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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漪漪,只是他們撕破偽裝的藉口,所以,羽徽若從未後悔過。
那道鎖住她的陰冷目光,瞬間涼薄了不少。
殿內無端生出陰寒的風。
鹿鳴珂毫不留情地解開了她的衣襟,已是秋末冬初,雖還未使用炭火取暖,夜間的溫度低得直叫人打冷顫,大片的肌膚驟然暴露在外,凍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。
很快,被冷風侵襲的心口,落下柔軟又充滿憐惜的一吻。
羽徽若難以置信地繃直了身體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皮肉包裹的心髒失了控制,瘋狂地擂動著。
隨著他俯身的動作,柔順微涼的髮絲盡數傾瀉而來,堆在羽徽若的頸側。
羽徽若嗅到他發間青草的氣息,不由想到了那個傍晚夕陽下草地上纏綿的親吻。
他以手覆住她心髒的位置,感受著心髒的跳動:「是緊張,還是歡喜?」
羽徽若將頭埋在他的發中,不肯再說話了。
洞房花燭夜本來就是她許給他的,是他發難羽族的藉口刺激到她,臨時改變了這樁計劃,將白漪漪送到那張本該屬於他們的喜床,他要討回去,又或是拿這種事情折辱她,都遂他的願。
她又能做什麼?
她只是他砧板上的肉,等待著他的屠刀落下。
羽徽若已做好了準備,迎接鹿鳴珂的狂風暴雨,然而,除了那一個僭越的吻,鹿鳴珂什麼都再沒做。
他在她的身側躺下,將衣衫不整的她摟入懷中。
他的身體裹著層寒氣,冷冰冰的,羽徽若被他抱著,像是掉進了一汪寒潭裡。
她不舒服地蜷縮起手腳。
羽徽若剛蜷縮起,就被鹿鳴珂察覺,被迫重新舒展開手腳,而鹿鳴珂冰冷的身體開始散發著暖意,羽徽若本來夜夜失眠,要靠著安神香才能入睡,被這股暖意包裹著,不多時就無法抗拒地陷入了深深的夢裡。
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。
翌日一早,羽徽若睜開眼,鹿鳴珂已不見蹤影,粉桃前來侍候她梳洗,並試探著問昨夜的情況。
「告訴白梨,將荒墟入口的人手都撤回來。」
鹿鳴珂已經從荒墟出來,派再多的人手駐守荒墟入口都沒用。
「另外,派人通知姑姑,蒼玄太子的遺孤已回歸魔族,幽都近期可能有大動作。」
羽徽若將殘留的恐懼盡數從腦海中驅逐出去,鹿鳴珂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從荒墟里出來,還在羽族來去自如,足以推斷出來他在荒墟里有了奇遇,已今非昔比。他身體裡還有一顆赤丹神珠,加上這通天徹地的本領,只怕這回三界之內真的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了。
接下來的幾日,鹿鳴珂夜夜如期而至,不管羽徽若是在殿內堆滿機關,還是設了驅邪的法陣,鹿鳴珂始終如入無人之境。
她甚至決定不睡覺,就讓白梨和飛鷹隊守在床帳外,到了時間點,一陣陰風拂過寢殿,屋內驟然陷入漆黑,滿屋子的高手盡皆倒地,鹿鳴珂披著月色踏入殿內,解了羽徽若的衣裳,摟著她在床上躺下。
到了天亮,鹿鳴珂一走,所有人都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,詢問他們可還記得是怎麼倒下去的,一個個滿臉茫然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羽徽若命他們不許將此事宣揚出去。
神秘高手自由出入帝姬寢殿,這說明整個羽族對他來說都如探囊取物,鬧得人盡皆知,會引起百姓恐慌的。
第七日的夜裡,鹿鳴珂依舊來到寢殿內,羽徽若已經麻木,提前命白梨撤了法陣和機關,飛鷹隊也被打發回去繼續訓練。她整個人心如止水,燈都懶得點了,反正點再多的燈燭,都會被這廝滅掉。
他跟往常一般,先褪了她的衣裳,再將她摟入懷中。
他似乎十分貪戀與她肌膚相貼的滋味,除此之外,沒有再多餘的動作,儘管她衣衫盡皆散落,春光外泄,那隻手安分得沒有再進一步,只牢牢禁錮住她的腰身,將她束縛在他的身邊。
天色將亮未亮時,沉默了一宿的他突然說道:「明日我不會再來了。」
這句話並未讓羽徽若感到鬆一口氣,夜色里看不清她的臉,只聽得她平靜地問道:「你打算怎麼對付羽族?」
「你很快會知道的。」他起身,在她眉心留下一吻,掀開床帳,離開前,背對著她道,「真是期待我們重逢的那日。」
鹿鳴珂走了,還帶走了羽徽若從他那裡拿走的虎符。
羽徽若起床後看到裝著虎符的錦盒空了,一下子意識到,他從荒墟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她,並在她這裡逗留了七日,是為了找她偷偷藏起來的虎符。
羽徽若再次向駐守天淵的凌秋霜遞了幾封加急的密信,封封密信都在提醒著凌秋霜,鹿鳴珂已經回來,小心魔人的野心。
即便如此,數日後,天淵那邊仍舊傳回了一則不好的消息:蒼玄太子的後人,帶領著幽都的魔軍夜襲天淵,羽族大軍潰敗數十里,首領凌秋霜身受重傷,下落不明。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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