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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攢錢!
大大的靈石,多多的靈石,長大後買房,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!
唐希一縷殘魂飄在旁邊,看著人類幼崽認真專注的小臉,他心疼壞了,沉默了半天,好幾次欲言又止,他好想說:崽崽,你沒必要那麼努力!
你父親已經為你打下了一整片魔土疆域,從無燼之海、萬魔窟、海作深淵樓、西邊的埋骨之沙,到極北的永凍雪原,這一望無垠的魔域地盤都是你的,十年後你就要回魔域繼承少主之位了。
你要多少金銀珠寶,那四方妖魔、三萬萬的魔域妖物都會拱手獻上。
你完全不需要努力啊崽崽!唐希暗地裡聲嘶力竭。
可偏偏他不能說,因為人類幼崽年齡還小,才三歲半,估計還沒有那個知道自己父親是那個腥風血雨大魔頭、全修真界公敵的承受力。
他是大魔頭的兒子,小魔頭,這種刺激誰頂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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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百個錄音筆很快就做好了。
並且迅速風靡了歸元宗,幾乎每一個新弟子人手一支,什麼符籙課、煉丹課、醫藥課,各種晦澀難懂的知識,一道靈氣輸進去,輕鬆搞定。
先生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啦!
鄭雲霄負責教導符籙課,他是最先敏銳察覺到動向的,因為幾乎是一夜之間,乾字班百分之八十的學生都跟上了他高深的進度,這讓他為人師表的興味先是大減,又一下大增。
以往他很欣賞,這些弟子回答不上來抓耳撓腮的樣子。
在教學上,他從不實行體罰,只是溫溫柔柔一笑,感受這些少年人精神上的枷鎖和壓力。
如今隨著他指尖所到之處,每一個弟子都目光灼灼,眼神寫滿了一行字:「點我、點我,這道題我會!」
他也隨機點了一名弟子。
大庭廣眾之下,那名弟子唰的一下站了起來,抬頭挺胸,仿佛一位萬軍從中取得勝利的將軍,整個人洋溢著戰勝符籙課知識點的優越感,「先生!繪製這道靜心符的畫法是……」
非常完美,幾乎倒背如流。
鄭雲霄眉頭輕輕一挑。
其他人看不得這種嘚瑟溢於言表的同窗,一個個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板,期望下一個點到的就是自己。
好上演一個讓先生虎軀一震的表現。
先生啊先生,我們把你的語音都錄下來了,深夜挑燈夜讀數遍,你不知道吧?
隱學居
鄭雲霄踏入,他發現負責丹藥課的蘇遮皺著眉頭,好似大惑不解,他還跟同行道:「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那群資質愚笨的學生,忽然跟上了我的思路,我敢肯定,他們沒有一夜之間被人奪舍,或者開了靈竅。」
「我也是,今日懸絲診脈,那些弟子竟然口若懸河,讓我結結實實吃了一驚。」
果然如此。
鄭雲霄輕輕勾唇一笑,他在自己的位子坐下,一個小蝴蝶新生,拿出了一個新奇的小玩意,掀起了八卦陣班的一股風潮。
雜役仆童見他坐下,悄然上前給他倒了一杯熱茶。
他低低咳了一聲,喝了一口熱茶。鄭雲霄是身姿清雋的青年美男子,隨隨便便一個飲茶的動作,風姿渾然天成,吸引了隱學居眾人注意。
「雲霄你來了啊,你的乾字班如何?」
鄭雲霄笑:「也一樣。」
眾人納悶: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
鄭雲霄:「想知道,你們往外看。」
兩名先生對視了一眼,望向窗外,靜心聆聽,很快他們聽到了一道交談聲。
貌似是一名新入門的弟子,他在客氣禮貌地詢問:「師兄,我今日聽了師長講課,他傳授靈植種法,提到一句話,『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寧……谷得一以盈,萬物得一以生』,還搭配了一個生機清明口訣,我不是很懂。」
那位師兄是鍊氣修士,是一員老生,他語氣泄露出一絲不耐煩:「前者出自道德經,後者是什麼口訣,你真是資質愚笨,講都講不明白,我要怎麼教你?」
新弟子被訓得訥訥不敢言,半晌才開口道:「口訣我腦子沒記住,但我用法器記下了,我放給師兄你聽。」
師兄:「?什麼意思?」
接下來讓這位師兄瞠目結舌的一幕就出現了,這位新弟子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支小小的、其貌不揚的石頭筆,輸入了一道靈氣,很快石頭裡響起了一個老者的聲音,「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寧……接下來我要念一個口訣,這個口訣能使靈植加速生長、生機勃勃,你們且記好。」
還沒聽完。
師兄已風中凌亂:「這、這真是一個好東西,那口訣的意思是……」
教學相長了半天,這位師兄又道:「話說師弟,這小玩意兒有點用處,不知師弟你從何得來?」
隱學居內,搞懂是怎麼回事後,樓不危哼了一聲,「投機取巧。」
他是一名醫修,學醫需要弟子天賦出眾,能診斷出各種疑難雜症,區區靠小技巧倒背如流,是不會讓他欣賞的。
蘇遮這位丹藥修士,卻十分感動,「他們晚上一定是挑燈夜讀,我丹藥一門,天資占十分之四,剩下的便是堅毅、汗水和勤學苦練。」
能成為頂級丹藥師的,世間僅有幾人?
如果真靠天賦決定,那些頂級丹藥師,既然站上了八荒巔峰,又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煉製眾人日常所需的初級丹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