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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詞咬著嘴唇,任他唇舌吮舔,手指揉捻,百般挑逗,一聲不敢出。越是緊張,越是敏感,墊在身下的汗巾子暈開一大片水漬,她自己也有察覺,羞得滿臉紅霞。
章衡徐徐入港,動作稍大,這床便尖著嗓子呻吟,像個沒臉沒皮的蕩婦,與身下緘默承歡,害臊至極的美人相映成趣。
晚詞見他唇角上翹,分明是樂在其中,氣得擰他大腿。章衡痛呼一聲,比她放肆多了,嚇得她急忙鬆手。
正是清明時節,江南雨水不斷,俄而風起,烏雲蔽日,豆大的雨點兒刷剌剌漫空飛來,一點點擊得芭蕉聲碎。狂風相助,河面波浪翻滾,掀得船隻起伏顛簸。
四周人聲都被雨聲蓋住,章衡得以放開動作,在她體內興風作浪。晚詞身也搖晃,魂也搖晃,忍不住溢出一絲絲呻吟。
過了一歇,雨腳慢了些,綿綿密密潤澤田苗。橋邊紅藥在雨中綻放,繁複花瓣簇著一點嫩黃蕊心,受露色低迷,向人嬌婀娜。
河面泛起白沫,艙里昏黑,章衡披衣下床,點起一盞燈,涮了一大杯合歡花酒,回到床上餵她吃了一口,自己慢慢吃著,道:「明早便到揚州了,這一路不便過多停留,等從浙江回來,我再帶你去揚州城裡看看。」
晚詞點點頭,側耳聽著雨聲,心中纏綿,道:「你小時候在揚州,可有什麼趣事?」
章衡想了想,笑道:「我那會兒淘氣的很,夏天常常泅水去蘆葦盪里尋鳥蛋。兩淮私鹽販子最多,尤其是揚州一帶,那些私鹽販子被先君逼急了,勾結水匪綁架我。不想那日李叔經過,聽見我呼救,出手殺了那兩個水匪,救下了我。」
晚詞色變道:「竟有這等事,你當時不害怕麼?」
章衡道:「倒也不覺得怕,只是羨慕李叔一身好武藝。先君正在衙門裡著急,見李叔送我回來,感激不盡。我求李叔教我武功,先君也再三留他住下,李叔便成了我師父。」
晚詞伏在他胸前,手指勾著他的衣帶,道:「你恁般膽大,倒是個做俠客的料子。」
章衡提起她曳地的長髮,放在床里,道:「李叔要走時,我一心想跟他去闖蕩江湖,被先君攔下了。如今想想,幸虧沒去,不然怎麼遇上你呢。」
晚詞笑道:「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真是錯一步都不行呢。」
章衡想起昔日在留仙湖上未能與她同船,固然覺得遺憾,也不禁笑了。
河水上漲,船去如飛,次日過了揚州,兩岸青山重重,一程接一程,不日便到了杭州。
第一百二十九章
關中行
浙江按察司衙門坐落在靈隱寺後的一條街上,按察使姚寶漸正是姚尚書的長子,章衡見了他自是親切。晚詞吃著龍井茶,坐在廳上聽他們寒暄時,劉密帶著隨從騎馬走在渭北高原的川谷中。武安縣在關中,翻過前面的安定山便到了。此地群巒聳峙,溪澗環流,山上綠意盎然,不似陝北一片黃沙漫漫。路兩旁有一孔一孔的窯洞,當地土人大多住這樣的土窯,或一層,或兩層,正如《詩經》所言:陶復陶穴。幾個婦人面戴黑紗,抱著孩子坐在院門前剝玉米。山坡上星星點點的白色,是放出去的羊群。本地羊最賤,一頭羊不過三吊錢,羊皮兩吊錢,則一羊才一吊錢。
浙江按察司衙門坐落在靈隱寺後的一條街上,按察使姚寶漸正是姚尚書的長子,章衡見了他自是親切。晚詞吃著龍井茶,坐在廳上聽他們寒暄時,劉密帶著隨從騎馬走在渭北高原的川谷中。
武安縣在關中,翻過前面的安定山便到了。此地群巒聳峙,溪澗環流,山上綠意盎然,不似陝北一片黃沙漫漫。
路兩旁有一孔一孔的窯洞,當地土人大多住這樣的土窯,或一層,或兩層,正如《詩經》所言:陶復陶穴。
幾個婦人面戴黑紗,抱著孩子坐在院門前剝玉米。山坡上星星點點的白色,是放出去的羊群。本地羊最賤,一頭羊不過三吊錢,羊皮兩吊錢,則一羊才一吊錢。
荀知縣中午吃了一碗羊肉燉蘿蔔,拿著一根銀牙籤坐在廊下剔牙,看看日頭偏西,正要出去轉轉,向師爺走過來道:「堂尊,大理寺正劉大人來了!」
武安縣天高皇帝遠,難得有個把京官駕到,荀知縣聞言一驚,忙整了整衣冠,出來接見。
劉密換了一身乾淨衣裳,坐在縣衙的籤押房裡,看著窗外的武牢山。客店掌柜說司空家就在那座山上,他已經看見樹林間露出的樓閣高牆。
「下官不知大人駕到,有失遠迎,恕罪,恕罪!」荀知縣滿臉堆笑地走進來,拱手行禮。
劉密轉頭打量著這位白白胖胖的地方官,站起身,微笑還禮。
兩人寒暄幾句,衙役端上茶來,荀知縣吃了兩口,道:「大人不辭勞苦,遠道而來,所為何事?」
劉密道:「為一樁人命官司,兇手似乎與司空家的前任家主司空觴有關。」
「司空觴?」荀知縣詫異地睜大眼睛,身子往劉密這邊傾了傾,道:「他失蹤已有多年,至今音信全無,生死未卜,大人有他的消息?」
劉密知道司空家財大氣粗,世代盤踞在此,勢力不容小覷,這個荀知縣不像個有骨氣的清官,必然很想找到司空觴,好向司空家邀功領賞。因此要讓他配合查案,便要吊著他的胃口。
「我並未見過司空觴,無法確認那人是不是他,你先告訴我,司空觴是如何失蹤的?」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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