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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的,謝謝師兄提醒。」羽徽若領到牌子,寶貝似的揣進懷裡。
「給我看看,我們住哪裡。」雲嘯風伸手來拿木牌。
「不對啊,前面都是四人間,怎麼我們輪到我們,可以三人住一間房了?」羽徽若腕間套著凌秋霜給她的手鐲,那鐲子是個法寶,能鎖住她的女身,化出男身,因此現在的羽徽若是個胸前平坦的少年模樣,若仔細看,那眉眼與她的女身依稀有幾分相似。
雲嘯風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男身,頗覺新鮮:「那當然是我提前買通了分配房間的師兄,可是花費了不少銀子呢。」
共有一百個人,四人一間房,準備了二十五個房間,是夠分的,有個倒霉蛋來的路上被狗咬了,因遲到被拒之門外。為了能和羽徽若住到一間房,雲嘯風賄賂了負責分配房間的師兄,師兄有意讓他們兩個住一間房,可惜多了個人沒地兒塞,雲嘯風權衡之下,與其讓陌生人進來與自己分房間,不如讓鹿鳴珂住進來,反正那位師兄答應過他了,等過些日子,就揪個錯處,把鹿鳴珂趕到柴房裡去睡,那時,房間就是他和帝姬的了。
「不錯,有眼力勁兒。」羽徽若對他的「自作主張」很滿意。
雲嘯風塞的銀子夠多,他們三個分到了新弟子當中最好的房間,房間分為內外兩室,內室睡覺,外室讀書。床榻以兩張為一組,分別置於左右。
羽徽若把包裹丟在左邊的床上,自己躺下,四肢攤開,占了兩張床。雲嘯風眼巴巴地湊過來,被她抵住臉頰推了回去,指向右側的兩張床:「你們兩個,睡那邊。」
「我不習慣跟陌生人睡。」雲嘯風一臉委屈。
「那醜八怪過來跟我睡。」羽徽若挪了挪位置,如果找不著赤丹神珠,還是得跟鹿鳴珂睡一張床,還得睡一輩子,不如提前熟悉下流程。
「不行,男女授受不親。」雲嘯風堅決反對。
麻煩。
羽徽若坐起,吊兒郎當曲起一條腿,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胸脯:「我現在是男人,哪來的男女授受不親,還有,以後不許再嚷嚷這件事,捅出簍子,我把你嘴給撕爛。」
雲嘯風就喜歡羽徽若這個嬌蠻的樣子,那是獨一份的可愛,都快迷死他了。他虎著臉對鹿鳴珂說:「你,過來,跟我一起睡。帝姬是女兒身這件事,要是被捅出去,我第一個不饒你。」
從頭到尾沒開口說話的鹿鳴珂:「……」
羽徽若提醒:「以後在外頭,不許叫我帝姬,要叫殿下。」
雲嘯風:「好的,殿下。」
安置好行裝,羽徽若開始打量起這間房子,雲嘯風跟個尾巴似的綴在她身後,她走到哪裡,雲嘯風跟到哪裡。
桌上擺著明德院統一的弟子服,旁邊還有一本明德院規。羽徽若拿起來翻了兩頁,只覺頭暈眼花,一個字都看不進去,便丟給雲嘯風:「你來讀。」
雲嘯風打架行,讀書,他不行,那些個字七扭八歪的,一見著他,就使勁兒催眠他,他眼睛都花了。他把書丟給正在鋪床的鹿鳴珂:「還是你來,好好讀,讀完當著我和殿下的面背誦一遍,背不出來就不許吃飯。」
鹿鳴珂接住那本院規,撩了下眼皮,沒搭話。
第14章 怨懟
兩日後,是新弟子的入學宴,聽起來像是一起吃吃喝喝,實則是由師兄們發起的鴻門宴。
這是明德院自建立以來就有的傳統——師兄們出題,新弟子們抽籤,以此考驗新入門弟子們的水平。完不成任務的,則要受到師兄們的懲罰。
月懸天幕,星辰浩瀚,山頂的空地上升起篝火,烤著師兄們獵來的野味,百名新晉弟子以各自房間組隊,一面攙著烤得噴香流油的乳豬,一面又擔心自己運氣不好,抽到很難的試題。
羽徽若坐在篝火前,兜里揣著方才上山順手采的果子,比起那肥得流油的烤豬,她對這山上的野果子更感興趣。
「吃我這個,我的甜。」雲嘯風殷勤地用袖子擦著自己摘的果子,遞給羽徽若。
發起這次篝火宴會的師兄名叫宋德昭,明德院有名的釘子戶。七曜閣每年都會來明德院遴選有潛力的弟子收入閣中,這個宋德昭在明德院待了九年,每年都落選,最慘的一次,以落後一名的名次與遴選失之交臂,可謂是倒霉透了。
一般連續三年落選,就會被勸退,宋德昭執意留下,還謀了個職位,因在明德院時間久,他就自詡為前輩,每每有新弟子來,都要給個下馬威,彰顯自己不可撼動的地位。
這些長在山間的野果子,雖然甜滋滋的,卻不如鹿鳴珂當初采的果子,想到回羽族前都吃不上那些果子,羽徽若有點兒不是滋味。
羽徽若正合計著回羽族的日子時,那些圍在篝火前的弟子們,突然都站了起來,自發排起隊來。
「他們在幹什麼?」羽徽若抓住一人問道。
「孝敬宋師兄呢。」被他抓住袖擺的弟子,低頭看了眼自己懷中的錦盒,滿眼擔憂,「不知我這個禮物,宋師兄會不會看上眼。」
「還要給宋師兄送禮?這也是明德院的傳統嗎?」
「這是心照不宣的規矩,難道你不知道嗎?那你可糟了,宋師兄在明德院資歷最老,以後要在明德院留下來,還要仰仗宋師兄,你快去準備禮物,千萬別得罪宋師兄。」
羽徽若是琢磨過味兒了,人間處處開後門,這位宋師兄也得賄賂。她忙對雲嘯風說:「你的銀子呢,都拿出來。」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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