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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因臉色煞白,艱難吐出了一個字:「不……」
他渾身都在抗拒這件事,開始劇烈掙紮起來。然而韓宴直接將他在沙發上放平,將伽因的褲腿緩緩挽至膝蓋,俯身在那條猙獰的傷疤處落下一吻,帶來一陣驚人的濕濡癢意。
「不!」
伽因瞳孔驟縮,然而身體在雄蟲信息素的作用下聚不起絲毫力道,只能眼睜睜看著韓宴俯身親吻自己那條殘疾的腿,難堪到極致的時候只能痛苦閉眼,恍惚間有什麼灼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,沾濕了睫毛。
他渾身顫抖,指尖深深陷入掌心,掐出了一片斑駁的血痕。
這個新婚之夜遠比伽因想像中要痛苦屈辱得多……
韓宴終於察覺到什麼,漸漸停住了動作,他靜靜注視著伽因顫抖痛苦的樣子,最後淡淡收回手,一言不發地將對方重新拉入懷中。
韓宴用微涼的指尖在伽因眼角輕輕拂過,睨著上面咸澀的液體淡淡挑眉,復又抹去,聲音低沉溫潤:「為什麼哭?」
伽因閉目不語,臉色蒼白如紙。
韓宴吻掉他眼角的淚水,鏡片擦過皮膚時引起一陣微涼的觸感,笑了笑:「別哭。」
韓宴可沒有那些奇怪的癖好,他只是發現這個地方對於雌蟲來說更為敏感而已。他重新低頭親吻伽因,撬開對方緊繃的牙關,溫柔與舌尖纏弄,一點點融化著手裡的這塊寒冰,直到對方的身軀不再顫抖。
韓宴慢慢掰開伽因緊攥的掌心,親吻著上面月牙形狀的血痕,漫不經心問道:「你的老師還教了你什麼?」
伽因一頓。
男人鏡片後的眼睛卻靜靜注視著他:「做給我看。」
伽因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的「任務」還沒完成,只好坐在韓宴身上,繼續垂眸親吻對方,他擔心雄蟲再次觸碰自己那條殘疾的右腿,故而渾身僵硬。
韓宴淡淡闔目,心想真有意思,活物到底比死物有趣得多。他攬住伽因清瘦的腰身,溫熱的掌心在對方後背緩緩遊走,緩慢出聲:「你怕什麼?」
韓宴意味不明道:「喜歡你,所以才親你。」
儘管這份喜歡只是類似於看見了心儀的收藏品,尋常且泛濫。但韓宴罕少遇見如此合乎心意的藏品,所以這份喜歡倒也稱得上特別。
伽因聞言動作一頓,在黑夜中聽不出情緒的低聲問道:「喜歡……?」
光線昏暗,韓宴並沒有發現對方眼中因為這兩個字而浮現的偏執,他溫柔撫摸著伽因的小腿,同時舔吻著對方眼角濕濡的淚痕,闔目嗯了一聲。
伽因顫抖了一瞬。
韓宴發現對方的身形似乎更軟,更無力了,親吻的動作也愈發窒息纏綿,甚至不再抗拒自己觸碰他的右腿。
聽話的孩子,令人滿意。
韓宴忠於自己,他順從心意將面前這隻雌蟲攬入懷中,在對方紅著眼尾意亂情迷纏住自己時,給予了最溫柔的回應。
伽因在韓宴懷中輕蹭,神情病態迷戀,低低呢喃出聲:「雄主……」
那位老師現在如果看見伽因現在的表現,一定會非常滿意。
韓宴耐心應了一聲,他不想弄濕沙發,於是直接將伽因打橫抱起朝著床邊走去,在跌入柔軟床鋪的一瞬,雌蟲直接勾住了他的腰身。
外間走廊寂靜,喬尼已經趴在門口蹲守了好幾個小時。他揉了揉僵麻的腿,竭力把耳朵貼近門縫,想知道韓宴到底睡覺了沒有,然而裡面壓抑忍耐的哭聲一直沒歇,直到後半夜凌晨兩點的時候才終於安靜下來。
計劃開始!
喬尼忍住砰砰直跳的心,悄悄打開了韓宴房間的門鎖,然後小心翼翼推開一條縫隙,趴在地上匍匐前進——
自從上次點外賣之後,他的星卡就被韓宴沒收了,今晚必須得拿回來。
喬尼前幾天就曾經試圖下手,奈何韓宴晚上警覺性極高,白天又足不出戶,一直沒機會。今天晚上是對方的新婚之夜,韓宴這個時候估計早就累趴睡覺了,此時不偷更待何時!
地板上鋪著柔軟的花毯,走路落地無聲,顯然是一個很好的掩護。
喬尼爬得太專注,以至於挪到書桌旁邊的時候這才發現床上一團起伏,凌亂的被褥已經有小半都滑落到了地板上,那對剛剛結婚的情侶顯然還沒睡下。
不是吧?!!這都幾個小時了?!
喬尼目光呆滯地看向床上,卻見韓宴正將伽因攬在懷中,垂眸淺吻著對方眼角的淚痣,手中摩挲著對方纖細骨感的腳踝。
那腳踝上方有一條極長的疤痕,一直蔓延到了膝蓋處,看起來異常猙獰,但襯著蒼白清瘦的小腿,莫名有一種怪誕的美麗。
被子堆得太厚,喬尼只能看見一丁點,但不難想像雌蟲的狼藉。他禁不住好奇看向韓宴,卻見對方身上白色的襯衫只是稍有凌亂,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微微滑落些許,一縷藍色的髮絲悄然垂下,卻無損於周身的禁慾與斯文。
阿什亞這個變態,到了床上還這麼衣冠楚楚,把雌蟲扒得精光,自己倒是穿得整齊,呸!
喬尼撇了撇嘴,暗自鄙視韓宴這個衣冠禽獸。他借著家具的遮擋飛快爬到書桌旁邊,在儘量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挨個拉開抽屜搜查,最後終於在一本書里找到了自己的星卡。
真會藏,居然夾到了書里!
喬尼借著月色檢查了一下星卡,確認無誤後,打算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然而他動作太慌張,爬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柜子,發出「砰」的一聲輕響,身形頓時一僵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