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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是祝溫卿吶。
最近上京何人不知祝溫卿。
聽聞那南淵池就是司世子為討祝溫卿開心,重新打通。
得罪祝溫卿,這未來的路都........
而今日,所有人都賞不得的梅花,早有人早早為她包下。
獨一份的寵愛,可真讓世間所有的女子臉紅。
馬車進了梅花居,祝溫卿就被臉前之景震撼到。
梅花映雪,傲然綻放。
白的白,紅的紅。
震撼人心。
而那層層梅花之中,少年著一襲紅狐披肩,靜默站著。
一霎那,祝溫卿看見夢裡與她成親的司桁。
司桁臉龐也變得硬朗起來,與夢裡快要所差無幾。
司桁像是感知她的到來,轉身看過來。
二人四目相對,時間仿佛在此刻凝住。
少年目光深深鎖著她,似乎就這麼望著,就要把她望進心底,刻在心底。
祝溫卿心被震撼著。
此刻她清楚知道,她不是被美景而震撼,是司桁的目光不斷壓著她的心。
二人不知對視多久,司桁笑了下,緩緩朝她走來,她亦是垂下頭。
「卿卿,下來。」司桁來到馬車旁,伸出手。
祝溫卿掀開馬車帘子,就這司桁的手落了地。
梅花居內的雪還未打掃,她一落地就踩到雪上。
她頃刻感覺到身子往下陷,司桁壞心地一把勾住她的腰。
祝溫卿側目望過去,司桁只唇角一勾,帶著她飛躍著紅梅白雪。
空中,她垂頭,漂亮安逸的雪景湧入眼帘,心中跟著澎拜。
待司桁帶著她落到迴廊之上,祝溫卿心情久久不能平復。
「喜歡嗎?」司桁淺淺問。
祝溫卿毫無掩蓋地點點頭。
姑娘目光亮閃閃。
她是真的喜歡。
司桁滿意笑了下,道:「帶你結業後,我帶你去看看這大河大山可好?」
祝溫卿品出這話里的不對勁。
她可以去看大河大山,但前提是只能與他一同前去。
「若是你有事不能去呢?我自己可以去嗎?」祝溫卿斟酌用詞,反問道。
司桁沒有一絲猶豫道:「我怎麼會有事,卿卿的事我自然是排在第一位。」
這話聽上去不太可信,但司桁說的,是真的。
她的事情,就算他不說,司桁總是能知道,並替她實現。
祝溫卿笑了下,覺得二人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不出結果來。
「餓了吧,我已經命人備好吃食。」
祝溫卿這才想起來,她烤了個橘子。
「吶,給你。」祝溫卿從衣袖裡拿出烤橘。
橘子被烤的皺巴巴,但一看就知道被烤熱了。
司桁心中欣喜,表情卻不為所動,進一步要求道:「本世子從不剝皮。」
那上次是誰給她剝?
莫不是鬼了?
但祝溫卿看著如此傲嬌的司桁,頭一次縱容了他。
姑娘手指纖細瑩白,靈活剝開表皮,甚至細心地將白色橘絡都摘乾淨,摘下一塊果肉遞過去。
「這下總該吃了吧,小世子......」
話還沒有說完,她整個人怔住。
司桁低頭不但吃了,還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拇指。
那觸感比狼崽崽舔她時還要溫熱幾分。
而此刻,司桁看她的眼神似乎能拉出絲來。
祝溫卿心中一亂,連忙抽出手指,司桁細細咀嚼果肉,似有所指般說:「很甜。」
祝溫卿臉微微熱起來,這人說話沒羞沒躁地,突然,她想到剛才那位姑娘說的話。
別說,他倆現在還真有點像。
真的像來偷.情的。
「笑什麼?」
祝溫卿將剛才所遇講給司桁聽,司桁露出興趣來:「原來卿卿喜歡這口?」
祝溫卿感覺不好起來,司桁壞心地一下把她攏入懷中。
「喜歡嗎?夫人」司桁臉露出曖昧色,繼續問,「是喜歡與我賞梅,還是喜歡與老爺呢?」
男人壞心地將手放在她的耳膜下,碾摸著。
「不過今日夫人只能說喜歡我,好不好?」司桁討好人地在她脖頸貼貼。
祝溫卿看著那張布滿愛意的臉,心一躁,連忙推開司桁:「該吃飯了。」
她轉身就走,聽見司桁在後面小聲笑著,還追著她問:「夫人不喜歡嗎?可是我好喜歡夫人,被夫人養著我也好開心。」
這人好煩!
祝溫卿心裡忍不住罵了句
加快腳步。
今日來見司桁,祝溫卿知道寧青與司桁不對付,加上她對司桁有點放心就沒有帶寧青,但走著走著,身後沒有司桁的腳步聲,轉身,只看見空蕩蕩的身後。
祝溫卿心中突感不舒服,再次抬頭,遊廊外竟然多了三個黑衣人。
對上黑衣人視線,雙方沉默幾秒,祝溫卿轉身就跑。
黑衣人身手矯健,一把飛鏢直接扔向祝溫卿,祝溫卿回頭看見那飛鏢,身子靈活蹲下,但整個人身子軟了下跌坐在地上,黑衣人抵著長刀緩緩走來,祝溫卿身子不斷後退。
黑衣人像是有針對性地目光落在祝溫卿臉上。
主人說了,在殺掉祝溫卿之前一定要毀了祝溫卿容貌。
祝溫卿有些狼狽,身子漸漸無力,眼看黑衣人長刀就要砍下去,她嚇的立刻閉上眼睛,手掌攢緊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