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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墨遠笑了,「你希望我去考試?」
林言掙扎了一下,折中道:「要不,咱們三年後再去試試,先把圍海造田做完。」
章墨遠點頭,「聽你的。」
林言鬆了口氣,還好,沒有耽誤這本書的主線。
兩人又說了幾句,章墨遠就出門了。
他打算帶著幾個水利師一道過去,所以要提前安排好海邊的一應事務。
等他忙完回來,林言還沒睡,坐在桌邊寫字。
「怎麼還不歇息?」
林言其實已經很困了,寫字也只是為了提提神。
「我想等你回來,同你說幾句話。」
章墨遠明天一大早就出發了,那會兒林言都還沒醒呢。
這一去怕是要一個月才能回來。
章墨遠頓了一下,而後才道:「等我沐浴回來同你說。」
「好。」
等章墨遠出來時,林言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,他半眯著眼睛,視線朦朧地看著章墨遠。
章墨遠就小聲地對他說自己的安排,越說越慢,越說聲音越小。
直到林言徹底睡著。
章墨遠低頭在他額上碰了碰,然後抱著他睡了過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
晚安~
第42章
村口的大榕樹下。
王大娘她們弄完了家裡的海鮮, 每日都會來這裡閒聊一陣。
剛說了幾句就有人盯上了王大娘的手臂,好奇道:「王大娘, 你這臂上綁的是什麼, 裡頭加了冰塊麼,靠近了還有一絲涼氣呢。」
王大娘得意道:「這東西叫冰墊,裡頭我塞了一塊疊好的厚棉布, 只要把它沾濕,然後往冰鑒裡頭放上一陣子,再拿出來綁上,你瞧。」
王大娘把冰墊解下來展示給大家看, 所有人都好奇地湊上來,還拿手指輕輕碰了一下。
「還真是, 涼絲絲的。」
「這東西怎麼做的, 一會兒我回去自己也做幾個。」
王大娘大方道:「只要選那好沾水的棉布包在裡頭就行,外頭的帶子長些短些都行,看你要綁在哪處, 簡單的很。沾了水以後想冰一些就多在冰鑒裡頭放一陣子, 不想那麼冰就儘快拿出來, 沒那麼多講究。」
眾人接過去傳著看了一會兒,嘖嘖稱奇。
王大娘把冰墊拿回去,綁在了自己另一隻手臂上,笑眯眯道:「還可以換著位置綁, 方便得很, 平日裡幹活的時侯綁上一個,還能省些冰塊呢。」
雖說大家現在都不缺冰塊了, 但能省一點總歸是好的。
「這玩意兒還真不難, 也不費事, 你說咱們怎麼就沒想到呢。」
「還是王大娘點子多。」
王大娘擺擺手,「我有什麼點子,還不是言哥兒,這法子是他想出來的。」
大家這下就不覺得驚訝了,畢竟林言在他們心裡已經是和章墨遠一樣頂頂厲害的人物,做出什麼好東西都是正常的。
「還是言哥兒有法子。」
「可不是,這才兩個月,咱們嘉禾村就換了個光景,用讀書人的話怎麼說來著?對了,就叫今非昔比。」
「可不是,這都是託了言哥兒和章秀才的福。最近這一個月咱們嘉禾村說親的人都快把村口給踏平了,過去誰敢想啊。」
「是啊。」眾人紛紛點頭。
「對了,海邊那頭大家去瞧了沒有,我瞧著有模有樣的。
「去了去了,我聽章秀才說,只要咱們找著了合適的稻種,明年開春就能種下去了。」
「真的?」
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,嘉禾村這裡幾代人生活了一百多年,從來沒人成功種過田,日子過的苦巴巴,飯都吃不飽。
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種稻米了,大家都覺得跟做夢似的。
「今早我瞧見章秀才帶著那幾個水利師出去了,是去買稻種嗎?」
王大娘和林家比較熟悉,聞言便解釋道:「章秀才去袁州了,據說那裡有合適的稻種,能替咱們省不少時間呢。」
「袁州?離咱們最近的不是鄞州嗎?」
「章秀才說的怎麼會有錯,定然是那鄞州的稻種不合適唄。」
「對啊,不然章秀才怎麼會跑那麼遠?」
大家說話間,牛桂香提著一隻籃子從旁邊匆匆忙忙地走過去,平常最喜歡閒聊的人現在卻低著頭恨不得躲著人群走。
王大娘壓低了聲音道:「我記得她有陣子沒出來了吧?」
要是放在以前,王大娘肯定連日子都算得清清楚楚,但她最近重心都放在林家這邊,根本分不出精力來關注譚家。
「從上回秋少爺走了以後就沒見過他們。」
「我倒是見過一回,先前去鎮上的時侯瞧見牛桂香在秋家鋪子裡鬧呢,說秋少爺玩弄譚新,要去官府告秋家。」
「誰不知道那縣令幫著秋家,她去告還不是被打出來?」
「就是啊。」
牛桂香剛剛從鎮上回來,她這幾日已經往秋家鋪子裡跑了好幾趟了。去的次數多了以後,現在她一靠近鋪子,裡頭的夥計就拿傢伙式兒趕她。
弄的牛桂香每次都灰頭土臉的。
但若是讓她就這樣放棄秋少爺這麼一個好哥婿,她又不甘心。
於是,在心裡掙扎了好幾日之後,牛桂香終於下定決心,來找林家幫忙。
她還特地等天黑了以後才出門,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摸到林言家的院子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