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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她外祖父寵她,每到季節就派人去江南採摘運來。
祝溫卿甜滋滋咬了口飽.滿的荔枝果肉,聽到外祖父的話又停下來。
鎮國公說:「這荔枝是秦敬禮秦世子送來的。」
祝溫卿嘴裡的這口果肉咽下去不是,吐出來不是,似水的眼眸睜地大大的,看著盤子裡的荔枝。
腦海里秦敬禮對她說的話又浮現起來。
祝溫卿心裡壓了一口氣。
感覺世界都亂了。
「小丫頭,你對秦世子是什麼感覺?」
祝溫卿看向外祖父試探的表情,放下荔枝,問;「外祖父是不要卿卿了嗎?」
這話瞬間讓剛正不阿的鎮國公柔情起來。
「不然為何問卿卿,卿卿還想在多留在外祖父身邊幾年呢!」
「好好好,聽你的。」
祝溫卿沉默一瞬,就揚起笑容,不管了,等明年六月份結業再說。
她的心態總是很好,很快,又美滋滋吃起荔枝。
之後幾日司桁不知從哪裡得知她喜歡吃荔枝,也開始派人給她送荔枝。
每次荔枝里都藏著他調查兇手的進展的小紙條,或者,想見面的求見信。
見面是不可能,一來夢裡的場景多次重複,她心裡越發擔心司桁會與她外祖父扯上關係,二來她不想在還沒有查清楚前就與司桁見面。
每每這樣,司桁都只能灰頭土臉離開。
對於祝溫卿下的決定,他真的無濟於事,也無能為力去改變。
想到這裡,司桁恨不得離開把陷害他的人抓出來,五馬分屍!
祝溫卿在郊外待了快半月,終於捨得回國子監。
一進國子監,平日裡嫌棄她出身低的貴女們紛紛跑到她跟前獻殷勤,有的甚至只是為了跟她搭上話。
也是,天子親自封的小郡主,還是鎮國公的掌上明珠,加上祝家的嫡長女身份,這樣在上京可比得過公主。
「你在郊區待得定是無聊了吧,我特地尋來上京好玩的東西。」
某位貴女獻寶貝似的,跟祝溫卿講。
祝溫卿沒什麼興趣,只道:「要上課了。」
冷漠地直接像打了那貴女一耳光。
那貴女臉一陣紅一陣綠,想瞪祝溫卿,但礙於祝溫卿的身份只要硬生生忍回去,最後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旁邊圍觀的小女鵝偷偷笑著,最終還是清筠先生進來,場面安靜下去。
對了,祝溫卿還是宋清筠的關門弟子,羨慕了。
小女鵝心中越發羨慕祝溫卿。
課下,清雋先生單獨留下祝溫卿。
「自己的及笄宴可有想好怎麼過?」
祝溫卿沉默,納悶為什麼大家都如此關心她及笄宴。
她搖搖頭。
宋清筠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,昔日的小娃娃終於長大了。
「無妨,有師父在,卿卿定是會最好的。」
祝溫卿歡脫地蹦躂了幾下,抱了幾下清筠先生。
出了學堂,她遠遠就看見司桁在踢柱子,她轉身就走,豈料司桁已經看見她。
司桁直接輕功越過來,落在祝溫卿跟前,祝溫卿腳步只差一步就撞在司桁懷裡。
祝溫卿摸摸快要碰到的鼻尖,往後退幾步,道:「世子,你查到了?」
司桁自信一笑:「當然沒有!」
祝溫卿;「........」
"那你還理直氣壯來找我?"
司桁倒是誠實:「因為我想。」
祝溫卿被懟地話一噎。
「卿卿,待你及笄宴,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!」
怎麼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及笄了!
難道她就老了嗎!
祝溫卿搖頭,司桁送的禮貌.......簪子、小金鎖,她心中就惶恐。
「不用。」那日能平平安安渡過就好!
「不!我一定要送你一份你喜歡的,也一定是最得你歡心的禮物!」
祝溫卿笑了,她連自己想要什麼禮物都不知道,司桁怎麼就能送她最歡心的了!
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。
祝溫卿沒放在心上,司桁卻樂呵呵笑起來。
祝溫卿道:「世子還是儘快查明兇手吧,不然,我真的沒有辦法不懷疑你。」
司桁臉色一變,直接道:「放心,我一定找出來!本世子也從未替別人頂罪!」
祝溫卿仔細瞧了司桁發恨的表情,心底暗想,或許真的不是司桁,司桁向來都是敢做敢擔的。
轉眼,到了她生辰禮的前一夜。
夢裡,男人抱著她的身子緊緊不鬆手。
「卿卿,你只能是我的!只看著我好不好!」
男人唇部貼在她得耳邊,似有若無蹭著她的人臉頰。
祝溫卿迷迷瞪瞪,還沒有從剛才的歡.愉中抽身而去,耳朵突然刺痛。
「啊嗚!」
明明是痛得聲音,卻不知戳了司桁的那根筋。
司桁渾身緊繃,與她拉開距離,一雙黑漆漆、沉甸甸、充滿情.欲的眼眸盯著她。
此刻,他身子半露,露出令人不敢言看的印記,尤其下唇瓣破了一塊。
「這是剛剛哪個小野貓咬的?」
「嗯?」
男人聲音輕柔,宛如春波流轉,祝溫卿身子瞬間燒起來,想跑,司桁抓住她帶著小金鎖得腳踝,一把把她拉入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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