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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語罷鞋尖輕動,在桌子底下勾住了游闕的腳踝,緩慢廝磨輕蹭,然後換來了雄蟲一個警示性的眼神。
麥奇覺得實在太行了,行到他甚至有種撿了大便宜的感覺,畢竟他的孫子沒房又沒錢,血液純淨度還只有26%,雖然長得還算漂亮,但血液純淨度才是雄蟲最重要的衡量標準。
桑亞這個條件,大可以找一隻血液純淨度更高的。
麥奇樂得合不攏嘴:「好好好,當然好,你別看尤金沉悶,其實他孝順得很,性格也好,你如果和他在一起啊肯定不虧。」
游闕雖然看起來生人勿近,但麥奇在家裡無論是嫌東嫌西,還是大半夜叫他起來做宵夜,游闕無一例外都照做了,一次脾氣都沒發過。
光憑這一點,麥奇就能拍胸脯保證贏過聖里埃小鎮99%的雄蟲。
麥奇打探清楚了桑亞的情況,覺得可以深交,滿意從椅子上起身,把空間留給了他們:「我年紀大了,容易犯困,先回家休息去了,你們慢慢聊,慢慢聊。」
他語罷用拐杖暗中搗了游闕一下,示意他好好表現,這才轉身離開餐廳。
游闕眼見麥奇離開,這才打破剛才的沉悶,微微皺眉詢問道:「你怎麼出來相親了?」
而且還打扮得這麼漂亮。
今天相親的如果是別的雄蟲,桑亞十有八九會被看上。
桑亞輕描淡寫道:「婚介所打電話我就來了,那您呢,怎麼會忽然過來相親?尤金閣下?」
他故意把後面四個字的聲調拖得很長,也不知藏著怎樣的意味,神情似笑非笑:「怪不得昨天讓你娶我不肯娶,原來是打算騎驢找馬,好好挑挑。」
游闕面不改色調整了一下坐姿:「這場相親不是我安排的。」
桑亞猜到了什麼:「剛才那位閣下……是你爺爺?」
游闕不語,算是默認。
桑亞將面前的水杯移開,傾身靠近桌沿,他銀色的眼眸盯著游闕,仿佛可以看透他內心的想法,語氣狐疑:「可你不是叫游闕嗎?他剛才為什麼叫你尤金?」
游闕編了個還算靠譜的理由:「尤金是大名,游闕是小名。」
桑亞一噎,一聽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。
游闕卻擔心他繼續問下去自己會露餡,乾脆喚來了服務員結帳,連找零都沒要,直接把桑亞從椅子上拉起來帶著對方走出了餐廳。
桑亞見狀也沒掙扎,只是問道:「你要帶我去哪兒?」
游闕也不回答,牽著他往路邊走:「到了你就知道了。」
游闕剛來的那段時間在這裡以行竊為生,街頭巷尾都踩點踩得熟透,他牽著桑亞七彎八繞,最後拐進了一個僻靜的死胡同,這才把對方抵在牆上問道:「你剛才在餐廳里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?」
桑亞皺眉看了眼身後老舊的牆壁:「換個地方再說。」
游闕按住了他的肩膀:「說了再換。」
桑亞恨他恨得牙痒痒:「我衣服髒了怎麼辦?」
游闕聞言一頓,這才意識到桑亞在意的是身上這件新衣服,情緒難辨的問道:「你都有六百萬存款了,還在乎這一件衣服?」
這件襯衫並不值什麼錢。
桑亞心想怎麼不在乎,他當然在乎,煩躁想要推開游闕,卻反被雄蟲在牆上抵得更緊,呼吸間儘是灼熱:「你不是說自己是斐文的窮親戚嗎,酒吧怎麼又變成你們合夥開的了?」
桑亞偏頭避開他的視線:「你想知道?先告訴我名字的事。」
憑什麼游闕一問他就要答,他問游闕的時候對方可一次都沒答過。
游闕抬手捏住桑亞的下巴,皺了皺眉,暗道真是牙尖嘴利:「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,你打算穿著這件襯衫和別的雄蟲相親?」
桑亞聞言抬眼看向游闕,唇角微勾:「怎麼?你吃醋?」
游闕不語,只是將桑亞低得更緊,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優雅,在耳畔吐出的卻是流氓話語:「信不信我在這裡把你的衣服扒乾淨?」
「……」
桑亞還真不信,游闕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,對方如果真有這種膽子,昨天就把他標記了:「你扒?」
游闕一噎。
桑亞將身後的馬尾辮利落一甩,眼皮微掀,笑睨著游闕道:「我保證不反抗,就怕你不敢……唔!」
桑亞話音剛落,腰間就陡然一涼,襯衫下擺被游闕直接從腰帶里抽了出來,對方指尖靈活一划,身前的扣子便接二連三散開,露出了大片胸膛。
桑亞見狀面色一變,連忙掩住衣領,擔心被別的蟲看見。游闕卻攥住他的手腕,將桑亞牢牢裹在了懷裡,抵在牆上給了一個近乎窒息的深吻。
唇舌交纏間,游闕的聲音模糊不清:
「別怕,這裡沒有別的蟲……」
第182章 伴侶?
人的慾念就像菸草中藏著的星火,但凡起了一點苗頭,就有燎原之勢。
游闕掐住桑亞精瘦的腰身,鐵了心要給這隻雌蟲一點顏色瞧瞧,吻勢兇狠狂躁,仿佛要將他吞進肚子裡,不多時就見了血腥味。
桑亞被吻得缺氧,皮膚泛起了一層潮紅,他伸手圈住游闕的脖頸,心想真是個悶騷,昨天在房裡無動於衷,偏要跑到外面的犄角旮旯「偷情」,什麼怪毛病。
桑亞懶懶眯起眼睛,偏頭咬住游闕的耳垂,故意在他耳畔低聲道:「原來你喜歡在外面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