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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嘯風還在百草門治病,羽徽若賣了蘇暢這個面子。
這期間,羽徽若去看了雲嘯風好幾回。蘇暢給雲嘯風重新安排藥浴,聽他的意思,這藥浴需要連續泡上四十九日,能拔除大部分的毒素。
鹿鳴珂的傷用了蘇暢的藥,足足半個月不見好轉,羽徽若不免擔憂,是不是赤丹神珠哪裡出問題了。明明先前那次起死回生,他的傷勢兩日就恢復了,或者是天淵的煞氣不同尋常,連赤丹神珠都失去效用。
不管怎麼樣,等鹿鳴珂睡著了,好好檢查一下赤丹神珠。羽徽若端著藥,腦中合計著,不知不覺已來到垂花門前。
有道人影走在前頭,是少門主蘇暢。
蘇暢先她一步入屋。
她收住腳步,停在門外。
蘇暢坐在床畔,將手指搭在鹿鳴珂腕間,替他診脈。
「如何?」
「你再這樣自殘下去,這傷明年都好不了,到時候我這百草門的少門主名頭也都丟盡了。」蘇暢縮回手,搖頭嘆息,話鋒一轉,「不過,若能留住那位羽姑娘,幫鹿兄抱得美人歸,便是豁出去我這不值幾個錢的名聲,又算得了什麼。」
「多謝少門主配合。」鹿鳴珂道。
「你真的感激我,就把你的東皇劍借我三日。」蘇暢躍躍欲試。
鹿鳴珂掀起枕頭,取出東皇劍,交給蘇暢。
蘇暢意外:「誒,就這麼給我了?」
「有問題?」
「我聽說你們劍修嗜劍如命,自己的劍都是當媳婦照顧的。」
鹿鳴珂:「我沒這個習慣。」
東皇劍:我可以證明,我他媽就是個工具劍。
蘇暢得了東皇劍的三日使用權,高興得拍著胸脯保證:「你放心,接下來我會在藥里多下幾種藥物,讓你看起來非常虛弱,但絕不會損傷你的根基,還不得把那位羽姑娘心疼死。」
屋內的兩人還在商量著自殘計劃,屋外的羽徽若端著藥,咬牙切齒地走了。
傷勢不見好轉,原來是這個緣故,臭小子,真是好深的心機。
羽徽若回到廚房,用剩下的藥材重新熬製了一碗藥,這次,她冷笑著在藥里多加了一味黃連。
兩個時辰後,羽徽若端著她熬煮的那碗藥,推開鹿鳴珂的屋門:「該喝藥了,憫之。」
鹿鳴珂披著單衣,面頰慘白地歪坐在床頭,聞得此言,眼神震了震。
「怎麼,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?也對,我又不是小鳥依人的初初,可我偏要這樣喚,憫之,憫之,你氣不氣?」羽徽若陰陽怪氣的將「憫之」二字翻來覆去地咬著。
鹿鳴珂道:「不氣。」
相反,他很歡喜。
羽徽若:「……」
羽徽若走到床側坐下,端起藥碗,用勺子攪拌了幾圈,舀起一勺,送到鹿鳴珂唇邊。
鹿鳴珂張口吞下,而後,臉色極其古怪。
羽徽若故作不知,又舀起一勺:「我剛才碰到少門主了,我問他,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,他支支吾吾半天,說,我每日好好哄你喝藥,總會好的。我就在想,他好歹是百草門的少門主,連你的傷都治不好,怕是整個百草門的名頭都是唬人的,這樣的醫術我很不放心,不如把雲嘯風送回羽族,我羽族的醫師再怎麼著,總比他這個庸醫強點。」
鹿鳴珂一口藥含在喉中,嗆咳起來。
那藥本身就極為苦澀,加了黃連,更有一種驚天動地的味道輾轉在舌尖,苦得叫人說不出話來。
羽徽若擱下勺子,將碗沿抵到他雙唇間,嬌里嬌氣地說:「我手酸了,藥已經溫涼,你一口悶了,再冷,藥效就不夠了。」
鹿鳴珂推開她的碗,撇過腦袋,望著桌上的一壺茶:「既是庸醫,他的藥不必再喝。」
羽徽若笑盈盈地說:「那怎麼成,他再是庸醫,這些藥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,喝了才不算浪費。」
假如鹿鳴珂不從,她就強灌,他日日服用這致人虛弱的藥物,力氣未必有她大。
羽徽若按住鹿鳴珂的肩膀,不懷好意地靠近著。
鹿鳴珂抓住她的手腕,奪走她的藥碗,潑在了地上,而後起身迫不及待地倒了盞茶,灌入喉中,將那嗆嗓子的苦味都洗乾淨了。
羽徽若跌坐在軟榻上,捂著肚子,彎著腰,咯咯直笑。
活該,招惹她,就是這個下場。
鹿鳴珂轉頭看她。
羽徽若斂起笑容,索性不裝了,哼道:「是你先作弄我的,誰讓你和蘇暢合謀,騙我當苦力。」
用自己的身體當籌碼,留她在身邊,這也太卑劣了。
哪有這樣作踐自己的。
滿頭珠翠輕顫,她笑得實在耀眼,鹿鳴珂忍不住走向她。
羽徽若想起上回他打她屁股那事,抽出懸在腰畔的明玉刀:「開玩笑而已,你不許翻臉,你敢動手,我真的不客氣了。」
鹿鳴珂棲身上榻,將她抵到床角。
羽徽若舉刀攻向他,被他輕而易舉奪走了刀。
鹿鳴珂把玩著她的明玉刀,指尖撫上刀柄嵌著的玉石打工泡 ,眼底意味不明:「我記得這裡原來嵌的是一塊寶石。」
「寶石丟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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