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頁
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陸飛嫣本想拿當初在羽族他們沆瀣一氣害過羽徽若的事做籌碼,與鹿鳴珂再談一樁交易,讓他交出羽徽若。這次鹿鳴珂一改從前的態度,鐵了心要保羽徽若,陸飛嫣思量再三,說:「撤回羽族。」
夜色里傳來刀劍相擊的金屬聲,一名年輕羽人慌慌張張前來稟報:「郡主,那姓鹿的帶著帝姬殺上門了。」
*
羽徽若沒有猜錯,鹿鳴珂的確知曉雲嘯風的下落。
他救下羽徽若後,就著手調查追殺羽徽若的人。
也怪陸飛嫣自己蠢笨,自己送上門來。
他暗中清除掉陸飛嫣的眼線,殺了來談交易的人,以此警告陸飛嫣不要輕舉妄動,更別指望拿當初兩人合謀的那些事來脅迫他。
陸飛嫣要是聰明,這個時候應當乖乖滾回羽族。
鹿鳴珂推開回春醫館的門,潛藏在四處的羽人發出箭矢。
羽徽若揮著明玉刀,擋住箭雨,截下其中一支箭矢。
箭矢上刻有金蛇的圖案,確認陸飛嫣就是那個金蛇教安插在羽族皇室內部的羽人無疑,羽徽若心中的最後一絲寬宥消失殆盡。
陸飛嫣嫉恨她,她可以當做是兩人的私怨,但她吃裡扒外,幫著外人謀害羽氏,就是羽族的一塊毒瘤,哪怕再痛,她都要親手剜出這顆毒瘤。
沒有羽人是鹿鳴珂的對手,這一戰,兩人長驅直入,不費吹灰之力。
擒拿反賊陸飛嫣重要,找到雲嘯風更重要,羽徽若趁著羽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鹿鳴珂身上,擒住一人,逼問他雲嘯風的下落。
那人戰戰兢兢,將羽徽若帶到一間屋子前。
羽徽若一掌震開門板,有兩名作醫者打扮的羽人,圍著雲嘯風正在慌慌張張給他下針。
「住手。」羽徽若一人一腳,將他們踹得倒在地上。
「雲嘯風。」她扶住盤腿坐在榻上的雲嘯風。
雲嘯風倒入她懷中,雙目緊閉,沒有任何反應。
那兩名醫者已認出羽徽若的身份,規規矩矩跪好,不敢有所動作。
羽徽若滿臉怒容,喝道:「你們對他做了什麼?」
「是飛嫣郡主吩咐的,飛嫣郡主命我們將雲將軍做成藥人,我們要帶著雲將軍逃離,為防止雲將軍中途醒過來,破壞計劃,只能暫時用銀針封閉雲將軍的五感。」兩人痛哭求饒,「我們的家人都在飛嫣郡主的手上,沒有別的法子,只能聽從她的命令,帝姬饒命,帝姬饒命!」
羽徽若忍住一刀將他們砍殺的衝動:「給我喚醒他。」
其中一人走過來,撩起雲嘯風的眼皮看了看,接著,撲通跪在地上,戰戰兢兢道:「啟稟帝姬,已下了針,雲將軍他暫時是醒不過來了。」
「什麼叫暫時醒不過來?」羽徽若提刀,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轟地一聲,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摔落進來,倒在羽徽若的腳下。鹿鳴珂走了進來,他手中的東皇劍沾上血色,血珠滴滴答答順著劍尖流淌。
被鹿鳴珂丟進來的是陸飛嫣,以及她的謀士。
羽徽若垂眸,對上陸飛嫣憤恨的眼。
陸飛嫣右臂被鹿鳴珂一劍劃傷,腕間淙淙淌著血,濡濕整個袖管。她咬著牙,目光恨不得化作刀子,寸寸將羽徽若凌遲了。
「羽徽若,我不是輸給你。你不過是仗著有人為你出頭,沒有他們,你什麼都不是。」死到臨頭,她仍舊不肯悔改。
要不是雲嘯風抵死不從,鹿鳴珂從中作梗,她怎麼會功虧一簣。陸飛嫣越想越不甘。
羽徽若並不動怒。
很大程度上她說得對,她生來就是個廢物,沒有帝姬這個身份,沒有姑姑和攝政王,沒有擁護她的羽人,沒有鹿鳴珂和雲嘯風,她早就死了。
「那又如何,是他們心甘情願為我所驅使。」羽徽若抬起明玉刀,抵著她的脖子,看向她身側灰頭土臉的謀士,「追隨你的,不比我的少,可你照樣還是一敗塗地。」
陸飛嫣像是聽到什麼笑話,目光轉到鹿鳴珂身上,忽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,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結論:「不,你錯了,這世上哪有什麼心甘情願,都是有利可圖罷了。」
「別廢話,告訴我,怎麼喚醒雲嘯風?」羽徽若不想與她將這口舌之爭進行下去,她只擔心雲嘯風會有性命之憂。
「醒不過來了,我命他們下了死手。憑什麼,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,他的眼里從來只有你。羽徽若,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嫉恨你,我處處比你優秀,比你努力,只因我不姓羽,便只能臣服於你……」陸飛嫣的話音戛然而止,因羽徽若手中的刀刺穿了她的肩膀。
她面色青白,唇角溢出一絲血痕。
「說,如何喚醒雲嘯風?」羽徽若皺皺眉。如果可以,她寧願一刀殺了陸飛嫣,而不是這樣折磨她。
「都說了,他不會醒了,你就算殺了我,也無濟於事。」
陸飛嫣死不鬆口,那是真的沒希望了,羽徽若心裡蒙上一層絕望。
這個人,到底是她的表姐,羽徽若丟下一把匕首,撇過腦袋:「你自裁吧,至於你的親眷,我會調查清楚,不知情的,一律免罪。」
羽族從不搞株連這種罪名。<hr>
Tips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傳送門: |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