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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青冷漠地出現在他跟前。
司桁看了眼一直沒表情的寧青,偏過身子,喊:「卿卿,你不能這麼對我,我可是清白之身.......」
這人好煩!
祝溫卿加快腳步。
司桁往左偏一下身子,寧青就跟著往左移動,司桁往右偏一下身子,寧青就跟著往右移動。
無論司桁怎麼移動,寧青就是不讓司桁看祝溫卿。
除了對祝溫卿,司桁對任何人都沒有耐心,司桁當下就要對寧青出手,寧青早就準備好,但他剛出手,祝溫卿聲音就飄過來。
「你要是敢打寧青一下,我就不讓你進鎮國公府!」
司桁手又灰溜溜收回去,這姑娘還真是往他心尖上戳。
寧青此刻居然露出得意的笑:「請吧。」
司桁不得勁回去。
房間內,祝溫卿盯著瓷娃娃,不由自主樂呵呵笑出來。
「姑娘,你已經快要笑三個時辰了!」秋蟬戳了戳祝溫卿臉蛋,「臉不僵嗎?」
祝溫卿伸手揉揉臉,用雙手撐著臉看瓷娃娃。
司桁的手藝還挺巧,捏地怎麼能這麼像呢!
入夜時分,冬眠拿著從隴西送過來的信走進來。
「姑娘,姜家公子給您送信了!」
姜家富甲天下,其下產業遍於全國,論財力,沒人比得過姜家。
但在江湖上,但有銀兩還不夠,為保姜家財富,姜家雖未入官,但江湖上布滿他們的勢力。
秦敬禮只是年少時與祝溫卿相伴幾年,還算不得上真正的竹馬。
而這位姜家公子,可謂是真正的竹馬。
在隴西時,家住對門,鎮國公找不到祝溫卿時就去姜家找,姜家找不到姜家小公子就去鎮國公府找。
祝溫卿打開信封,一目十行讀下來,臉色愉悅地飛揚起來:「秋蟬、冬眠,阿蘇蘇說他還有三日就到上京了,真好!連阿蘇蘇都來上京了!」
「哇!小公子也來了!」秋蟬附和,與冬眠對視一眼。
「對呀對呀。」祝溫卿還沉浸在好友來上京的喜悅之中,並未察覺到兩丫鬟對視的深意。
之前,姜家有意與鎮國公府聯姻,但礙於祝溫卿身上有婚約,姜家提過幾次,都被鎮國公擋了回去,而且姜家公子看姑娘的眼神實在說不上清白,只是祝溫卿從未往這方面想。
此時姜家來人其來意怕是不含而表。
祝溫卿剛將信封收起來,窗戶就被人打開,司桁露出腦袋沖她笑了下,隨後熟捻地翻窗進來。
司桁剛站穩,寧青緊跟其後,外面還時不時有狗叫聲。
真煩!司桁心裡罵道。
寧青一個閃身擋在祝溫卿跟前。
司桁皮笑肉不笑道:「卿卿,你這暗衛著實厲害。」
寧青一副冷冰冰地模樣,並未因司桁誇獎而露出半分愉悅。
「那當然!」祝溫卿驕傲揚起透露,優越的下巴線流暢漂亮,白嫩的脖頸像是一塊極佳的瓷玉,司桁眼神暗了下。
「那也不必如此防我,過幾日就要例考,我只是單純前來求學的。」司桁說的誠懇。
祝溫卿顯然不信。
「是的,近日我許久未去國子監,功課落下許多,這次若是考不好,母親會被我氣吐血地!」司桁聲音柔和,帶著求人的聲調說,「小菩薩,你行行好,幫幫我如何?」
祝溫卿想起送她糕點的長公主。
心中一軟。
在長公主身上她總是可以看到她母親的身影。
或許正是這樣,她鬼使神差答應。
司桁正高興,祝溫卿想起自己剛及笄,獨留一男子在自己閨房不好,便讓司桁去她的書房等她。
姑娘還是晌午見她的那身衣,司桁點了下頭。
書房內,司桁等得都犯困,正暈暈入睡時,房門執拗一聲被推開。
他看見一身白衣的祝溫卿,站在如水洗般的月光下,挑著燈籠淺淺笑著看他。
他手中的毛筆咯噔一下掉落在地。
「你幹嘛扔我毛筆?」姑娘嬌嗔著。
司桁不緊不慢慵懶地陪著不是:「明日我送你百枝。」
小姑娘眉眼一挑:「當真?」
這張揚的樣子讓司桁覺得有炸,他順著看過去,毛筆渾身通透,他突然想到,這莫不是白玉毛筆!
小姑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,點了下頭。
這白玉毛筆可是千金難買。
司桁低頭一笑,隨後又自信仰起頭:「放心,送你的東西自是最好的。」
這話好像還藏著其他意思?
祝溫卿不願在深究下去,道:「過來溫習功課。」
例考將至,她因為這些瑣事也缺席好久,就算司桁不來找她,她今晚也是打算溫習功課。
她還記得,她入國子監就是為了完成母親遺願,結業時各科都要甲等。
月色透過窗扉照在書桌前一寸,泛黃的燭火應著兩人緊靠的身影。
司桁看著看著手臂就貼到祝溫卿的手臂旁,祝溫卿身子一頓,側頭,看司桁學的認真,就往旁邊移動了下,繼續寫,可不一會司桁的手臂又貼了過來。
少年體熱,她常年體涼,當碰到時,祝溫卿就感覺碰到一團火,燒得她心有點燥。
她就把手臂往裡面縮了縮,不多一會,司桁又貼過來。
黏糊糊地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