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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溫卿目睹司桁的背影,好奇司桁怎知她做噩夢?
難道司桁半夜就摸進她房間看著她睡嗎?
祝溫卿想著,覺得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不過,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嗎?
祝溫卿不在想,開始期待明夜與葉池夏見面的事情。
寧青是在出去的時候就與司桁對上,寧青與司桁兩人實力相當,寧青怎麼被抓在祝溫卿心裡是個謎團,但幸好,寧青沒有將自己的消息傳遞給姜肅楊。
她已經連累很多人,不能在拖累姜肅楊。
書房內,司桁將祝溫卿的尺寸交給司巳。
今日量尺之事其實可有可無,從三個月前,司桁就命人準備祝溫卿的嫁衣,嫁衣與兩個月前就完工,只是司桁想讓祝溫卿做最美的新娘,衣服必須合身最好。
司桁想著祝溫卿的衣服尺寸,滿意笑起來。
她的尺寸與他所估測的分離不差。
他果然是最熟悉卿卿的那人。
翌日,隴西城內熱鬧非凡,街上出現許多年輕壯男身影。
他們成群結隊三五作伴往比賽場地走去。
每個人臉上的熱情感染著祝溫卿,站在城樓上的祝溫卿臉色不由跟著笑出來。
「看誰笑得如此開心?」司桁警惕地盯著樓下走過的男子們,問。
祝溫卿搖頭:「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意氣風發,好似在掌控自己的人生。」
她現在就是囚在壟里的雀鳥,司桁開心時帶她出來放放風,司桁不開心時她就守著拿一畝三寸之地。
「我很喜歡那樣的人發出來的感覺。」
很喜歡嗎?
司桁疑惑著,目光又看下去。
一個龍舟比賽而已,有什麼開心的。
但是如若是卿卿喜歡的,他也可以。
司桁臉上掛著笑,祝溫卿看著心裡有些不安。
申時一刻,鼓聲敲起,圍觀在河兩岸的人歡呼聲沸騰著。
祝溫卿目光飛快掃過人群,她在找葉池夏。
但人群一一看過去,遲遲不見葉池夏。
祝溫卿眉頭皺起,又在看去時冷不丁發現司桁也不再她身邊。
她心中竊喜,這時她去找小夏,司桁應該沒有空管她。
她剛準備行動,第二聲的鼓聲敲響,比賽的隊伍出來。
祝溫卿要走的動作一頓,她看見司桁站在一龍舟之上。
司桁容貌出眾,諸多男子亮相,許多女子目光就直挺挺落在司桁身上。
而觀看龍舟比賽的觀眾位置極為講究,以前,祝溫卿跟隨外祖父,坐在最高的看台上觀望,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高台上的貴人,加上祝溫卿很少外出,隴西的人也很少知道鎮國公的外孫女長什麼樣子。
此時,她跟在司桁旁邊,位置自然也是在最高的看台上,可這次也不知怎麼,她旁邊居然還有別家。
司桁對這些不在意,但旁邊的姑娘注意到她來。
「你是哪家姑娘?」那姑娘趾高氣昂問祝溫卿。
祝溫卿有意降低存在感,道:「寧家姑娘。」
寧家?那姑娘不知道,但還是在意祝溫卿的容貌。
「那個男人——」姑娘指著司桁道,「是我看上的,不許跟我搶。」
祝溫卿應著,她不搶,她只想趁著司桁比賽時,去找葉池夏。
「哥哥,你幫我看看那個男人是誰?」gu央求自家哥哥,祝溫卿這才注意到旁邊居然還有一男子。
女孩哥哥目光在祝溫卿身上停了停,點頭同意。
站在龍舟之上的司桁顯然也注意到,他情緒不佳起來,剛準備派人將祝溫卿帶走去往另外一個高台之上時,第三聲鼓聲響起,比賽開始。
司桁因祝溫卿走神了下,別的選手已經奮勇劃出。
圍觀的百姓有的開始替司桁感到可惜。
距離太大,那慢十拍的少年怕是追上不上。
祝溫卿以為自己是不會替司桁緊張,但看著司桁慢半拍,心還是皺縮下,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。
旁邊姑娘像是感知到祝溫卿目光,也明白祝溫卿對自己的威脅,向前幾步,將祝溫卿擋在身後,頗為自信道:「他是我的,你離遠點!」
祝溫卿凝眉,她離開上京不過一年多餘,為何上京出了這麼多蠻橫不講理的姑娘。
彼時,司桁出發,祝溫卿餘光發現,心放了下去。
「卿卿。」葉池夏在下面朝祝溫卿招手。
祝溫卿臉一下就笑起來,當下也懶地跟那姑娘爭執,轉身去找葉池夏。
那姑娘見祝溫卿走掉,心裡頗為得意,臉驕傲挺著,目光緊緊追隨司桁。
司桁是憑空殺出來的,隴西人之中,無人認識司桁。
是以,無人相信司桁會奪冠,尤其還是在落後近十丈遠的時候。
可男人能力出眾,劃舟動作又快又穩。
司桁奪冠時,所有人膛目結舌。
現場安靜半晌,隨後爆發出火熱的掌心。
他們都在欽佩這個無名少年。
裁判詢問司桁:「不知您奪冠有什麼想法。」
司桁臉上瀰漫著笑,邊朝看台看來邊說:「我家夫人對龍舟賽感興趣,我奪來讓我家夫人開心開心。」
那姑娘見司桁目光投射過來,臉上欣喜,但又藏起幾分,可是等她聽清司桁的話,笑容戛然而止!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