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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喝了,我一滴都沒碰。」他俯下身,「你聞聞,是不是?」
竟然有些邀功的意思。
難不成他看出自己嫌棄那酒味,故意沒喝的?
她心頭一甜,摟住他脖頸親了親他的唇角:「嘴上當真是沒味呢。」
他都漱乾淨了,霍雲道:「裡面也沒味,你不嘗嘗?」
「討厭。」她拍了他一下。
他輕聲笑,低頭吻她。
作者有話說:
二更^_^~
第52章 見不得。
在邀請魏家之前, 宋春汐先派小廝去魏家詢問魏夫人,魏大人下個休沐日可有空。
這一聽便是要請他們一家。
魏夫人倒是犯難了。
她當然想去宋家做客,可丈夫多半不肯。
她這丈夫性子本就孤僻, 後來遭逢公爹去世越發嚴重, 平日裡也不太與她,與孩子們說話,她已經很久沒見丈夫笑過。
可丈夫不去, 宋春汐應該就不會請他們了, 宋春汐之所以願意同她來往, 也是看在丈夫是清官的份上。
霍夫人絞盡腦汁,後來傳了個消息給宋春汐, 說那日他們一家會去城外的杏花林踏春,到時兩家可以在那邊會面, 不知宋春汐可願意。
宋春汐一聽就知,霍夫人是打算使盡手段勸魏立民去杏花林。
什麼手段,她沒興趣, 魏立民到場就行。
她馬上寫了一封信送去娘家。
卻說樂善將霍雲的話記在心裡了, 這日在兵馬司衙門詢問手下一名小吏。
「我看你最愛串門,一天天的跑東跑西,跟衙門裡別個兒都混熟透了吧?」
小吏訕訕一笑:「那是小的有福氣伺候您,您多和善啊,又不管束我們, 也不像金指揮使,忒苛刻,他手下那幾個過得太苦了, 每日睡不了三個時辰……」
嘮嘮叨叨的, 樂善打斷他:「崔指揮使不苛刻?」
「崔大人不苛刻, 大方著呢,每日呼朋喚友,哪處熱鬧去哪處,那叫一個揮金如土!」
樂善摸著腰間的玉扣,淡淡道:「他廣恩伯府這麼富有?我印象里,他家沒多少家產吧?我少時也沒聽說過這號揮金如土的人。」
小吏愣了愣,撓撓頭:「您這麼一說還真是,他家不可能比您家有錢,不過興許在別處做什麼生意呢?反正他交往的公子哥兒,家裡都是有權有勢,像戶部左侍郎顧家啊,兵部尚書毛家啊,宋國公府啊,」忽然壓低聲音,「聽說其中有個公子哥兒犯了事,是他解決的,但小的也不知是誰。」
樂善皺起眉頭,感覺這崔易不簡單。
「行了,下去吧。」
小吏忙告退。
思忖會兒,他吩咐長隨朝忠:「你派人注意下崔易的動向,別盯太緊,小心被發現,大略知道他在幹什麼就行。」
朝忠領命。
春日漸深,梅花已謝杏花新。
窗外一片粉白,香味淡淡。
李瑤靠在床頭看了會杏花,轉頭問秦瑀:「你真要回津州?」
語氣免不了失望。
她為留在京城甚至不惜毀壞自己的身子,可秦瑀竟不領情,這個時候,妻子病重,作為丈夫親自照顧妻子,哪個會指責他呢?
秦瑀坐在床邊,柔聲安慰道:「我是不該走,但留下來你可知道後果?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,我縱然坦蕩,又如何抵擋?你放心,我不會不管你,就算到了津州,我也會時常寫信於你。等你身子有好轉,我會向聖上請求,容我到城門口迎你回津州,如何?」
李瑤聽得心都涼了。
這哪裡像是有野心的樣子?
一切都給他鋪墊好了,只要他留在京城,自然可以找到機會把秦昉除掉,可他竟然執意要回津州。去了津州,還有什麼希望?
李瑤狠狠咬了下唇,幾乎咬破,而後問道:「你當日為何要幫我解毒?」
秦瑀眸色溫柔,輕撫著她的頭髮:「當然是喜歡你啊,不然我何必如此?你真看不出來?」他又要低頭吻她。
李瑤避開了。
她實在不了解秦瑀了,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呢?
秦瑀又去握她的手:「我知道你喜歡聖上,這無可厚非,畢竟你認識他在先,你一時忘不了也是人之常情,我會等你的,你不必愧疚。」
李瑤心頭一刺。
一廂情願的事何必再提?
是她傻,真以為秦昉性子好,相識久了,總會生情,誰料她完全估算錯了,她只恨秦昉當初為何要收下她的書畫,他為何不早些殘忍地對待她?為何要讓她心存僥倖!
她指甲陷入了皮肉,一陣疼痛。
也不知,將來會是誰坐上那皇后之位?
秦瑀走就走吧,反正她是不會走的!
李瑤將手慢慢抽出來:「望你一路順風。」
秦瑀又關切得叮囑幾句,便吩咐小廝將行李裝上馬車。
之後他去宮裡向秦昉辭別:「臣已經收拾好,即刻便要啟程,只是阿瑤……臣一直希望她去津州靜養,可看她病況,臣不忍心強行帶走她,還請聖上恕罪。」
如他預料的一般,秦瑀果然還是恪守本分的,至於李瑤,聽太醫所言,還需要精心醫治,津州的大夫總歸比不上宮裡的太醫,便讓她留到身子好轉些吧。
秦昉叮囑秦瑀:「你這一走,皇祖母恐怕會傷心極了,你等會一定要好好安慰她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