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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斯圖聞言淡淡挑眉道:「如果是互毆的話,那這件事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,閣下,您確定?」
路遠不確定:「……」
就在他們說話間,亞雌醫生已經開始替路遠檢查傷勢了,待發現他肩頭的淤紫時,直接從藥架上拿了一管拇指長短的小針劑下來:「只是普通皮外傷,打一劑化淤針就好了,記得今天不要碰水。」
路遠沒想到蟲族居然真的還有化瘀針這種東西,聞言拉下衣領,露出肩膀上的傷口,醫生卻道:「直接脫下來吧,哪兒有這麼打針的。」
他的領口太小,只能露出小半肩膀,還有一大片淤紫都藏在了衣服下面。
路遠神情微妙:「真的要脫嗎?」
這間醫務室除了自己都是雌蟲,脫衣服是不是不太好?回頭萬一被當成流氓抓起來怎麼辦。
亞雌醫生已經撕開了注射器包裝,笑著道:「這裡都是雌蟲,你怕什麼。」
路遠心想就是因為雌蟲才怕呢。
尤斯圖在一旁冷不丁出聲道:「他是雄蟲。」
亞雌醫生一愣:「什麼?」
尤斯圖又皺眉重複了一遍:「他是一隻雄蟲。」
因為路遠頎長的身形,亞雌醫生先入為主把他誤認成了雌蟲,陡然聽尤斯圖這麼解釋,第一反應就是不可思議,下意識看向了床上的路遠:「你是雄蟲?!」
路遠既不點頭也不搖頭,只是看著他問道:「那我還用脫衣服嗎?」
亞雌醫生尷尬回神:「沒關係,您脫吧,我是醫生,不用在意這些。」
路遠只好脫掉了自己的上衣,他才二十出頭的年歲,正值青春,身軀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,既不顯得誇張,也不顯得過分薄弱,流暢的線條看起來很是舒服。
尤斯圖見狀下意識轉過身,走到了門口避嫌,然而剛才那一幕已經映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。他垂眸撥弄著自己袖子上的鉑金袖扣,想以此來轉移注意力,身後的對話聲卻一個勁往耳朵里鑽。
亞雌醫生一邊給路遠注射針劑,一邊讚嘆道:「您的身材真好,雄蟲很少能鍛鍊成這樣。」
路遠對於他這種gay里gay氣的誇讚不知該作何反應,只能尷尬笑了笑。
亞雌醫生好奇伸手戳了戳路遠身上的肌肉:「哇哦,您的力氣應該很大才對,那些雄蟲最多和您打成平手,怎麼會被他們傷成這樣呢?」
「……」
路遠老覺得他在揩自己的油,靜默一瞬道:「醫生,您的針打完了嗎?」
這根針在他身上扎很久了。
亞雌醫生聞言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從雄蟲的美色中清醒回神,把針頭從他肩膀拔了出來,然後紅著臉略顯尷尬地道:「抱歉,剛才覺得和您很投緣,所以聊天有些投入了。」
路遠心想自己明明一句話都沒說,什麼時候和他聊過天了,但還是秉承著不能得罪醫生的念頭,隨口道:「沒關係,麻煩你了。」
他語罷忽略亞雌醫生灼熱的目光,三兩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。尤斯圖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,這才轉過身,結果就見醫生面色嬌羞,路遠神情尷尬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呢。
雄蟲對於雌蟲來說確實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,連那些校園霸凌的廢物都能吸引一眾追隨者,更何況路遠這種極品。很明顯,面前的校醫已經被他撩得有些春心萌動了。
尤斯圖臉色黑了一瞬,微微皺眉對醫生道:「我等會兒還有射擊課程,麻煩您儘快把傷勢證明開給我。」
路遠不知道尤斯圖的臉色為什麼臭臭的,眼見醫生已經開具好傷勢證明,趕緊和尤斯圖一起離開了醫務室,步伐迅速,一秒鐘都不想多待。
「你如果想報復我的話,以後直接打架就行了,千萬別帶我來這種地方!」
等到走遠了,路遠才終於崩潰出聲,他瘋狂揉搓著雙臂,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:「你們這裡的醫生怎麼都喜歡摸身體,摸完肩膀摸胸口,摸完胸口摸腹肌,我又不是出來當鴨子的!」
尤斯圖聞言腳步一頓,詫異問道:「什麼?他剛才居然摸你?!」
路遠沒好氣反問:「你以為呢?」
尤斯圖冷冷咒罵出聲:「該死!他摸你的時候你就不會把他的手打下去嗎?!」
語罷就要重新折返回去,看樣子是要找醫生算帳。
「哎哎哎!」
路遠見狀眼疾手快把尤斯圖拽了回來,對他如此劇烈的反應感到狐疑和不解,目光上下打量著他,匪夷所思問道:「喂,他摸的是我,又不是你,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
尤斯圖聞言一噎,對啊,路遠被占便宜,自己反應這麼大做什麼?
路遠見他支支吾吾不出聲,幫他找了一個理由,試探性出聲問道:「因為我們是朋友?」
尤斯圖覺得這個理由勉強還能接受,皺了皺眉:「算……算是吧。」
雖然他曾經說過,絕不會和雄蟲做朋友。
此言正中路遠下懷,他不知在打什麼算盤,低咳一聲,慢慢靠近尤斯圖問道:「那既然我們是朋友,朋友有難,你幫不幫忙?」
路遠仿佛在瘋狂暗示什麼。
尤斯圖見他靠近自己,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,不著痕跡用手帕掩了掩鼻子,他自從昨夜發情時和路遠短暫共處了幾個小時,現在就對路遠身上的氣息極為敏感:「你指布萊恩他們嗎?我說過了,風紀一定會對他們進行嚴懲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