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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他現在所做的事與「修身養性」扯不上任何關係。
伽因腰身顫抖:「那現在呢?」
韓宴始終覺得坐在椅子上不太舒服,於是攬住伽因的腰身,又將他重新放在了桌子上,漫不經心垂眸道:「暫停。」
暫停修身養性。
伽因終於不再像條死魚,他抬手圈住韓宴的脖頸,迫使對方俯身注視著自己,聲音一度啞到近乎無聲:「今天去婚禮是因為我嗎?」
是因為他嗎?
韓宴覺得算是,淡淡嗯了一聲。
伽因閉了閉眼,終於沒再說話了。韓宴再次吻住他乾裂的唇瓣,雌蟲終於慢慢給予了一點輕微的反應,不同於以往哭紅著眼尾的索求難耐,這次只有小聲的啜泣。
韓宴的西服外套第一次不是被打濕的,而是被哭濕的。他最後抱住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伽因,拉開椅子起身走進浴室,反手關上門隔絕了一切。
韓宴從來不會主動解釋什麼。
但伽因可以問。
只要他問了,男人一定會答。
韓宴就像一張條例森嚴的試卷,他不會主動去打破自己的規矩,但他允許伽因從中尋找漏洞,甚至作弊。
可惜這個學生太笨了,現在才終於窺到幾分規則……
搬新家的那一天很快到來了,因為新的住宅樓家具都是現成的,只需要整理私人物品就可以拎包入住。韓宴和伽因都請了一天假在家裡整理東西,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搬過去。
韓宴經常看書,紙質資料是最多的。他剛剛整理完幾箱子東西,忙裡偷閒,半靠在和暖的窗邊抽了根煙,目光不經意一瞥,卻見伽因正彎腰背對著自己整理衣物。
雌蟲多數時候都穿著一身軍服,哪怕休息日也不例外,最多將那件帶有少將軍銜的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。
伽因半跪在地上,白色的軍裝襯衫整齊扎入軍褲,被皮帶勒出一截誘人的腰線,寬肩窄腰,身材極好。可惜他正全神貫注整理著箱子裡的東西,對此毫無所覺。
韓宴鏡片後的眼眸暗了暗,他不動聲色掐滅菸頭,朝著伽因走了過去。因為是自己的雌君,所以摟起來肆無忌憚。
伽因察覺到腰間的力道,動作一頓,下意識回頭看向韓宴,以為雄蟲有事。
然而韓宴什麼都沒做,只是摟著伽因柔韌的腰身,偏頭給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。
伽因愣了一瞬,確實不太能拿捏得住韓宴反覆無常的心思,他慢慢回應著雄蟲,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分開。
韓宴問他:「收拾好了嗎?」
伽因點頭:「最後一箱了。」
韓宴聞言從地上站起身,順便把伽因也從地上拉了起來:「收拾好了就走吧。」
他們一人抱著一個箱子下樓,扔進了停靠在門口的飛行器裡面。蟲族對於搬家這種事並不看重,再加上韓宴的新住宅離這裡只有一條街的距離,出門散個步都能碰到,倒談不上太大的傷感。
家裡的兩名雌父都去軍部上班了,只有阿德蒙和喬尼在家,他們兩個屁顛屁顛跟著韓宴走到門口,連連追問道:
「阿什亞,你今天就搬走了嗎?要不要多住幾天再搬?」
「是啊是啊,多住兩天吧。」
韓宴假裝沒看見他們臉上的興奮,客套拒絕了雄父與弟弟「虛情假意」的挽留:「不用了,有機會歡迎你們來做客。」
他走之後,這兩隻雄蟲大概就解放了,高興是很正常的事。
阿德蒙靠在門口,連連擺手催促道:「一定一定,你們快去吧,再晚路上說不定就堵了。」
他送走了韓宴,高興得想買一掛鞭炮回來慶祝。
第77章 探班
這個家搬得算是皆大歡喜,雙方都十分滿意。韓宴覺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離原來的住處太近了,當他站在二樓露台看風景的時候,能清楚看見穿著制服的配送員把外賣一趟一趟地往阿德蒙家裡送。
一趟。
兩趟。
三趟。
阿德蒙他們點了三份外賣。
韓宴最後淡淡收回視線,轉身進屋了。其實點外賣花不了幾個錢,只要阿德蒙他們不再蠢到去賭博,像上次一樣被桑德.杜蘭特誆騙欠下一屁股賭債,問題一概不大。
當然,如果阿德蒙又去賭,韓宴也不會生氣的,他甚至對此樂見其成。
他最喜歡看那種不長記性的人輸得一敗塗地,然後遭到報應的模樣。
這一家子只有伽因還算像個正常蟲,他平常不喜歡走路,這次卻把家裡上上下下都認真看了一遍,偌大的房子空曠而又華麗,除了主臥,另外還有七八間客房,上面自帶一個露天花園,載滿了仿真鮮花,閒暇之餘也能聚會喝茶。
伽因最後重新回到了主臥,他看見韓宴坐在書桌後面,用毛巾慢慢擦拭著那些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擺件,窗外陽光熹微,給男人斯文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金邊,莫名品出了幾分溫潤如玉的味道。
伽因一瘸一拐地走上前,低聲道:「雄主,您休息吧,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。」
薩利蘭法從來沒有雄蟲做事的規矩,他們總是躺在家裡,被雌蟲伺候得舒舒服服,像韓宴這種親自經商創業的實在少之又少。
韓宴嗯了一聲,動作卻沒停。
伽因只好和他一起整理東西,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:「雄主,家裡的客房有很多,等整理好了之後,可以邀請雄父他們一起過來住兩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