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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卿卿,你這臉?」弘遠先生看祝溫卿帶著那面紗實在礙眼。
祝溫卿多漂亮,自幼就是粉雕玉圓,自她十三歲後其容貌更是在隴西出了名的。
「沒事,您愛徒呢,是怕別人看見我如此貌美,被不想惦記的人惦記著。」
漂亮的剪水眸一閃一閃,靈動像青山空靈的青雀。
這倒是真的,不過,怕是已經有人惦記了。
「那司桁司世子是怎麼回事?」
祝溫卿靈動的氣息瞬間消散。
「我不喜歡司世子。」祝溫卿坐在一旁,托腮憂愁著。
「為何?」
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哪有那麼多為什麼。」
「可是老夫我瞧著他對你倒十分在意,這次他可是親自來找老夫,雖行事魯芒些,但心裡是念著你,也是個敢做敢當的主。」
祝溫卿微微詫異:「是司桁去請師父的?」
「請」字讓奉洺先生猶豫下,倒也不是請,可的確也是他一路護送他來的。
「你理應跟人家說句謝謝。」
「徒兒明白的。」
奉洺先生伸手點了下祝溫卿腦袋:「你那院子收拾出來了吧?」
「收拾出來了,立刻就能讓師父搬進去。」
奉洺先生點頭,看了下外面,低頭含笑道:「去吧,有人在外面等你等著急了。」
祝溫卿心中疑惑,聽著這話往外面看,看見司桁在院子外面等。
幾日前,兩人的不歡而散還浮現在眼前。
祝溫卿並不想出去,但她知道她要出去道謝,是逃不掉地,無奈起身:「師父先歇息歇息,晚些時候我讓冬眠過來接您。」
奉洺先生頷首。
祝溫卿方才離開。
院內,祝溫卿看著司桁背影,走了幾步又停住了。
少年與三日前相比,看上去更加堅毅,只是青黑色勁裝的下擺沾染的污泥,讓人知道他這三日過的也不如以前舒心暢意。
想到這裡,祝溫卿心裡發軟,想著怎麼都應該給司桁道謝。
她往前走了幾步,剛準備開口,聽見「汪汪、汪汪、汪汪」小聲的狗叫聲傳來。
起初,祝溫卿還以為哪裡有狗呢,四處看看,後發現狗叫聲是從司桁嘴裡傳出來的。
她剛往後退一步,司桁察覺到轉過身來。
兩人對視,一股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。
稍許一會,司桁喉嚨上下滾動,再次開口:「汪汪。」
祝溫卿:「........」
司桁:「........」
氣氛更加沉默下去。
司桁看著眼前傻眼的姑娘,別過腦袋,率先打破沉默:「這下你該理我了吧。」
祝溫卿恍然大悟。
那天她把做好的吃食送回去,司桁落下狠話說他要是再理她,他就是狗,所以現在......
「可以了嗎?」司桁眼神期待,祝溫卿看著那明亮的眼神,心中愧疚更是加重,原本她本是謝他的。
「可以。」
司桁瞬間開心的不能自已。
祝溫卿不明白司桁情緒轉變,能跟自己說話就這麼開心嗎?
司桁笑了一會意識到自己時態,笑容收斂幾分,低頭詢問:「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?」
師父?
祝溫卿覺得司桁太自來熟了吧,不過司桁的脾氣是個常人都無法正常尋思到,她也不跟司桁算計這一兩句話,點了下頭,朝司桁端正的行了一禮,道:「謝司世子幫忙!」
「你若要真的謝我,過幾日南樓有一齣戲,能否請小師妹賞個臉。」
過幾日?
「具體哪日?」
司桁臉色又沉下去:「你有事?」
祝溫卿倒也不是不去,只是過幾日便是她母親忌日,她想去祭拜她母親。
八年前離開上京,每年都沒有回上京,如今今年她在,自然是要去祭拜。
然而這些緣由祝溫卿不想跟司桁說,也覺得司桁沒有必要知道。
「是。」
司桁靜靜凝視著她,眼神緊鎖祝溫卿,祝溫卿被盯著渾身不太舒服,想要移開目光,可司桁霸道的不讓祝溫卿視線離開他。
祝溫卿第一次注意到司桁的眼睛,少年眼神漆黑,裡面閃著墨夜裡的星光。
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呢。
祝溫卿心裡感慨著,慢慢走了神,司桁被氣笑了。
「祝溫卿啊祝溫卿,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?」
說完,又氣又無奈的離開了。
祝溫卿:「?」
搞不明白司桁又是怎麼了。
戌時兩刻,冬眠前來接走奉洺先生,祝溫卿目送冬眠背影,想著真的要好好謝謝司桁,當下轉身進了書院。
待她做完今日功課,秦韻腳步輕淺走進來。
秦韻靜悄悄站在祝溫卿身後,剛要嚇祝溫卿,祝溫卿出乎意料站起來,速度極快。
「嘩!」
祝溫卿做了個大大的鬼臉,秦韻嚇的直接尖叫。
「卿卿,你太壞了,知道我來了,還故意嚇我。」
祝溫卿笑著,重新坐下,秦韻拍著小胸脯來到祝溫卿對面,見桌子上擺著兩份功課,她剛要細看功課內容,祝溫卿眼疾手快將兩份功課收起來。
秦韻一臉笑地奸.情。
「卿卿,我可是看見了,那一份功課看著不像是咱們的。」秦韻拿手戳著祝溫卿的額頭,祝溫卿順著秦韻的勁道晃動了幾下身子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