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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,三年前慘死羽族的扶光君死而復生,以及扶光君就是蒼玄太子的遺孤,這兩件事憑藉著其不同尋常的狗血程度一併席捲了整個仙門,再次將七曜閣推到風口浪尖上,鬧得是風風雨雨。
羽族這邊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天淵失守,魔域大軍一夜之間將這場平息了十八年的戰火,再次帶回這塊平靜的大地。
戰報一封接著一封傳回羽徽若的手中,每一封都是戰敗的消息。
一時間流言四起,人人都在說魔族發難,乃因扶光君曾有一小青梅橫死羽族,起兵是為小青梅討債。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是荒唐,配合著魔人那肆無忌憚的行事作風又很合理,於是,人族這邊暫時處於觀望態度。
仙門百家對羽族的態度向來曖昧不明,羽族在他們眼中是妖類,魔人與羽族開戰對他們來說無異於狗咬狗,也選擇了袖手旁觀。
羽族登時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,唯一能支援的七曜閣,幾位長老的性命都還握在鹿鳴珂的手裡,在同其代掌門方祈玉商議過後,羽徽若決定暫不將七曜閣推進這場風波里。
這一年的冬天,戰火在羽族的大地上綿延。
羽族連失十三城後,羽徽若再也坐不住了,連夜請示攝政王,商議半宿,第二日一大早以帝姬的身份親自掛帥出征,帶領羽族將士共同抵抗魔族大軍。
第78章 [VIP] 條件
兩個月後, 永安城前,羽徽若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鹿鳴珂。
這是兩人三年前一別,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。
兩個月前的那七夜, 每次他前來都會提前滅燭,漆黑的夜色里, 肌膚緊貼, 呼吸交纏,擁抱這樣親密的舉止都有了,卻始終沒有看到彼此的臉。
羽徽若走上城樓。
魔域大軍黑壓壓的, 將整座永安城圍得水泄不通。大軍前,銀色的蛟龍披一身鱗甲, 騰上高空,鹿鳴珂白衣勝雪,立在蛟首,腰間懸著把漆黑的劍。
他已摘下那覆面的黃金面具,昔日盤踞著疤痕的眼角乾乾淨淨的, 俊秀出眾的五官,以及線條流暢的面部輪廓,如畫筆細細描摹, 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, 獨膚色過於慘白了些。
羽人有翅膀,魔族準備了很多弓弩, 弓弩手們有序地站成一排, 朝著天空上的羽人射出弩箭, 而羽人將士們握著經過羽徽若命人改良的霹靂彈, 扔向魔人士兵。
箭矢和流彈飛竄,整個永安城瀰漫著硝煙。
羽徽若站在旌旗旁, 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對面的鹿鳴珂。鹿鳴珂手挽弓箭,三箭齊發,射中三名戰力最強的羽人。
羽人的翅膀受傷,趔趄著從半空中跌落。
「弓箭。」羽徽若伸手。
白梨奉上弓箭。
羽徽若將箭搭在弦上,射向鹿鳴珂。那一箭擦著鹿鳴珂的臉頰飛過,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。
鹿鳴珂偏頭向她望來,目光里沒有一絲溫度。
魔人士兵注意到羽徽若的存在,弩箭都對準了她,一時間,無數支弩箭向她飛來。
白梨揮舞著手裡的劍,截斷箭支:「帝姬,這裡太危險了,我們先下去。」
這一戰打得分外慘烈。
好在魔族並未強攻下永安城,他們選擇在城外紮營,養精蓄銳,補給兵器和糧草,準備下一輪的攻擊。
羽人的翅膀被射傷,就不能再上戰場,羽徽若和白梨、粉桃她們幫著醫師處理戰士們的傷勢。負責駐守永安城的將軍前來稟告:「帝姬,我們糧草不夠了。」
「還能撐幾日?」
「滿打滿算,兩日。」
「白梨,我們的糧草什麼時候能到?」
白梨回道:「按照計劃,本該昨天能到的,鹿鳴珂在附近設了天網,我們的信息無法遞出去,也接收不到攝政王那邊的消息,糧草恐已被魔族劫持。」
沒有糧草,不用魔族大軍強攻,羽族會率先撐不下去。羽徽若憂心忡忡地走出了醫館,大街上,羽族的百姓慌慌張張地逃竄著,他們都知道永安城快要撐不下去了,收拾了家裡值錢的東西,想要賭一賭。
他們有翅膀,展翅騰上高空,說不定能逃出去。
白梨帶著人在安撫他們:「魔族設了天網,你們貿然飛出去,不被天網罩住,也會被他們用弩箭射死。帝姬還在城內,帝姬會保護你們的,留下來,和他們血戰到底,我們還有活路。」
「什麼活路!魔族那麼多人,這裡遲早要被他們攻破,到時候要是屠城,我們都得死!」婦人拍開白梨的手,懷中摟著的嬰孩放聲大哭起來。
那孩子剛得洗鍊泉,化出翅膀,還不會收翅膀,一雙小小的翅膀耷拉在身後,伴隨著哭聲,一聳一聳的。
白梨仍舊在勸解。
羽徽若收回目光,回了住處。粉桃端來膳食:「帝姬,該用膳了。」
一碟子炒青菜,一碟子炒蛋,以及一大碗白米飯。粉桃為難道:「就剩下這些了,已經是最好的,帝姬將就些,待打敗了這些魔人,我們回月上城,給帝姬做最喜歡的糖醋魚。」
「我沒有胃口,你將這些分給受傷的將士們。」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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