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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防止羽人逃跑,魔人們會對羽人施加一種「剪羽」的酷刑,也就是剪掉他們的翅膀,羽人好學,從人族那裡學到了耕織的技能,而魔族貧瘠的大地上農作物產量極低,被剪掉翅膀的羽人就會被壓榨耕織技能,像老牛一般為他們耕種。
還有一類不曾遭受「剪羽」的,是有人看中了他們的羽毛,想用他們的羽毛裝飾衣物、首飾等,羽毛拔了可以再生,養著奴隸,就可取之不盡。
阿曇取來止血的藥,羽徽若餵了薛甜甜一顆護心丹,將靈力注入她的經脈,拔出箭矢。
小姑娘從頭到尾一聲不吭,只有眼淚糊了滿臉,阿曇手忙腳亂,為她的傷口上藥包紮。
薛甜甜還惦記著娘親,抓著羽徽若的手:「帝姬,你一定要我救我娘親,只有你能救我娘親了。」
羽徽若問:「你剛才說是姓白的姑娘買了你們,可知那姓白的姑娘叫什麼名字,住在哪裡?」
「那個姓祝的男人叫她白漪漪。」
「祝炎,白漪漪。」羽徽若喃喃道,「是他們?他們買你做什麼?」
「姓祝的對姓白的說,用我們的羽毛做一件衣服,去討好魔君的一位寵妃,到時候讓那寵妃在魔君面前美言幾句,封姓白的做太子妃。」
「你可還記得你娘親以及那幾位羽人哥哥姐姐關在哪裡?」羽徽若面色凝重。
「記得!」薛甜甜重重點頭。
太子宮是鹿鳴珂的地盤,白漪漪當然不敢堂而皇之將買來的羽人關在這里,祝炎將他們關在了一座廢棄的冷宮。冷宮曾有一位失寵的妃子住過,那妃子死後,好些年沒有人跡了。
羽徽若現在有翅膀,想去哪裡都方便,鹿鳴珂的那些護衛巡邏的時間和路線,也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。為免阿曇出去通風報信,她打暈阿曇,帶著薛甜甜飛出了長生苑,來到那座關押羽人的冷宮。
本以為會有埋伏在此,一路行來竟暢通無阻,踏入院內,便有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羽徽若預感不祥,推開殿門,被裡面的景象驚得呆住了。
滿殿都是橫陳的屍首,羽人們被人攔腰斬斷,倒在血泊里,其中一人還拖著上半身爬到了門口,死狀極為慘烈。
羽徽若立時捂住薛甜甜的眼睛,薛甜甜早已將這一幕殘忍的景象收入眼底,拔箭時一聲未哭的她,放聲大哭起來:「娘親!我要娘親!」
羽徽若渾身都在發抖,她用手堵住小姑娘的哭聲,蹲在她面前:「我以羽族帝姬的名義發誓,會為你娘親討一個公道。祝炎,白漪漪,他們都會血債血償。」
*
白漪漪是鹿鳴珂的座上賓,整個幽都都在盛傳著扶光君為小青梅舉兵的事跡,人人都推測白漪漪是未來的太子妃,用盡了渾身解數來巴結她。
羽徽若擎著明玉刀撞開門時,白漪漪正在把玩一串剛到手的珍珠項鍊。
這串珍珠是血色的,極其少見,白漪漪只在羽徽若的腕間見過一次。她對著鏡子比劃,只覺鏡中的自己比羽徽若的美貌更勝一籌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「這串項鍊真是襯白姑娘的膚色。」侍女浮玉在一旁討好地說道。
羽徽若的出現打斷了她拍馬屁,她看見了羽徽若刀上的血痕,花容失色,大叫起來:「你是誰,誰讓你進來的!」
羽徽若大部分時間在長生苑閉門不出,剩下的時間和鹿鳴珂膩歪在一起,見過她的都是鹿鳴珂的心腹,浮玉自然不知道她是誰。
「不想死的,滾出去。」羽徽若抬起刀,指著白漪漪,「我要殺的,是她。」
白漪漪手中的珍珠項鍊啪地掉在地上。
「你瘋了嗎?你可知這位白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什麼人?你敢動她,太子殿下不會饒了你的。」
羽徽若揮出一掌,將浮玉丟出了門外。
她已覺醒鳳凰真靈,淬鍊出金丹,體內靈力充盈,白漪漪的那些護衛,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。
珍珠項鍊斷裂開來,珍珠滾落滿地,白漪漪俯下身去,一粒粒地撿起來。
其中一粒珍珠滾到羽徽若跟前,被羽徽若抬腳踩住,碾成了粉末。
白漪漪抬眸,猙獰著臉孔道:「夠了,羽徽若,你夠了!我沒有得罪你,就算我從前殺了你的侍女,你也殺過我一回了,我不欠你什麼。」
羽徽若俯身,捏住她的下巴:「薛瑤,這個名字你應該記得吧,還有,那些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被你殺死的無辜羽人。」
「我沒有想殺死他們,是那個女孩,要不是她逃出去通風報信,我不會殺他們的。是她!她才是真正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!還有你,要不是你救了那個女孩,他們怎麼會被滅口,我不想要他們的命,我要的只是他們的羽毛而已。」白漪漪抖著唇,一臉煞白地坐在了地上,「羽徽若,你才是兇手!」
自從羽徽若來到幽都,一切都變了,舊時的情誼,根本比不過羽徽若和鹿鳴珂這經年的愛恨糾葛。那又怎樣,是她的,就是她的!太子妃之位是屬於她的!
她聽從祝炎的計策,買了幾個漂亮的羽人回來,打算用他們的羽毛織一件羽衣,討好魔君的寵妃,謀得太子妃之位。
薛甜甜逃走後,她慌張地找到祝炎,祝炎命人將那幾個羽人都殺了,這樣追究起來,死無對證,誰也奈何不了他們。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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