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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問你,你跟鹿鳴珂,誰更厲害?」
「那自然是……」雲嘯風話說到一半,忽然記起當初鹿鳴珂那驚鴻一瞥的身法。擱在以前,誰更厲害那是毫無疑問,他怎麼可能會輸給這麼個廢物,現在雲嘯風滿腦子都是鹿鳴珂那漂亮的身法,滿腔的自信都成了猶疑。
他不想承認,不得不承認,拼盡全力的打,他未必能在鹿鳴珂那裡討到好處。
他這個反應,不用明說,羽徽若已然知曉答案。她又問:「要是我們兩個打他一個,如何?」
「或可一戰。」
在實力方面,雲嘯風一向坦蕩,能打就是能打,打不過便是技不如人,找亂七八糟的藉口,那是懦夫所為。他的或可一戰,實打實的,不摻水。羽徽若心裡有了底,那就是有希望。
「走,咱們現在就去找他。」羽徽若做了個決定。
鹿鳴珂練劍的地點並不固定,此人生性多疑,狡兔三窟,沒什麼意外。羽徽若和雲嘯風撲了個空,兩人合計一番,改了主意,去他屋中守株待兔。
羽徽若聽說那間空出來的屋子,是魯師兄特意叫人騰出來的柴房。
叫人住柴房,真是損得很吶。
柴房沒上鎖,門一推就開了,清冷的月色流瀉而入,照出屋裡的擺設。桌椅和床都是從市集上淘來的,漆都掉了,地面打掃得乾乾淨淨,整體雖破落寒磣,還算整潔。
夜裡風大,雲嘯風回身把門合上,剛要點燈,一陣腳步聲自屋外響起。
鹿鳴珂回來了。
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屏住了呼吸。
屋裡有人,這是鹿鳴珂的第一反應。
出門前,他曾摘下一片翠葉,夾在門縫間。
少年緊握著手中長劍,踏過飄落在台階上的翠葉,掌風拂開屋門,長劍如划過長空的一道流星,毫不留情地刺向屋內。
強大的劍氣籠罩著整間柴房。
屋中一前一後掠出兩道人影。
長劍飛回鹿鳴珂手中,那比不上任何名劍的凡鐵,落在他手中,成了所向披靡的利器,鋒利的劍刃挑向右側人影。
滿目的月色都似被切碎,劍光如雪,撲面而來,晃眼得厲害,羽徽若抬起右手,叮噹一聲脆響,腕間用來鎖住女身的鐲子與劍尖相撞,斷成兩截。
沒了法器的禁錮,她的長髮盡數散落身後,平坦的身體變回前凸後翹的玲瓏身段。
羽徽若愣了愣,尚不及反應,立在鹿鳴珂左側的雲嘯風雙手握成拳頭,以一套凌厲的拳法攻向鹿鳴珂。
鹿鳴珂手中的劍換了個方向,改成左手握劍,專心對付難纏的雲嘯風。
他左手用劍,與右手用劍,竟毫無差別。羽徽若震驚之餘,意識到他右手失了利器,是一個絕佳的機會。
她穿過劍氣,逼到鹿鳴珂的面前,袖中藏著的明玉刀直襲鹿鳴珂要害。
鹿鳴珂絲毫不見慌張,右手靈活如蛇,徒手握住她的刀刃,指尖用力,夾雜著磅礴的靈力,將明玉刀震脫她的手。
羽徽若失了刀,咬咬牙,飛撲而上,抱住他的半邊身子。
鹿鳴珂並起雙指,指尖靈力環繞,擊她周身大穴。
本意是想迫她主動鬆手,不料觸手綿軟,還彈了下他的手指。
這是什麼?
鹿鳴珂下意識地又戳了一指,惹得那姑娘驚叫一聲:「流氓啊!」
鹿鳴珂想起先前聽到的那一聲清脆的聲響,目光掠向地面,一隻青玉打磨出來的鐲子斷成兩半,靜靜地躺在不遠處,斷口齊整,明顯是他的劍挑斷的。
那是羽徽若用來鎖住女身的手鐲。
玉鐲已斷,羽徽若便是貨真價實的女子,他剛才所擊穴位,有一處是胸口的位置。
鹿鳴珂驚駭,他所觸的綿軟觸感豈不是……
第28章 [VIP] 渴望
鹿鳴珂的確混跡過青樓妓坊, 那時不過是半大的孩子,如蘭將他當做弟弟,怕他染上惡習, 什麼都不讓他沾。
後來流落羽族,無人敢與他親近, 縱有白漪漪相伴, 兩人只顧著圖謀大業,關係更像是盟友,連手都沒牽過, 不怪他此時才反應過來。
鹿鳴珂想到自己剛才摸了什麼,還摸了兩下, 整張臉罕見的火燎般燙了下。
月色寒涼,光線甚不明朗,無人能看出他的異樣。他指尖蜷了蜷,心神一晃,動作稍顯凝滯, 便被羽徽若和雲嘯風占盡上風。
兩人一個拳頭砸中他的胸口,一個如同八爪魚整個人掛在他的右臂上,鹿鳴珂力道盡泄, 長劍「咣當」掉落在地。
羽徽若道:「雲嘯風, 快鎖住他雙手。」
鹿鳴珂腦海中控制不住地回味著方才所觸的綿軟之感,越是回味, 每一分感官越是被無限放大。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輕輕啃咬著心尖, 迫他生出一種更為強烈的想要親近她的渴望。
他想要親近之人, 近在咫尺, 觸手可及。
鹿鳴珂這一失神,簡直算得上拱手而降。雲嘯風輕而易舉鉗制住他的雙臂, 將他掀翻在地,羽徽若騎坐在他身上,雙手齊齊動作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遍他的全身。
雲嘯風眼皮一跳,驚得靈魂出竅:「殿下,你、你在做什麼?」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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