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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無巨細都替他想到。
還有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顧亭安,他們倆狐朋狗友經常相約著一塊出去幹壞事。
然後第二日一起被罰跪在長寧宮門口,跪滿兩個時辰再回佛堂抄書。
蕭懷舟是個不省心的,每每皇后讓他抄書,他都會握上兩隻毛筆一起書寫。
雖說字寫的橫七豎八歪歪扭扭,但總好過多抄一遍讓人痛苦。
日子就這麼嘻嘻鬧鬧的也就過去了。
按理說像他這樣在富貴鄉長大的王族貴公子本應沒有什麼煩惱。
可不知為何。
蕭懷舟總覺得他的生活中像是少了些什麼。
他喜歡去城外的三清宗道觀里趴牆頭觀賞,他想找到一抹在夢中曾經出現過的身影。
仙風道骨,高貴不可侵。
白衣道袍,孑然一身立於滿地大雪之中。
腰間還掛著一柄銅錢編織的小劍。
他經常會夢到這樣的景象。
可他始終不知道夢中那個道長是誰。
直到那日他聽人說,歸雲仙府的新一任宗主上位,是個天資卓越的少年。
他想著,或許三清宗尋不到那個道長,歸雲仙府應當有。
所以他好不容易磨了母后,讓歸雲仙府在他的成人禮上替他賜福。
其實不過是找個由頭,可以和歸雲仙府之人拉近乎,到時候再去歸雲仙府就顯得十分方便了。
蕭懷舟揉了揉眼睛。
天色逐漸暗下來,他坐在高大的馬匹身上已經停住在蒼梧大道上許久。
連肩頭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雪。
蒼梧大道上所有的小攤販已經撤得乾乾淨淨,將空空蕩蕩的街道留給了他一人。
蕭懷舟站在長街的盡頭,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。
他牽著馬繩慢慢悠悠走到半途中,從馬背上跳下來,俯下身去拿指尖觸碰地上堆積的白雪。
好奇怪的感覺。
好像在這裡曾有一個人等著他。
他站在那,那個人趴在地上。
分明是十分狼狽的初遇,這好像是一眼萬年的宿命。
蕭懷舟的指尖被冰涼的白雪浸透,才終於感覺到一絲徹骨的涼意。
他收回手指,搖了搖頭笑自己想太多。
夢做多了竟都分不清現實了。
棗紅色的駿馬在他身後長鳴一聲,揚起自己的脖子。
一般是有人路過他的馬才會發出聲音。
蕭懷舟回頭去看。
卻看見街角有一抹白色身影,手中提著一把長劍,白衣白袍,飄逸出塵。
腰間掛著一柄小小的銅錢劍,銅錢劍的串線十分凌亂,看著一點也不整潔。
那人道袍衣角處還繡著青山遠景。
這抹刺繡,說不出的熟悉。
「這位道長,等一等。」
蕭懷舟出聲之後才發覺,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喊住了對方。
眼前人緩緩回頭,白色錐帽被冬日烈烈的寒風揚起。
露出一張艷極清極的容顏。
蕭懷舟愣在那。
這張臉與自己夢中夢見的小道長几乎一模一樣。
好像是宿命,又好像是本該在此遇見。
他緩緩出聲。
「我們是不是,曾經在哪裡見過?」
正文完。
作者有話說:
嗷嗷!正文結束啦。
第62章 高甜番外1
蕭懷舟叼著一根草坐在馬車上,盯著天空不時飄過的白雲發呆。
直到觀書給他遞了一杯熱茶,他也毫無察覺地喝下去,結果因為茶水實在是太燙,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!
蕭懷舟一雙眼如同小兔子一般紅潤,有些茫然地盯著觀書。
觀書縮起脖子,怯生生道:「四公子,這可不能怪我,我說了小心燙。」
他發誓,他真的說過,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四公子完全沒有聽見。
四公子自從那天從皇宮回來之後,整個人都不太對勁。
分明是喊他跑過去約顧將軍晚上去花樓喝酒,結果四公子竟然爽了人家顧將軍的約,讓顧將軍一個人獨守花樓一整夜也就算了。
到最後四公子竟然失魂落魄的回來了。
這便算了,四公子這幾日都是魂不守舍的。
喝茶就如同剛才一般忘了試水溫,直接一飲而盡。
平日裡最喜歡的東西也不去玩兒了,進皇宮裡魂不守舍,對於太子的問題答非所問。
幸好有皇后娘娘兜著底,才導致蕭帝那裡總算是矇混過關了。
否則又要怪罪四公子,整日裡不學無術,就知道花樓飲酒學紈絝子弟,一點兒皇家子弟的風範都沒有。
蕭懷舟嘴裡的火辣辣好不容易去掉了,他拿方巾擦拭了一下嘴角,「觀書,你說如果我想將一個人帶回來,有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?」
「四公子想要將誰帶回來?」
觀書丈二摸不著頭腦。
這王都城之中還有四公子想要卻得不到的人嗎?
「四公子是看上花樓哪個了?四公子只要說上一聲,顧將軍一定會替四公子把人給捆回來的,公子是在擔心蕭帝知道嗎?」
「實在不行咱們給皇后娘娘送點東西說兩句好話,到時候左右瞞著蕭帝就是了。」
蕭懷舟若有所思的垂下頭。
「捆回來,說的有道理,就是我打不過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