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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當他生出了更多的野心以後,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。
燕俊喆也惜才,不想白白浪費一個好臣子。
「你先下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自從章墨遠回來以後,蔣天縱就成了御書房牆角的常客, 每回他進去和燕俊喆議事, 他都要在這裡蹲守。
「墨遠。」蔣天縱壓著嗓音喊。
章墨遠無奈地走過來,「有什麼事不能回去再說?」
「我等不及了, 如何, 他怎麼說?」
章墨遠笑笑, 「你回去收拾一下,準備出發吧。」
蔣天縱愣住,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,「出發?去哪兒?」
「按照慣例,你可以先回去探親。」
「你,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章墨遠看了他一眼,繼續抬腳朝前走去。
蔣天縱趕緊跟上,「陛下讓我去哪兒?袁州嗎?」
「嗯。」
蔣天縱歡呼了一聲,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面。他趕緊把嘴巴閉上,小聲道:「墨遠,你是怎麼辦到的?」
「回去再說。」
「好。」
生怕燕俊喆反悔似的,蔣天縱第二天就收拾東西逃離了京城。
燕俊喆站在城牆上,望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,淡淡道:「他走了?」
郭玉應了一聲,「是,今早天一亮就走了。」
燕俊喆冷笑了一聲,「年節都不過了,就這般迫不及待?」
「蔣大人讀書在外多年,許是急著回去探望親人呢。」
燕俊喆側頭看了郭玉一眼,「你也不必安慰朕,他為何這般急切朕還不清楚?」
郭玉笑笑。
「罷了,走了也好,省的總在朕跟前晃,惹得朕心煩意亂,回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*
晚上,林言洗了點果子,拿去書房給父子倆吃。
章墨遠在寫摺子,糯糯站在椅子上,手中的毛筆甩的激情四射,桌面上一圈黑點。
連他自己衣服上也都是。
林言都習慣了。
可能這就是創作者吧,性質上來的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,就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家這位創作者都沒有瓶頸期呢。
「糯糯,墨遠,來吃點果子了。」
章墨遠抬頭沖他笑了一下,「好。」
糯糯大聲道:「阿爹,等我畫完這一頁就來。」
林言也不催他們,自己坐在一邊翻看糯糯畫的那些本子。
「墨遠,蔣天縱是不是離開京城了?」
「嗯,今早剛走的。」
「這麼快?」前幾天蔣天縱來的時候還愁眉苦臉的,短短几天就解決了?
林言好奇地湊上去,問道:「墨遠,你是怎麼說服皇帝的呀?」
章墨遠一邊寫一邊道:「我只是替他出了個主意,他現在本就沒理清思緒,我只是給他找了一個機會而已。」
林言想了一下,大概明白了。
「這下好了,蔣天縱去了袁州,天高皇帝遠的,皇帝總不能跑這麼大老遠去找他吧。」
章墨遠突然放下筆,「你先前是不是提過修路的事?」
「是啊。」林言點頭,「袁州離京城這麼遠,以後來去基地實在太不方便了。」
章墨遠笑了,「這事說不定有轉機。」
林言愣了一下,「什麼轉機?」
「暫時還不清楚,過陣子再看吧。」
林言一臉莫名,到底什麼轉機啊?
那邊的糯糯放下筆,美滋滋地給自己鼓鼓掌,然後拿著本子跑過來,「阿爹,爹爹,我這個故事實在太精彩了,你們要聽嗎?」
不等兩個爹爹開口,他已經開始講了。
故事講完後,他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地看著兩個爹爹。
林言笑道:「的確不錯,讓你爹爹給你整理一下,明日就可以放到稚言閣去了。」
「嗯。」
頓了頓,糯糯突然想到了什麼,「阿爹,等明天碰到狗蛋哥哥,我先把這個故事說給他聽吧,我覺得他會喜歡的。」
林言失笑,你就是想找個聽眾吧?
章墨遠好奇道:「狗蛋是誰?」
林言把上回的事情給他講了講,「當時糯糯給了他五文錢,結果那孩子實在太老實,每日都在那裡等,就想把這五文錢還給糯糯。」
章墨遠笑笑,「若是性子好,和糯糯成為玩伴也不錯,正好他在這裡也沒遇上什麼同齡人。」
話雖這麼說,但其實章墨遠想的是狗蛋這樣的性子,將來培養成糯糯的護衛倒是不錯。
第二天,糯糯自己去上次的路口,把他新寫的故事講給狗蛋聽。
狗蛋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,等糯糯說完了才問幾個問題。
祁義蹲在旁邊的樹上,仔仔細細地把兩個孩子的互動看在眼裡。
等把糯糯送回家後,他又出來了,找地方打聽一下狗蛋的來歷。
狗蛋只是街邊小攤主的孩子,打聽來歷自然不用費什麼勁,沒一會兒祁義就進了章墨遠的書房。
「大人,都打聽清楚了。」
「說。」
「狗蛋的娘每日會在家裡做些手工拿出來賣,他爹是個酒鬼,時常偷拿家裡的錢出去買酒喝,家裡的日子過的很艱難,孩子的確是個老實孩子。」
章墨遠點頭,「知道了,你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