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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綏是純血不錯,但他早就迎娶了雌君,再加上今天哈靈頓首領和白蘭德少首領都在旁邊,還真沒有誰敢觸這個霉頭。
游闕冕下雖然和桑亞在一起了,但他們畢竟沒訂婚不是?只要他們一天不結婚,自己就還有機會。
所有的賓客都翹首以盼,焦急等待著游闕的到來。當牆上的裝飾性掛鍾指向七點時,只聽外間傳來一陣飛行器降落的聲音,緊接著迎賓的大門口就出現了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形,大家循聲看去,不自覺屏住了呼吸。
第197章 宴會(上)
游闕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,低調典雅的黑色將他襯得愈發神秘,銀灰色的領帶上別著一枚碎鑽領夾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繁瑣的裝飾。
宴會廳上方的水晶燈稠麗晃眼,卻遠不及游闕冷峻的面龐吸引目光,他身上的氣息是冷硬的、遊刃有餘的,不似別的雄蟲那麼輕佻柔弱,強大的雌蟲看見他的時候甚至會有一種想被征服的欲望。
賓客里不少雌蟲看見游闕都暗自軟了雙腿,他們用一種發情期才有的灼熱目光盯著他,不自覺咽了咽口水:
果然是純血雄蟲,容貌和身段都無可挑剔,如果能和這位冕下春風一度,真是死了也甘願。
馬倫在看見游闕進門的時候面容有一瞬間凝固,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表情,笑著迎了上去:「游闕冕下,您能來這裡真是蓬蓽生輝,歡迎歡迎,快請進。」
在場至少有一半的蟲都知道馬倫與桑亞的恩怨糾葛,游闕如果太過熱絡反而奇怪,故而他態度疏離,只淡淡道了聲謝。
說話間,游闕忽然發現了哈靈頓首領他們,主動走上前道:「哈靈頓首領,白蘭德少將,好巧,沒想到你們也來了。」
阿綏聞言從後面悄悄冒頭,指著自己道:「還有我,我也來了。」
游闕笑了笑:「你是來玩的?」
阿綏理所當然道:「我來找你玩兒啊。」
整個宴會廳只有他們兩個是黑頭髮,因此顯得格外醒目。
哈靈頓首領早就習慣阿綏天真貪玩的性子了,聞言微微搖頭,對游闕無奈道:「阿綏剛來南部不久,平常也沒什麼朋友,一聽說您今天會來赴宴,就把我們拽了出來,您別見怪。」
游闕和阿綏是同鄉,關係自然不一樣,他從侍者的托盤裡取過一杯紅酒,與哈靈頓首領輕輕碰杯:「沒關係,我平常也沒什麼朋友,阿綏以後如果無聊了,可以多來我家聚會。」
阿綏聞言眼睛一亮:「真的嗎?那下次我就去你家玩了。」
白蘭德聞言默默揉了揉阿綏蓬鬆柔軟的頭髮,心裡難免有些愧疚,他這段時間忙於軍務,都沒時間好好陪自家雄主。
這場宴會的東道主原本是馬倫,但游闕與白蘭德他們相談甚歡,反而顯得他十分沒有存在感,怎一個尷尬了得。
期間還有不少雌蟲都端著酒杯上來搭訕,他們僅僅與游闕對視一眼就臉紅心跳,被撩得春水泛濫。
「冕下,聽說您剛來南部不久,如果想四處轉轉,我很樂意為您效勞。」
「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?」
「冕下剛剛康復出院不久,怎麼能劇烈運動,我家裡收藏了一份S級的恢復藥劑,改天冕下如果有空的話,可以親自來取。」
面對罕見的純血雄蟲,那些雌蟲紛紛放下矜持的身段,或拋出橄欖枝,或自顯家世,只期望能獲得游闕一個眼神。
不過游闕的神色並沒有太大變化,他客氣婉拒,藉口有話要和阿綏說,和對方找了一處僻靜靠窗的角落低聲交談。
阿綏去旁邊的餐桌上拿了一份蛋糕,一邊吃一邊好奇問道:「你今天來怎麼不帶上你的伴侶?不然等會兒跳舞的時候就沒人陪你了。」
游闕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擱在裝飾台上,並沒有解釋得太詳細:「他和馬倫家有仇,你來的時候沒聽說嗎?」
阿綏聽說了,只是一時忘了這茬,他咬著叉子氣得眉頭都皺了起來:「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雄蟲,居然搶走了你伴侶的翅翼,白蘭德的翅翼那麼漂亮,我每次都是輕輕摸的!」
游闕不知道南部雌蟲的翅翼長什麼樣子,也從未窺見過屬於桑亞的那份美麗,一時不知該怎麼搭話。他目光不經意一瞥,忽然發現有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角落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,無聲眯了眯眼。
「我去一趟洗手間,很快回來。」
游闕對阿綏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隱入了賓客間。其中不少雌蟲都在後方悄悄追隨著游闕,結果發現雄蟲走進了洗手間,只得尷尬停住腳步。
宴會剛剛開始沒多久,洗手間空曠寂靜。游闕進去的時候就見艾格斯站在裡面,對方一身黑色的西裝還算體面,只是神態憔悴,有些畏畏縮縮的。
游闕從口袋裡拿出煙盒,抽出一根煙叼到嘴裡,瀰漫的菸草味很快蓋過了洗手間刺鼻的香薰味,他垂眸點火,聲音平靜:「怎麼樣,有結果了嗎?」
艾格斯戰戰兢兢點頭:「你……你要的東西在貝歐文的臥室,二樓拐角第一間房就是的,他的臥室里有一個密室,機關就在牆上的畫像後面……」
游闕來之前專門查過檔案資料,他聞言抬眼看向艾格斯,挑眉反問道:「如果我想知道這些,為什麼不直接去警局調檔案資料,而是要大費周章的把你撈出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