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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冬眠在她身邊也是遏止她逃跑,冬眠的後背抵著一把匕首。
司桁,你還真是心機深沉。
祝溫卿這下就算不情願也會往回走。
姑娘身上覆蓋著一層雪,明明雪化了,可她身上氣息冰冷,剛才的鮮活全無。
因暗衛的出現,都城街道都變得寂靜。
倏地,飛鏢的聲音響起,圍著祝溫卿的暗衛瞬間緊張,他們排兵布陣站好。
不出一瞬,祝溫卿看見又有一批黑衣人。
不知是哪方先動的手,祝溫卿敏感地感覺到他們都是沖自己來的。
打鬥中,有一對方黑衣人靠近祝溫卿:「跟我們走!」
祝溫卿看了眼暗衛,轉身投入他們營地。
雙方打地不可開交,濃郁的血腥味在街道中蔓延,祝溫卿邊跑邊回頭看,一個接一個暗衛死去。
期間,她跑慢了一步,拉著她的黑衣人全然不顧她死活,強行把她拽起來,祝溫卿察覺到不對勁。
即使逃命,若是對她有益的人,斷然不會對她這般。
當下,祝溫卿甩開他們的手,就要往另外一個方向跑。
她既不要回去,也不要跟這一伙人走。
但她還未跑幾步,身手矯健的黑衣人已經到她跟前。
「來不急了。」黑衣人陰沉地說。
祝溫卿的心陡然慌起來,比面對司桁時還要慌張。
她轉身就往回走,身後亦是被黑衣人包圍,她的目光越過黑衣人,看見暗衛被打的慘烈。
這瞬間,天地間什麼都放慢,白刃在她眼皮下進,變成紅刀出。
祝溫卿胃裡湧出翻滾,蹲在地上就開始吐。
被嬌養的姑娘此刻顯地有些狼狽。
「祝溫卿,沒想到,再次見面是這樣。」
女人帶著面具在手下鋪好的紅毯緩緩走來。
祝溫卿聽著聲音耳熟,抬頭去看,可是剛抬起頭來,兩個黑衣人摁住她的肩膀,讓她動彈不得。
「看來司桁也沒有寵你到哪裡。」女人捏住她的下巴,得意笑著。
祝溫卿眼神仔細瞧著她,半晌後,艱難吐出兩字:「梁、月?」
女人冷哼一聲:「你說你究竟讓司桁喜歡你哪裡,他竟然拼著命護著你,給了你這麼祥和的生活。」
這次黑衣人身手遠遠比之前還要厲害。
祥和?
祝溫卿心裡覺得搞笑。
這種變相把人囚禁的祥和生活,誰愛過誰過。
她一點都不稀罕。
祝溫卿眼神冰冷,梁月垂頭,仔細打量她的眼睛。
兩人對視快半晌,梁月喪心病狂笑起來:「你在恨司桁?」
祝溫卿未語,可不會偽裝的姑娘表情出賣了她。
梁月越想越覺得搞笑。
司桁你看看你費盡心思在南關城守著,結果,她恨你恨的要死。
真是太好玩了!
梁月捏著祝溫卿的下巴越發用力,祝溫卿臉色吃痛起來。
「祝溫卿,你就這麼恨下去,好好恨著司桁!」梁月越說,聲音越尖利,祝溫卿在梁月的眼睛裡看見了癲狂二字。
「讓我看看他的守護最後有多一文不值!」
什麼意思?
她還要感謝司桁的囚禁嗎?
「祝溫卿,你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?」
梁月手指描繪祝溫卿的容貌,猛然,目光一斜,手往下拉,祝溫卿白嫩的左肩露出來。
祝溫卿大驚失色,按著祝溫卿的兩個男人臉色已變。
「祝溫卿,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,我要你痛苦的活著。」
說罷,將祝溫卿推向其中一個男人的懷裡。
男人在觸碰到祝溫卿嬌軟的身子時,捨不得放手。
「賞給你們兩人了。」
男人臉色欣喜若狂,可笑還沒有怎麼維持,男人後背直接被箭射穿,橫死當場。
司桁從馬上飛躍而下,千鈞一髮之際,接住祝溫卿。
可目光還是看見祝溫卿裸露的左肩,臉色頃刻變地比閻王還可怕。
「全給我殺了,一個不留。」
司桁捂住祝溫卿的眼,抬頭就將控制她的另外一個黑衣人解決掉。
祝溫卿身子縮了縮,司桁將她衣服拉好,把她打橫抱起來。
男人腳步堅定,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,襯著他氣宇非凡。
一路回到家,祝溫卿腦海里還想著梁月的話。
「讓我看看司桁的守護有多麼一文不值。」
司桁是背著她做了什麼。
是她哪裡有誤會司桁嗎。
祝溫卿想著入神,沒有發現她已經被司桁放在床上,沒有看到司桁眼底的瘋狂。
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,祝溫卿眼神飄過去,司桁就蠻力地壓過來。
親的昏天黑地。
祝溫卿頭暈乎乎,在喘不上來最後一口氣的時候,司桁鬆開了她。
可是她還沒有喘幾口氣,司桁覺得她差不多再次親過來。
明明只是親,祝溫卿覺得司桁要把她的命拿走。
突然,司桁從她的懷裡把她的匕首拿出來。
祝溫卿愣神,她這次被親地並沒有想到要刺他。
司桁看了眼匕首,隨後眼神帶有極強的壓迫感落在她身上。
「明明知道拿它刺我,怎麼不知道刺他們?」司桁質問的語氣讓她一頓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