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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……
許岑風這才想起來,他們好像該結婚了?
之後的一段時間,許岑風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,該吃飯就吃飯,該喝水就喝水,接連幾天都坐在書房裡面刷光腦,這讓法厄斯感覺到了一絲冒犯。
「該死,我們馬上就要舉行伴侶儀式了,你什麼感覺都沒有嗎?!」
法厄斯把許岑風壓在身下,眼見這隻雄蟲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,心裡恨得牙痒痒。
許岑風單手枕在腦後,聞言漆黑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:「有嗎?」
法厄斯額頭青筋直跳:「有。」
許岑風認真思考了片刻:「我們結婚之後會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?」
大概沒有,該親就親,該抱就抱,該做就做。
法厄斯卻挑眉道:「當然有。」
許岑風:「例如?」
法厄斯:「……」
法厄斯一言不發拉開旁邊的抽屜,直接從裡面拿了一把助孕軟塞扔在床上,全都是許岑風這個腹黑貨私下在星網上訂購的。他唇角微勾,聲音低沉蠱惑:「例如?例如等我們結為伴侶之後,你可以讓我每天都戴著這個。」
法厄斯再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了。
沒有任何理由拒絕,替眼前這隻雄蟲孕育後代……
第122章 共享野心與貪婪
北部其實是沒有春天的,所謂暖和一點的日子,不過是外面的積雪開始消融,寒風停下了呼嘯,氣溫一點也沒見回升。
但那依舊不影響法厄斯對自己婚禮的期待。
樓上的臥房常年開著暖氣,但因為太過舒適,待久了反而容易犯困。許岑風就坐在書桌後的沙發椅上,低頭一張張書寫著手邊的燙金請帖,漂亮的字體落在大紅色的紙張上,隱隱還能嗅到墨水香氣。
法厄斯半靠在窗邊,手裡正調試著一把純黑色的狙擊槍,他瞥了眼許岑風,對這隻雄蟲不用黑色的請帖一直耿耿於懷:「霍斯堡結婚都是用黑金色的請帖,為什麼我們不用?」
北部崇尚黑色,連婚禮也不能免俗。
許岑風簽字簽得認真,聞言頭也不抬的道:「是嗎,不過我的家鄉都是用紅色,看起來比較喜慶。」
法厄斯覺得許岑風在瞎扯:「我怎麼不知道西部有這種習俗?」
他語罷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,微眯起一隻眼睛射殺著院外聚集的寒鴉,這種鳥類就像蒼蠅一樣討厭,渾身帶著腐臭味,被槍聲驚走之後,沒過多久又會重新聚集起來。
過幾天就是婚禮了,法厄斯不想看見這群臭烘烘的鳥。
許岑風:「我的家鄉不在西部。」
法厄斯聞言動作一頓,下意識看向他:「那你來自哪裡?」
許岑風卻沒回答。他只是把手邊厚厚一摞請柬認真數了一遍,確定沒有遺漏,這才道:「我是從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來的。」
法厄斯心想許岑風確定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?他放下槍,忽然沒心情收拾外面那些蠢鳥了,因為許岑風總是給他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:「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?」
許岑風察覺到了法厄斯的不高興,乾脆拉開椅子起身走到了這隻雌蟲面前。他側靠著窗台,把雙手插進外套口袋,眼眸帶著淺淺的笑意:「還有一件,算嗎?」
法厄斯語氣威脅:「快說。」
他語罷無意識摩挲著手裡的槍管,心裡莫名有些緊張。許岑風已經是個星盜了,總不可能還有更離譜的身份吧?
還有什麼身份比星盜更離譜?
法厄斯想不出來。
許岑風靜默一瞬,卻是牽起了法厄斯的右手,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套上了他的無名指,尺寸不大不小,剛好合適。
那是一枚銀色的戒指,纖細而又精緻,中間鑲嵌著一圈清透的白玉,與北部這個彪悍粗獷的地方格格不入,與眼前桀驁放肆的雌蟲也格格不入,但絲毫不影響它的漂亮。
法厄斯見狀愣了一瞬:「這是什麼?」
許岑風看了他一眼:「戒指啊。」
法厄斯當然知道這是戒指,心臟控制不住砰砰狂跳起來,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:「我的意思是……你幹嘛忽然給我送戒指?」
許岑風垂眸端詳著法厄斯手上的那枚銀戒,在指尖摩挲了片刻,目光一瞬間溫柔似水:「訂婚戒指,我現在錢不夠,只能買這種,等以後我多掙點,再給你買一個更好的。」
法厄斯敏銳察覺到了他話里的意思,狐疑皺眉:「你哪兒來的錢買戒指?」
許岑風平常很少花錢,就算花錢也是刷他的卡,每個月都會有帳單消費提示,法厄斯從來沒發現對方什麼時候買了戒指。
許岑風知道自己瞞不住,抬手摸了摸鼻尖,略有些遲疑的道:「西部不是和北部一起開發旅遊景區嗎,他們那邊在招收旅遊策劃員,我很早就應聘上了,等婚禮結束就去正式上班。」
西部的開發速度遠比想像中要快許多,當初法厄斯在許岑風的建議下入股合作,沒過多久那邊就派來了項目團隊,只是一直由財政部負責洽談,法厄斯沒怎麼關注過。
許岑風覺得法厄斯大概率會氣得直磨牙,因為這隻雌蟲一直想讓自己去軍部工作當他的「貼身」秘書官,明里暗裡提了不止十幾次。
「旅遊策劃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