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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都沒有成功,這一次,他一定要成功……
秦巡眯起眼睛,用神識一掃虞驚寒的佩劍,結果是沒有任何異樣。
他信不過自己的肉眼,他手掌悄無聲息地摸索了一下玉佩,用意識交流問道:「他的佩劍應該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吧?」
這個「他」,兩人都知道是誰。
玉佩老者是一縷大乘期殘魂,即使秦巡第六感失效,任何神兵利器也逃不過對方的法眼。
玉佩老者掃了一眼。
「沒有,他的佩劍很普通,只是一柄品質較好的法器。」
虞驚寒的佩劍,有吹發立斷、削鐵如泥的效果,可撐死只能算是一柄上等法器,還是逃不掉尋常寶劍的範疇,連劍靈的孕育過程都很緩慢。
即使主人非常愛惜,奈何寶劍的品級擺在那裡,根本無法跟「飛霜劍」這種上古神兵相提並論。
「那就好。」
秦巡鬆了一口氣。
他為什麼這麼問,因為「飛霜劍」是他從秘境裡搜出來的、上古流傳至今的神兵利器。早已經孕育出了劍靈,是這場比賽他勝利最大依仗。
神兵利器光芒太過耀眼,他平日都用「混沌珠」掩蓋其鋒芒,藏匿住了氣息,讓人看上去,就是一柄普通法器。
秦巡一點也不認為,在這種築基練氣弟子扎堆的比賽中,使用神兵利器是一種碾壓式作弊。
畢竟能有本事獲取到神兵利器,是他的本事。
不過他一邊使用神兵利器,一邊忌憚同門也有神兵利器,雙標到了極致。
「飛霜,你一定要助我成功!助我把屬於我的榮耀通通奪回!」秦巡溫柔撫摸自己腰間佩劍。
而飛霜劍似有感應,平日裡無悲無喜、不怒不爭,這一刻發出一聲冰雪般錚然長鳴,神兵利器之氣象,讓附近潺潺的溪水,都有一瞬停止流動。
「很好。」秦巡低笑一聲,心生寵溺。
「你這是什麼語氣?」玉佩老者無言以對。
秦巡也茫然了一瞬,不知道為何,他總感覺飛霜劍的劍靈,如果能化作人形,可能是一名傲雪凌霜、亭亭玉立的小姑娘,恐怕還冰魂雪魄,美貌非常。
這只是秦巡腦海里的一種直覺。
不一定正確。
反正也不重要,時間很快流逝,比賽馬上開始了。
歸元宗弟子先是屏住呼吸了,下一秒,他們興奮的情緒一下子達到了巔峰。因為隨著一聲令下,數百名劍修齊齊沖了出去,御劍空中,這場面聲勢浩蕩,非常壯觀。
一個個白色劍袍的弟子。
劍光猶如閃電,裹挾著破空之聲,引發全場尖叫聲絡繹不絕。修真界幾千年都沒那麼熱鬧了。
為首之人赫然是秦巡。
他勝負欲極強。
一劍當空,如貫日長虹。
幾乎是話音剛落,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十米開外,驚呆了歸元宗所有人。
飛霜劍這神兵利器,一旦發動了,就率先展示出了一股披荊斬棘的強悍銳意。
御劍飛行,是一名修士的浪漫。日行千里,對神兵利器來說,更不是虛言!
藏劍峰師兄們本來都在飛,天穹湛藍剔透,按照小師弟規定的賽道,天際軌道要先往上飛。穿越過厚厚的雲層,在鬆軟的雲霧中飛行。
恐高症患者,往下一看就會全身發冷,心生畏懼。
數百人還是太多了,還沒等他們慢慢默契般地鋪陳開,突然感受到一股龐大的衝擊力,勇猛暴烈,帶著一股雄赳赳的氣勢。
正是秦巡。
御劍飛行講究的是一種平穩,生怕自己被撞翻,藏劍峰諸多師兄連忙避開。
這一剎那,場面如摩西分開紅海,飛霜劍更加一往無前,衝進刺眼炫目的陽光里。
感受到眾人被自己拋在腦後,秦巡腦補了一番,那些師兄臉上的錯愕嫉妒,心情極為暢快。
他疾馳在雲端中。
一輪紅日光芒四射,噴薄欲出,像是給他披了一層耀眼的衣服。
秦巡心潮澎湃,無法克制:曾幾何時,他還只是一個凡間皇子,對仙人遨遊充滿幻想,如今蒼穹無邊無際,任他馳騁遨遊!
這一場御劍飛行,不僅讓全宗門激動,更激發了他洶湧澎湃的野心,他一定要贏!證明給全宗門看,他才是真正的天驕!
不過秦巡很快就遇到了第一輪關卡。
他的唇角笑容漸漸淡去,幾乎是凝固。
他本來沒把一個五靈根小童策劃的區區一場小比放在眼裡,什麼御劍飛行,不過是他一雪前恥、證明自己的墊腳石。再說了,一個三歲小孩而已,能策劃出什麼驚才絕艷的東西?
可他萬萬沒有想到,隨著時間流逝,這一場比試漸漸暴露出困難的一面。
這一場藏劍峰御劍飛行大比,因為是一峰內部事務,地圖並不大,局限在歸元宗之中。
可地圖不大,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!
葉清在歸元宗地圖上設立了多個紅色浮標,有層巒疊嶂、群山連綿之間,也有懸崖萬丈,飛瀑磅礴之下,怎麼刺激怎麼來。
無數劍修弟子心神緊繃,時而要破雲而出,時而要俯衝而下,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落下去。
歸元宗雲海之上,一直漂浮著數十座仙山,雲霧繚繞沉沉浮浮,時而以眾星捧月之姿將主峰環繞其中,時而緩慢分開、聚散分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