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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,攻白切黑,白的時候少年將軍,黑的時候瘋批可怕。
3,中期攻對受,會有強取豪奪。
4,不生子不生子,但標籤需要半個月才能改,先掛著。
第2章
蕭懷舟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。
否則怎麼可能會在死前看見謝春山的劍光。
謝春山練得一手好劍。
但他只是在打聽謝春山過去的時候聽旁人說起過。
他們說謝春山一劍霜寒十四州,可斬四季變幻,是歸雲仙府不可多得的天才劍道。
他卻從未見過謝春山提劍的樣子。
他將謝春山帶回來的時候,謝春山一雙握劍的手筋骨盡碎,別說握劍了,便是抬起手腕,都是痴人說夢。
後來,他耗盡天材地寶將養著那雙手,將他指骨一寸一寸接上……
再後來,大雍亡了。
他到死——也未能得見謝春山為他提一次劍。
所以他真的瘋了,臨死前還幻想謝春山會為他下山來。
真蠢。
蕭懷舟眯了眯眼睛,試圖丟掉這令人不舒服的情緒。
總覺得是城內的火光太盛,照得他適應了好久才能勉強睜開眼睛。
搭在弓弦上的指尖顫了顫,原本已經可以駕輕就熟的弓弦,此刻卻好像綴上了千金力道,幾乎要勒進骨肉里去。
這好像,不是他的弓……手感不對!
蕭懷舟驟然睜開眼。
眼前是空曠無際的校場,微微泛黃的草坪上立著一樁樁畫著紅點的草把子。
不是已經烈火焚城的大雍皇宮。
這是哪?他有些晃神。
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,手指松下勁,一直勾著手指的弓弦脫手,羽箭應聲而落。
白羽箭只飛了二十尺不到就落了地,斜斜插進草地里。
插的並不深。
有人自他背後開口,聲音狡黠不羈:「老四昨晚一定又去花樓了,瞧這手軟的跟沒骨頭似的。」
緊跟著就傳來幾聲低低的嘲笑,像風略過耳際。
蕭懷舟睜開眼向四周看,周圍站著許多面目不同的人,但大多是一種表情。
無非是或害怕,或假意逢迎,再配上二兩虛偽。
一如既往的難看。
他正站在校場上,剛才開口調侃他去花樓的男子爆發了爽朗的笑聲,一眾官員都跟在後面附和著笑。
那是他的二哥,父皇的第二個兒子,蕭長翊。
蕭長翊不是太子,卻勝似太子。
「老四素來體弱,能挽弓已是不易,何苦再多言。」
這才是他的大哥,大雍太子蕭懷柔。
蕭懷舟愣在那裡。
他這是……
他分明……
他重生了。
蕭懷舟幾乎是立刻確定了這件事。
回到了十六歲的那年,他第一次遇到謝春山的那年。
蕭懷舟默默垂下手中弓箭,扭頭看向坐在高台不遠處的太子蕭懷柔。
蕭懷柔的面目溫和,端坐在高台之上,一身明黃色衣袍還沒有被鮮血浸染,腰間也沒有被粗糲的草繩勒斷肋骨,還是大雍朝唯一的太子。
還好……真好。
蕭懷舟鬆了一口氣。
他與太子蕭懷柔一母同胞,皇后早逝,他們二人一起相扶相持在詭譎多變的深宮裡長大,感情甚篤。
見他垂下手中弓,二哥蕭長翊疑惑出聲:「怎麼,老四這就放棄了?」
這話里,多少是帶著點諷刺的。
蕭懷舟不去看他,反而低下頭盯著自己手中那把弓。
確實不是他用慣了的弓,手中這把是校場上及其普通的一把弓箭,只是被人動了些手腳,讓幼年時受過傷的他完全拉不開。
這手腳,是蕭長翊派人做的,當時蕭懷舟就看穿了。
不過因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校場比試,蕭長翊不過是想出出風頭,打壓打壓他們嫡系皇子一脈。
所以他也懶得去揭穿蕭長翊。
再加上這一次校場贏得首冠的皇子,可以得到的彩頭是東夷世子最喜歡的某樣東西。
涉及到東夷世子,其實就是大型相看現場了。
大雍雖為諸國之首,但權力制衡有諸多講究,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,所以今晚也是想要挑選出一個皇子來與實力稍弱的東夷聯姻,以穩定大雍朝的地位。
所以太子蕭懷柔並沒有參與比試。
拿到彩頭的皇子,便可以拿著信物去參加晚上的晚宴,與東夷世子聯絡感情。
前世的蕭懷舟壓根就不想成親,當知道蕭長翊在弓箭上動手腳的時候,他也不過是聽之任之,正好順了他二哥的意,也順了他自己的意。
何樂而不為。
可如今。
蕭懷舟將手中的弓箭掂了掂,復又重新舉起來,搭弓上弦。
「懷舟,你手臂有傷,不可勉力而為,否則這筋骨又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。」
太子蕭懷柔瞧見他這架勢,驚得直接站了起來。
是的,他的右手臂上有傷,曾被人深深砍了一刀,砍斷半數筋骨。
幸虧當時年幼,加上這些年來蕭懷柔的悉心照料,總算是讓斷裂的筋骨全都重新長了回來,平時行為與常人無異。
只是不可太過於用力,以免舊傷復發,傷筋動骨再難復原。
「不過是校場最輕的那張弓,大哥你也太草木皆兵了,老四他又不是女孩子,怎麼就手無縛雞之力,連一張弓都拉不開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