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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部隊集合的時候,法厄斯拿著一套乾淨的軍裝徑直走向了第三監區,他找到許岑風的單人間牢房,用身份卡掃開門鎖,果不其然發現這隻雄蟲還沒睡覺,正站在窗前數外面飛來飛去的蜻蜓探測器。
法厄斯皺了皺眉:「不是讓你睡一會兒嗎?」
他語罷將手裡的軍裝遞給許岑風,輕聲催促道:「換上,一會兒我們就出發。」
許岑風也沒避著他,聞言直接脫下身上藍灰色的囚服,換上了用來作戰的軍裝。法厄斯看見許岑風身上流暢緊緻的肌肉,沒忍住伸手戳了一下,結果被逮了個正著。
許岑風按住他的手:「你做什麼?」
法厄斯理所當然:「摸你。」
這是他的雄蟲,有什麼不能摸的?許岑風以前也沒少揩他油,法厄斯覺得自己得摸三年才能摸夠本。
許岑風有些無奈,鬆開了他的手:「回去再說。」
法厄斯嘁了一聲,心想裝什么正人君子。
許岑風很快就換好了衣服,當他和法厄斯乘坐光梯下樓時,就見作訓場上一片黑壓壓的士兵身影,不由得出聲問道:「你一次性從監獄調走這麼多士兵,那些囚犯會不會沒有獄警看管?」
獄警的數量必須和囚犯數量持平,否則很容易引起暴亂,這也是黑石監獄為什麼設立在駐軍基地附近的原因。
法厄斯道:「不要緊,等我們天亮抵達霍斯堡的時候,駐軍會抽調一部分兵力過來看管監獄。」
他看似暴躁粗魯,實則什麼都考慮得很周到,比許岑風想像中要細心。
霍克正在最前面集合隊伍,冷不丁看見法厄斯和許岑風走下來,連忙跑上前抬手敬了個軍禮:「報告首領,隊伍集合完畢,請指示!」
法厄斯聞言環視四周一圈,幽綠的眼眸壓迫性十足,片刻後才收回視線:「派一支偵察隊在前面探路,你和艾爾登操控左右翼,注意後方是否有追兵,出發!」
霍克聞言臉色抽搐一瞬,回頭看了眼隊伍旁邊的一名褐色捲髮雌蟲,不情不願敬禮道:「是!」
許岑風注意到霍克的小動作,仔細看了眼,這才發現隊伍里多了一名年紀較輕的雌蟲少將,對方面龐青澀,目光卻十分狡黠,看見許岑風的時候,悄悄對他敬了一個軍禮,笑著眨了眨眼。
許岑風一怔,
原來是艾爾登。
當初許岑風初到北部的時候,曾經在酒店門口遇見一群混混青年,還請他們吃了一頓飯。為首的艾爾登出身於貧民窟,上輩子曾經陰差陽錯救過法厄斯一命,後來成為了北部副首領,一度被喻為傳奇。
許岑風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見對方,他笑著頷首,以作回應,這才收回視線和法厄斯一起坐上了門口停好的作戰星艦。
法厄斯下令出發後,隊伍就全部啟程了,數十艘星艦把探路燈的亮度調到了最低,穿過茫茫黑夜,朝著霍斯堡的方向啟程飛去。
法厄斯一直在觀測著外間的動靜,片刻後才從操控屏上收回視線,冷不丁出聲問道:「你剛才在看誰?」
他總是很關注許岑風的一舉一動,小心眼,獨占欲強,愛吃醋。
許岑風感覺自己好像嗅到了一點點酸味,他微微偏頭靠近法厄斯,輕啄對方的耳垂,壓低聲音道:「我發現隊伍里多了一名少將,霍克好像不太喜歡他。」
法厄斯挑了挑眉:「你指艾爾登?他們是競爭關係,霍克當然不喜歡他。」
許岑風雖然知道原因,但還是問了一句:「艾爾登是誰?」
法厄斯解釋道:「一個毛頭新兵,當初叛軍襲擊的時候,幸虧他推了我一把,幫我避開了一顆子彈,我看他還算機靈,就提拔到身邊了。」
許岑風點頭:「挺忠心的。」
他語罷忽然注意到法厄斯手中有一份囚犯赦免文件,右上角的照片欄是一隻灰發銀瞳的雌蟲,赫然是之前在監獄遇見過的桑亞,從法厄斯手裡輕輕抽出文件問道:「你想特赦這隻雌蟲?」
法厄斯懶洋洋倒入座椅,雙腿交疊而坐,黑色的軍靴鋥亮,泛著冰冷禁慾的色澤:「交易而已,他在監獄幫了我一些忙,我給他一個新身份。」
他語罷似乎是想逗逗許岑風,故意問道:「他以前殺過一隻雄蟲,然後被西部通緝成了逃亡者,你猜他是因為什麼被我抓進黑石監獄的?」
許岑風垂眸翻看著手裡的文件,沉思片刻才道:「星盜?」
法厄斯面色微變:「你怎麼知道?」
許岑風淡定合上文件:「哦,因為以前我也當過星盜,之前見過桑亞一面。他是克萊特聯盟的首領之一,不過他好像不太想繼續當星盜,後來西部追擊的時候就趁著內亂逃走了,沒想到被你抓到了這裡。」
他當初看見桑亞的第一面就認出來了,只是故意裝作不認識罷了。
法厄斯聞言詫異看向許岑風,卻是在震驚另外一件事:「你居然真的是星盜?!」
該死,他當初還以為是霍克亂扣黑鍋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?!這麼一隻白白淨淨連髒話都不罵的雄蟲,而且血液純淨度還是百分百,為什麼要想不開去當星盜??!
許岑風后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自爆了,他偏頭看向法厄斯,目光溫和無害,略有些遲疑的問道:「我……看起來不像嗎?」
作者有話要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