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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是很相信章墨遠的,只要他在朝廷站穩腳跟,他就有不參與這些聚會的自由。
更何況,章墨遠本身也沒有和其他同僚結黨的意思,平日裡也就和盧撫走的近些。
盧撫是出了名的只醉心學問。
按照書里的劇情,章墨遠站穩腳跟這件事顯然沒什麼問題。林言最佩服他的就是,他簡直把皇帝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。
不是都說伴君如伴虎麼,怎麼到章墨遠這裡就如此簡單呢?
他還曾經問過章墨遠,當時章墨遠只簡單地說興許是因為他對燕俊喆足夠了解。
林言覺得這話似乎有些深意,但再問章墨遠就不肯多說了。
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,林言很快就丟到腦後去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第117章
林言讓祁義負責招呼其他客人,自己走上前, 笑道:「國公夫人來的真巧, 快來試試珍珠粉,要是喜歡我送您一套。」
申國公夫人走過來,壓低了聲音道:「她是不是來過了?」
林言故作不解, 「您說的她是……」
申國公夫人看了他一眼,勾著唇道:「自然是曹國公夫人。」
林言做出恍然狀,「是,曹國公夫人剛走。」
申國公夫人冷笑了一聲, 「我就知道。」
鋪子裡客人多,林言便引著她去了後面的貴賓間, 門一關申國公夫人便垮下臉來。
「這兩年的守歲宴被我壓著, 她可是憋著一口氣呢。」
說到這裡,申國公夫人臉色一變,緊張道:「林老闆, 她在你這兒買珠子了沒有, 像人魚之淚那樣的?」
林言搖頭, 「今年的好珠子不少,但要經過處理才能拿出來賣,眼下還在袁州呢。」
申國公夫人鬆了口氣,「到時候一定先告知於我。」
林言笑眯眯道:「我打算辦一個賞寶會, 屆時一定先把邀請函遞到您的府上。」
申國公夫人笑了一聲, 「你可真是,哪頭都不得罪啊。」
林言把椅子拉開, 申國公夫人趕緊過來坐下, 「我自己來就行, 哪敢勞你動手?」
「國公夫人哪裡的話,這裡是我的鋪子,您是我的貴客。」
申國公夫人笑的頗含深意,「將來要是有什麼事,希望你別忘了咱們的這份情誼。」
當初她花了十萬兩買了人魚之淚,雖說用的是自己的嫁妝,但申國公回來知道後還是狠狠埋怨了她一頓。
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林言的身份,申國公這下再無怨言,甚至還誇起了自己的妻子,說她有遠見。
後來申國公夫婦不止一次想用這個契機敲開章府的大門,可惜林言一直裝傻,只拿林老闆的身份和他們相處。
申國公夫婦也不敢生氣,畢竟他們對章墨遠的風格也算了解,只當林言是得了章墨遠的指令。
林言的身份很快就在貴婦圈子裡傳開了,珍寶坊的生意因此越來越好,但和申國公夫婦的待遇一樣,誰也沒因此和章墨遠走近過。
京城裡的風吹草動自然逃不過燕俊喆的法眼,他對此十分滿意,對章墨遠的信任也越來越多。
在群臣眼裡,章墨遠只知道辦事沒什麼野心,皇帝讓修路他就安安分分地在外忙活了一年,期間還東奔西走,到處賑災,和盧撫幾乎算是同路人。
在燕俊喆眼裡,章墨遠聰明可靠而且只忠誠於他,是最讓自己放心的臣子。
但只有林言知道,章墨遠其實只是目標明確,不結黨營私不過是對大部分臣子不屑一顧,懶得浪費時間。
他眼裡只有一個職位。
那就是宰相之位。
對於申國公夫人的暗示,林言只笑笑,沒有回應。
之後他便打開桌上那隻精美的匣子,一一給申國公夫人介紹裡頭的東西。
申國公夫人也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,順著林言的話茬問道:「這塊方方的東西真能洗臉?」
林言點頭,然後親自淨了手給她做示範。
只要沾上水,珍珠皂就能揉出白色的細膩泡沫,縱然是見多識廣的申國公夫人也睜大了眼睛。
「竟這般神奇。」
林言把珍珠皂放在申國公夫人手心,「您先洗手試試。」
申國公夫人依言照做,把泡沫沾到手上以後輕緩地揉搓,再用清水把泡沫洗淨。
申國公夫人看著自己的手,驚奇道:「好像真的乾淨滑嫩了不少,我再試試洗臉。」
等把臉上的妝容擦乾淨以後,申國公夫人按照林言的指導小心翼翼地洗了臉。
洗完以後她對著銅鏡仔細看,滿眼都是驚喜。
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臉這麼幹淨這麼亮過。
看著簡直比先前上了妝粉還要好看些。
林言遞過來一罐草露,這東西申國公夫人都不知道用掉多少罐了,動作熟練的很。
用完草露以後林言親自拿著刷子來給她上妝粉,他的動作格外細緻,力道也恰到好處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林言往後退了一步,一邊清除刷子上的余粉一邊道:「夫人,好了,您瞧一眼。」
申國公夫人忙不迭地朝銅鏡看過去,下一刻她就看見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。
申國公夫人作為貴婦人,平日裡用的妝粉自然不會是對身體有害的鉛粉,而是京城最貴的玉顏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