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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肅楊淡然點了下頭,緩了一會,驚訝起來,那豈不是!!!
他望過去,司桁、秦敬禮都沖他皮笑肉不笑。
姜肅楊當下就想往裡走,秦敬禮、司桁同步上前,站在他兩邊,頓時形成三人並立的場景。
祝溫卿跑出來時,看見三人在爭執,誰也不讓誰,她腳步一頓,轉身就打算往回走。
這個時候,她誰也不能見!
但她剛轉身,司桁就發現她,喊道:「卿卿!」
司桁一喊,秦敬禮、姜肅楊也看見祝溫卿,喊著:「圓圓」、「阿卿!」。
祝溫卿:……
司桁飛身來到祝溫卿跟前,眼看就要碰到祝溫卿,寧青像陣風似得出現在他跟前,直接擋了司桁的去路。
司桁極速停下,寧青擋在祝溫卿跟前,他只能隔著寧青問:「卿卿,今日你要選誰?」
祝溫卿:「啊?」
剩下兩人也被放進來,姜肅楊一臉喜悅,秦敬禮翹首以待,外面還有很多百姓圍觀。
「先關門再說吧。」祝溫卿頭疼說。
這樣下去明日她又要變成上京的趣文了。
「圓圓,你要選誰?」秦敬禮又問。
她誰都不想選……
姜肅楊倒是笑著,說話聲音輕揚:「幾日未見,阿卿都變得如此受歡迎,若是我來晚幾日,豈不是沒有我的份了?」
「你還打趣我!」祝溫卿微微惱怒,惹得姜肅楊頻頻發笑。
司桁先頭問了句,如今卻一句話也不說,祝溫卿心中疑惑,往司桁方向看去,對上司桁眼神,司桁溫和笑起來。
一瞬間,祝溫卿感受到壓力,司桁明明是笑著,可是她知道司桁笑裡藏刀。
她選誰不重要,因為她只能選他、司桁。
司桁見祝溫卿笑容陷了下去,體貼問:「怎麼了,身體不舒服嗎?」
祝溫卿搖頭,環顧四顧,隨後道:「我如今還在國子監求學,在未結業前,並不想定下來,還望各位公子體貼!」
說完行禮。
場面安靜下來。
不知過去多長時間,姜肅楊率先打破沉寂。
「我就說嘛,阿卿還小,母親老是急地催我做什麼。」
姜肅楊話說完,場面熱鬧起來,秦敬禮說是自己著急了,司桁未說話也沒有在逼祝溫卿,祝溫卿鬆一口氣。
「姜公子,你來住哪裡?」
祝溫卿礙於司桁在場,不敢表現地跟姜肅楊過於親昵,可姜肅楊聽到「姜公子」三字時,眉頭就皺起來。
「姜公子?」
「阿卿,你不會來上京就忘記我這個窮破竹馬了吧?」
「你可是一直叫我阿蘇蘇!」
姜肅楊嘴跟炮仗似地,噼里啪啦往外崩,祝溫卿頭疼,餘光察覺到司桁映在地上的影子晃動下,急忙打斷姜肅楊。
「我這人怕生,現在好了!」
秦敬禮還有話想說,祝溫卿可不想讓司桁對他倆出手。
「今日我有些累了,有事我們改日在說,好嗎?」小姑娘情緒看上去不佳,臉色也沒有往日的紅潤,當下,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三家一一送走,待秦韻走的時候,祝溫卿往秦韻手中塞了一張小紙條,秦韻感覺到那張紙條時,表情愣住,祝溫卿朝她眨眼,沒怎麼做過賊的秦韻膽戰心驚收下。
回去路上,秦韻打開,待看清紙條內容轉手將紙條裡面的小紙條遞給秦敬禮。
「哥哥,卿卿給你的。」
秦敬禮不動聲色打開。
「禮哥哥,此次事件是圓圓連累你,圓圓如今心並無所屬,也不想利用禮哥哥,在圓圓心中,禮哥哥始終是禮哥哥,他日定親自賠禮道歉,今後也不會再連累禮哥哥!」
姑娘字體秀麗端莊,卻字字誅心。
「哥哥,卿卿給你寫了什麼……」
秦韻見秦敬禮看得認真,湊過去問,秦敬禮先一步收起來,道:「這是我跟圓圓之間的秘密。」
「切。」秦韻不在意地又重新坐回去。
秦敬禮又打開紙條重新讀起來,秦韻餘光察覺秦敬禮還在看,問:「哥哥,卿卿會成為我嫂子嗎?」
「你想嗎?」
「我當然想了。」
秦敬禮一笑,將手中的紙條捻成碎屑,讓它隨風飄走。
「嗯,她一定會是你嫂嫂!」
秦韻開心地都要跳起來,秦敬禮眼神里卻是算計。
司家,司桁聽著司巳的回報。
「世子,姜肅楊,姜家小公子,與祝姑娘一同長大,在隴西他們二人有金童玉女之稱呼……」
剩下的關於姜家家勢,司巳沒有在稟告,也沒有稟告的必要了。
司桁回憶姜肅楊與祝溫卿親昵的樣子,心中就橫著一根刺,如果他也去隴西就好了,如果他也同卿卿一起長大就好了。
阿卿,司桁反覆咬著這兩個字,隨後揮手而下,棋盤的最後一顆白棋被黑棋吃掉。
秦敬禮就是他出手遲了,他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司桁起身,帶了他一眾死士往黑夜裡走。
這夜,祝溫卿久久不能入睡,她看著外面的圓月,心中始終不安。
司桁心性多異,不知今日他懷疑到阿蘇蘇沒!
隨後想到這裡是上京,不是在隴西,姜家勢力再怎麼深厚,可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。
不行,她要去看一下姜肅楊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