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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學究看著眾人的臉,他們不知道,但他知道,祝溫卿是通過翰林院祝家進來的,且還是祝大人親自來說。
一時間,學究拿不準主意,咳嗽一聲,穩住場面。
「這件事本學究會上報祭酒大人,三日之內給一個答覆,夜已經深了,大家都去睡吧。」
梁月不滿,剛要開口說話,學究再次開口道:「就先定下了,祝溫卿你跟我走。」
祝溫卿看了眼眾人,跟在學究身後,梁月見狀,心想,祝溫卿被學究帶走鐵定也不會好在哪裡,三日就三日,看三日後祝溫卿你怎麼辦。
事情經過一夜發酵,秦韻趕來的時候,祝溫卿被禁足於偏殿裡,不讓任何人見。
秦韻就納悶了,怎麼每次她一回家,祝溫卿就出事。
「學究,你就讓我去看看卿卿吧。」秦韻苦苦哀求。
學究臉色晦澀:「祭酒說了,這三日不得任何人探視,秦同學,您也不例外。」
「啊!學究,我就看一眼,一眼吶。」秦韻可憐巴巴,小手抓著學究衣服,學究搖頭,嘆一口氣離開。
秦韻轉身看著緊閉的大門,著急在門口徘徊,卿卿怎麼會偷東西呢,卿卿壓根就看不上那些東西啊。
事情傳到司桁耳朵里,就變成祝溫卿就要被退學。
此時司桁玩了一夜,天剛微亮,司桁才扔下下手中牌九,隨便找了一處雅間休息,但還未睡兩個時辰,宋博容在外面說話的聲音吵醒了他。
「你說真的,祝溫卿要被退學了?」
「是,現在在偏殿裡關著呢。」
宋博容手來回捻搓,目光看向雅間,猶豫要不要告訴司桁,司桁臉色黑沉打開房門。
「你說什麼?」
旁邊好友立刻將事情添油加醋陳述一遍,司桁轉身就走。
「你去哪?」宋博容急忙大喊。
司桁速度快地跟風似的,也未回答他。
半炷香之後,司桁站在偏殿外面,看著緊閉的房門,秦韻眼尖看見他,立刻小跑過來。
「你有沒有辦法幫卿卿啊,卿卿要被關三天,說三日之後還未查明真相,就要被退學了。」
司桁眼神沉沉看她一眼,秦韻被嚇地話都說不利索。
「她不會有事的。」
司桁落下一話,直接回到自家的馬廄,牽了一匹快馬,出了城門。
司桁跟班問宋博容:「世子這是去哪?」
宋博容好笑答:「我怎麼知道?」
「那你去哪?」
宋博容擺擺手,大搖大擺正往鬧市走。
「我去買狗鏈子!」
第一日,秦韻守在偏殿門口,想趁著送飯間隙見祝溫卿一面,可學究防人防的嚴厲,她到底也是沒見。
「我勸你啊,識人要清,不要因為一個祝溫卿給自己家族染上不清白的名聲。」
梁月風涼地開口,秦韻眼神含刀,信誓旦旦道:「卿卿不會做這種事,我看你還是自己自求多福吧。」
梁月看著此刻的秦韻,一直不太聰明的姑娘,在國子監縱使有著候府嫡幼女的身份,也沒人在意她。
可是自從她跟祝溫卿在一起,她變了,雖然說不出哪裡變了,但整個人氣質不一樣。
然而,那又如何?
論才貌、論學識、論才藝,秦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。
梁月不屑一顧外加譏諷一番便離開了。
秦韻氣地胸腔里積攢著一股氣,想了想,回家搬救兵去了。
一日又一日,三日眨眼而過,國子監跟往常一樣。
只是這日午時而過,緊閉三日的偏殿打開了!
祝溫卿沉默坐在蒲扇中間,身上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壓著,秦韻當即跑進去。
學究還想攔,秦韻哥哥秦禮敬先一步開口:「現在小妹進去探望也無妨。」
學究伸出去的手停了片刻又伸回來,目光時不時看向門外。
秦禮敬溫和笑著。
午時三刻,學究嘆一口氣,剛準備開口。
院內入口突然傳來響起的少年音。
「且慢,打造和瑟玉笛的奉洺先生來了!」
司桁扶著一個已步入古稀的老者緩緩走進來。
梁月笑容當場消失。
作者有話說:
宋博容:店家,你家的狗鏈我要又粗又壯的那種!
第16章 第十六章
◎「我喜歡上祝溫卿了。」◎
四月初二,紫林山。
「先生,外面的少年已經站了四個時辰了。」
奉洺先生放下兩個時辰前到的書信,摸著鬍子,老氣橫秋望著窗戶外面,擺了擺手。
小書童明白老先生的意思,退了下去。
天色漸暗,道路兩旁的綠竹發出嘩嘩嘩聲響,狹仄逼人的小路四處無人,唯有一身青黑色勁裝的少年虔誠地站在府邸門前。
「聽聞那少年一步一步走上來的。」
「哇,看來他來找先生定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事情。」
「是吧,可惜先生不見他呢。」
「不過那少年也的確過分,先生最不願意回上京,他以為他求便能求到?」
後院掃地的小書童閒聊著。
奉洺先生十年前歸隱,選擇了紫林山開一處棋院,多年來不諳世事,只聊家長里短,說街井趣事。
「先生,再下為重要一人求先生下山作證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