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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怪了!
太怪了!!
他現在太好說話了。
祝溫卿盯著他,想要從他身上瞧出什麼破綻。
可惜,她看了半晌,男人就是把頭低地很低,認錯認的乾脆。
祝溫卿罰了他三日工錢,其餘僕人才作罷,影接受地更是乾脆。
等所有人都散去,院內只剩下祝溫卿和影。
祝溫卿開口問:「你不缺錢?」
影身子一怔,糟糕,沒有裝地很徹底。
「你來我身邊究竟何意?」
不缺錢、武功好,還時時帶著一面具。
祝溫卿心裡是懷疑的。
影原本心裡緊促著,可仰頭看見姑娘真誠的容顏,繃不住笑了。
傻姑娘,哪有人直接這般問,這麼問,誰會說實話。
「所以你究竟何意?」姑娘又問了一遍。
一年過去,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變,心性還是跟以前一樣。
一瞬間,他心裡有點感激姜肅楊。
卿卿這般,姜肅楊沒少花費心思。
可能是骨子裡的愛意從未消散,他緩緩道:
「若是我來是為了姑娘呢?」
「我想要姑娘這個人呢?」
桃花眼看過來,祝溫卿看見裡面的深情,跟那個人一模一樣。
頓時心驚,直接往後退了幾步。
「我心悅姑娘。」男人說地誠摯,祝溫卿聽著聽著就笑了。
姑娘笑地涼薄,他見姑娘這般心像是被撕裂般。
「從前我前夫也是這般對我說的。」聽到她猝不及防提到前夫,他身子宛若被釘子釘住。
他顫顫巍巍問:「然後呢?」
祝溫卿冷冷一笑:「他死了。」
影:「.......」
「我祝溫卿沒有合離,只有喪偶。」
影:「.......」
他的姑娘是真的不好哄。
不過,也是他該死。
「既然如此,不是最好?」
「男未婚女未嫁,我們不是剛好?」
男人一步步逼近她。
這話真熟悉,她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祝溫卿淺笑了下,道:「你沒有機會。」
什麼意思,他還沒有尋思出來,寧青就在祝溫卿身後出現,直接朝他出手。
他忘了,她身邊還有寧青,她最好用的刀。
被趕出去的那一瞬,男人可憐自己般地笑了。
他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,也在嘲笑自己太心急、太控制不住自己。
怎麼能對卿卿說那些話,這下被趕出來,再像之前守在卿卿身邊就難了。
走到很遠的角落裡,確定身後沒有寧青跟蹤,他摘了面具,露出司桁的容貌來。
「哥哥,你這幾日跑哪裡去了?」小姑娘跑出來,抱住司桁左腿。
司桁痛地皺了下眉頭,小女娃立刻鬆手:「哥哥對不起,阿福給你吹吹。」
司桁摸摸她的腦袋,讓她跟司巳哥哥玩。
司巳見自家世子這般,就知道肯定在祝姑娘那裡碰了一鼻子灰。
「姑娘,他走了。」寧青回來稟告,祝溫卿點頭。
寧青很想問,為何只讓他跟著他走一段路,卻不徹底看著他去哪。
他想著,也第一次大膽的問。
祝溫卿不想自己他住在哪裡,真正的樣子是什麼,她只是確保他不會再回來,再與她有任何關係。
這才是祝溫卿,不喜歡的東西連看都不會看一眼。
按照秦韻的說法,祝溫卿就是個膽小鬼,不會主動去交接朋友,害怕被傷害著,比世上最會瑕疵必報的貓都要謹慎。
倏地,祝溫卿想到男人的那雙眼睛,越想越覺得像是司桁的眼睛。
這可世上會有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嗎?
莫不是.....
想法剛冒出來,被祝溫卿反駁掉。
男人走路跛腳,左腿曾受很重的傷,怎麼可能是司桁呢。
司桁走路雷厲風行,一身上好的輕功。
對,這個男人的輕功沒有司桁好。
翌日,姜肅楊實在放心不下那馬夫,特意去馬廄里蹲守一番,卻沒有看到馬夫。
他詢問下人,被人告知,那人已經被祝溫卿辭退。知道辭退時,姜肅楊心放下一些。
「阿卿,小鎮過幾日舉行長樂會,我們一起去看吧。」
姜肅楊從窗戶里伸出腦袋,祝溫卿正在練字猝不及防被嚇了下,姑娘惱怒瞪他,剛過弱冠的男人還帶著一股英姿颯爽的少年氣,樂呵呵笑著。
「卿卿,卿卿,我們一起去看嘛。」姑娘拿他沒有辦法,應下來。
不遠處的司桁看著這一幕,臉色鐵黑。
他當時就是太控制不住,心裡更加後悔,不然現在一定能破壞他們的相約。
司桁想著又彆扭起來,那他現在能做什麼呢?
他知道他該放手,可骨子裡就是做不到放手。
他真的不能看著心愛的姑娘投入別人的懷抱。
有的時候他還為祝溫卿的冷漠而感到開心,至少有那麼長長的一段時間,祝溫卿不會再喜歡上其他男子。
「姑娘,聽說有採花賊出沒。」秋蟬不安地說,將她從鎮子上聽到的話全部將給祝溫卿聽。
祝溫卿輕輕「嗯」一聲。
「真的,已經有姑娘遭殃了。」秋蟬生怕祝溫卿不信,舉了幾個例子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