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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種灼熱得像是摻雜了火星子的呼吸,直噴在羽徽若的面頰上,帶著少年身上獨有的氣息,昭示著雄性的侵略意志。
羽徽若後頸汗毛倒豎,警惕道:「你幹什麼?」
鹿鳴珂深呼吸一口氣,沉溺地捕捉著羽徽若身上的氣味,他整個人滾燙得像是剛從沸水裡撈出來的,每個毛孔都冒著熱氣。
羽徽若忍著心頭的不適,抬起手,抵住他的肩膀,一字一句,用陳述地語氣道:「鹿鳴珂,你想要我。」
帝姬到了年紀就有嬤嬤教導男女之事,豈會看不出來,少年此刻的舉動是雄性在求偶。
雖然鹿鳴珂的行為無禮了些,冒犯了些,放在羽族,會被雌性羽人擰掉翅膀上的毛,不妨礙羽徽若看出來,他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念頭。
羽徽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能讓鹿鳴珂破天荒動了這些念頭。兩人許下婚約這幾年,她對鹿鳴珂向來不假辭色,那少年平靜的目光下潛藏著刻骨的恨意,打心底里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,怎麼會對自己的仇人動這些念頭。
羽徽若從未經歷過這些事,心中難免會慌張,她深知身為羽族帝姬,尤其是在鹿鳴珂的面前,不能露怯,被他看輕看扁。
凡事都講究先下手為強,這種事當然也不例外,她點破鹿鳴珂的心思,趁著鹿鳴珂陷入短暫的怔愣,悄然湊到他頸側,呼出的氣息曖|昧地吹進他的耳洞:「我後悔了。」
鹿鳴珂思緒回籠,出於本能的反應,往後挪了點,躲開那樣輕佻的觸碰,結束了這酥麻入骨的折磨。
他沒有再進一步動作,似乎是在等待她的下文。
少年白皙的面孔,在情念的驅使下,逐漸染上一層薄紅,像是夏季傍晚的霞光,艷麗得不可方物。羽徽若撫上他的眉眼,指腹摩挲著他眼周本該烙印著醜陋疤痕的地方:「早知沒了這塊疤,你生得這般好看,我應該對你好點。」
「我們的婚約,還沒有作廢,不是嗎?」她神色嬌憨,說這句話的時候,瞳孔清澈如水,倒映著鹿鳴珂的影子。
那種感覺又來了。
身不由己、一腳踏入虛空,頭暈目眩的感覺。
鹿鳴珂的靈魂似被捲入那對漂亮的瞳孔里。
第24章 [VIP] 懲罰
下一秒, 一股大力向鹿鳴珂撞來,鹿鳴珂失了這半刻的防備,輕易被羽徽若撞得向身後栽倒, 跌下了床。
羽徽若同樣跳下了床,右手推他的同時, 掠過他的胸膛, 兩人站穩後,羽徽若手裡多了一張紙。
「瞧你信以為真的樣子,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?」她揚起眉梢, 得意地看向鹿鳴珂,然後當著他的面撕毀了這張紙。
「鹿鳴珂, 這輩子,你就只配給我當狗。」羽徽若手一揚,被她撕碎的白紙黑字,化作雪白的絮,紛紛揚揚自兩人的頭頂落下。
鹿鳴珂瞳孔縮了縮。
一聲轟然巨響, 屋門被人撞開,兩扇門板飛起,襲向二人。羽徽若閃身躲開, 那扇門直接飛到鹿鳴珂跟前, 被他一掌震得粉碎。
鹿鳴珂向門口望去,四個雄壯的男人齊齊走了進來, 隨著四個男人進來的, 還有滿地撲騰的小魚小蝦。
鹿鳴珂長袖揮出道掌風, 將這些被打回原形的妖物都掀了出去。
他最厭惡魚腥味。
傀儡紙人向羽徽若欠了欠身:「請主人下達指令。」
羽徽若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鹿鳴珂的身上, 狡黠一笑:「抓住他,給我……狠狠打他的屁股。」
誰讓他以下犯上, 欺辱羽族帝姬。
鹿鳴珂本泛著薄紅的面孔,聽聞此言,瞬間寒如深潭,用一種極為恐怖的眼神盯著羽徽若。
羽徽若被他這一眼盯得打了個激靈,隔著薄衫,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。
四名傀儡人湧向鹿鳴珂。
鹿鳴珂抽出掛在床頭的長劍,挽出了個劍花。不得不說,他挽劍花的姿勢漂亮極了,羽徽若都想為他喝一聲彩。
四名傀儡人將少年的身影圍住,拳頭與劍影交錯,令人眼花繚亂。
傀儡人用的是羽徽若的氣血,借的是羽徽若的力量,相當於巔峰時期的羽徽若用四個分|身同時圍攻鹿鳴珂。
羽徽若自問不是鹿鳴珂的對手,但四個她一起上,未必不能討到便宜。她羽族帝姬的靈府雖漏得像篩子,這些年羽族的各種靈丹妙藥,餵出的一身好修為,也不是能小覷的。
待她擒了這小奴隸,就依照原計劃行事。
羽徽若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,只見那被困住的少年不慌不忙,手中薄劍勢如長虹,羽徽若剛認出他所使的劍法乃是她所贈的凌霄劍法,忽覺心口一陣悶疼,眼前驟然陷入短暫的黑暗。
再次定睛時,圍住鹿鳴珂的四道雄壯人影如斷翅的鳥飛了出去,泄了一身借來的力量,化作紙人,輕飄飄落回地面。
羽徽若面色微變,暗道一聲「糟糕」,轉身沖向門口。
鹿鳴珂手中長劍飛出,橫釘在門框上,攔住了羽徽若的去路。
羽徽若腳步一頓,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子。
再往前一寸,就撞上利刃了。好險好險,她長舒一口氣。
身後腳步聲逐漸靠近。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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