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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斯圖聞言下意識抬頭,卻見路遠居然回來了,対方身上還穿著作訓服,後背汗濕一片,很明顯剛剛才跑完操回來:「你不是上課去了嗎?」
路遠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終端:「不急,還有半個多小時呢。」
他語罷把早餐放到桌上,一樣一樣往外拿,不多時就擺滿了整張桌子,対尤斯圖道:「去洗臉刷牙,然後過來吃早餐,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。」
尤斯圖坐在床邊沒動,面色古怪地打量著路遠:「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買早餐?」
路遠心想我不止買了早餐,順便還跑了個操呢,他瞥了眼尤斯圖,似笑非笑問道:「不然呢,你以為我做什麼去了?吃干抹淨就溜了?」
尤斯圖冷哼一聲:「你溜不掉的。」
標記完帝國堂堂七殿下就想溜,哪兒有那麼好的事?
不過尤斯圖剛才還糟糕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來,他洗漱完畢在桌邊落座,然後盯著滿桌子的食物發了會兒呆,一度懷疑路遠把食堂都搬過來了:「你買這麼多做什麼?」
路遠理所當然道:「給你補身體啊。」
教科書上不是都說了嗎,雌蟲初次標記身體都會比較虛,可惜寢室沒有廚房可以熬湯做飯,只能先用食堂的菜將就將就了。
尤斯圖莫名有些心虛,因為這種事後準備好像都是雌蟲需要做的,畢竟雄蟲「辛勞」一夜,雌蟲第二天必須要給他們準備好可口的飯菜,包括但不限於按摩捏肩捶腿等。
尤斯圖目光複雜地看了路遠一眼,抿唇出聲:「你……其實不用做這些的。」
哪兒有雄蟲會把身段降低到這個份上的?
路遠不覺得有什麼,將一碗熱湯打開放在尤斯圖面前,示意他趁熱喝,漫不經心問道:「我不做誰做,難道你以後還想嫁給別的雄蟲?」
尤斯圖皺眉反駁:「當然不是。」
路遠笑著道:「那不就得了,趕緊趁熱喝吧。」
他其實也有那麼點心虛,畢竟之前說過結才會標記尤斯圖的,結果昨天就不小心逾越了雷池。這種事対於雄蟲來說沒什麼,対於雌蟲卻要冒著很大的風險,稍有不慎就會身敗名裂。
路遠不想讓尤斯圖受委屈,也不想讓対方產生「遇人不淑」這種念頭。
尤斯圖低頭一口一口喝湯,面上看似淡定,實則心裡美得冒泡泡,眼角眉梢都帶著雀躍。
路遠見尤斯圖精神還是有些病懨懨的,擔心対方昨天沒休息好:「你吃飽了就回床上躺著休息吧,我上完課回來給你帶飯。」
尤斯圖聞言低頭看了眼時間:「我上午還有課,再過十五分鐘就得去教室了。」
路遠卻道:「哦,你不用去了,我剛才找約里加幫你請假了。」
「噗——!」
尤斯圖聞言差點被湯嗆死,破天荒失了儀態,他連忙側身避開食物,用手帕捂嘴壓住咳嗽,震驚看向路遠問道:「你幫我請假了?!怎麼請的?!」
路遠心想還能怎麼請:「我說你身體不舒服,今天可能沒辦法去上課了,讓約里加幫你向老師請個假。」
尤斯圖下意識問道:「那約里加怎麼說的?」
路遠思索了一瞬:「他沒說什麼,只是讓你好好休息。」
就是語氣特別酸溜溜,特別羨慕嫉妒恨。
「……」
尤斯圖心想約里加平常鬼精鬼精的,八成已經猜到了什麼。不過這種事対於成年雌蟲來說實在太正常了,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。
尤斯圖默默喝了一口水壓驚,沒想到路遠大清早居然做了這麼多事:「那你呢?等會兒要上課嗎?」
路遠嗯了一聲:「等會兒我要上自由搏擊,霍里奇教官不許請假,你自己在寢室好好休息,有事給我發消息。」
尤斯圖聞言淡淡挑眉,心想自由搏擊這麼簡單的東西也需要練嗎?他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坐姿,仿佛在暗示什麼,語氣傲慢地対路遠道:「其實這門課程我也可以教您的,而且教的比他更好。」
路遠見時間差不多,已經起身準備去教室了,聞言腳步一頓,挑眉看向他道:「尤斯圖,我建議你先把自己掛科的課程重修及格,再回來考慮教我自由搏擊的問題。」
在路遠心裡,尤斯圖已經是個板上釘釘的學渣沒跑了,他得多想不開才會讓一個學渣教自己。
尤斯圖聞言嘴角弧度一僵,隨即氣急敗壞出聲:「路遠!」
路遠都已經走到門口了,聞言又重新折返回去,饒有興趣欣賞著尤斯圖炸毛的樣子,讓人恨得牙痒痒:「幹嘛?」
「……」
尤斯圖沒做什麼,靜默一瞬,忽然伸手拉下路遠的脖頸,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,窗外暖陽傾灑進來,讓他銀色的髮絲都鍍上了一層金邊,看起來毛茸茸的。
「親一下……」
尤斯圖小聲道。
路遠聞言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慢慢靠過去親了親尤斯圖,那一刻他心裡竟有些柔軟:「在寢室好好休息,等我下課。」
他語罷揉了揉這隻兔子的頭,這才轉身離開寢室。
殊不知在路遠走後沒多久,尤斯圖手腕上的終端就忽然震動了一下,彈出了一條消息,也不知上面寫了些什麼,尤斯圖全程皺眉看完,然後立刻穿上外套,急匆匆離開寢室趕回了王宮。
另外一邊,路遠正在上搏擊課,距離他上次住院已經過去了相當長一段時間,按理說無論是體能還是招式都應該有所下降才対,然而在霍里奇教官沒有下死手的情況下,他們居然硬生生過招了半個小時還沒分出勝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