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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哥哥!!!!!!」
「禮哥哥!!!!!」
秦韻、祝溫卿各自跑到秦敬禮的兩邊,擔憂詢問秦敬禮的情況,秦敬禮搖搖頭,靠著秦韻,手搭在祝溫卿的肩膀上,朗蹌站起來,聲音依舊溫潤:「世子,不知——」
在秦敬禮手搭在祝溫卿肩膀那一刻,怒火在他的眼神里瘋狂燃燒,秦敬禮話還沒有說完,拳頭再次朝秦敬禮招呼過去。
「咱倆都是男人,你裝什麼裝。」
秦敬禮低垂的嘴角勾起來,因為卿卿最喜歡溫潤郎君啊,揚起頭,卻一副懵懂狀態。
「不知世子說這話何意?」
「夠了,司桁,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?就討厭你現在這副樣子!」祝溫卿護在秦敬禮身前。
少年拳頭帶血,渾身冷厲,偌大的國子監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攔住司桁。
司桁自嘲地笑了。
那次,你也是這樣擋在衛辰的身前!
司桁狠狠踢了旁邊的石頭,快速離開。
宋博容嘆氣,跟了上去。
待司桁離開,國子監內滿地殘痕。
秦敬禮溫潤行禮,心懷愧疚:「卿卿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「啊!」祝溫卿連忙勸秦敬禮,「禮哥哥怎麼會給我添麻煩,若不是我,禮哥哥才不會憑空挨這頓打。」
說話間,祝溫卿不禁更加埋怨司桁。
秦敬禮眼神笑著,眸光深處的藏著一抹得意。
秦韻在旁邊快要氣炸,秦敬禮耐心安慰著秦韻,祝溫卿聽著秦敬禮的安慰,心裡更不是舒服,眉頭皺在一起。
給秦敬禮上完藥,祝溫卿問道:「禮哥哥怎突然來國子監了?」
秦敬禮表情浮上歉意,嘆息道;「阿韻跟我說,你想要《本草綱》,我原本想求皇上贈與我,豈料,我去晚了。」
司桁於四日前便求了《本草綱》。
祝溫卿笑笑,還以為是什麼事:「《本草綱》本就難求,禮哥哥怎會怪你。」
秦韻古怪看了眼秦敬禮,秦敬禮看向秦韻,秦韻收起自己古怪表情,待晚上回家,秦韻還是忍不住,問:「哥哥,我明明早就跟你說了,你怎麼昨日才去求,你看,被司桁捷足先登了吧。」
秦敬禮笑著說:「哥哥心中有打算。」
秦韻不懂,閃爍的大眼睛亮晶晶看秦敬禮,秦敬禮被這樣乾淨的眼睛看著心中發虛,連忙捂住自己嘴角:「阿韻,哥哥好像又疼起來了。」
秦韻頃刻間慌神:「哥哥快回家,找御醫看看。」
秦敬禮點頭,跟在秦韻身後,溫潤的目光立刻消失。
白愉堂內,一盞油燈發出暈黃燈光。
祝溫玉翻看完《本草綱》,眼眶含淚,直接趴在桌子上哭泣。
原來,百麻草真的可以使人渾身高燒不斷,令人失去直覺,渾身起小紅疹,讓人誤以為得了發熱得傳染病,其解藥為秋葵。
秋葵就可救她母親性命,卻無人得知,直接把她母親送走。
「嗚嗚嗚嗚嗚......」
祝溫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清明的眼眸也逐漸變得堅定,她發誓,一定要讓殺人兇手付出代價。
翌日,下課。
祝溫卿給秦韻補習功課,順便問秦敬禮傷勢如何。
秦韻嘆口氣:「無妨,都是皮外傷,只是司桁突然發什麼瘋!」
秦韻說起來心中就不平,祝溫卿沉悶不語。
秦韻偷瞄了眼祝溫卿,祝溫卿低頭沉思,臉色清冷。
「卿卿,司世子他......」
秦韻欲言又止,祝溫卿察覺到,偏頭問:「怎麼了?」
「司世子雖然打了我哥,但司世子做的一切我可看在眼裡,國子監沒幾個人知道你在找《本草綱》,司桁卻知道,還親自給你求來了,聽說司桁求的那天,特意給皇帝耍了一套漂亮的槍法,這種譁眾取寵的事情是司桁卻不屑做的,可在百官面前,他求了,做了,然後送來給你。」
祝溫卿渾身都緊繃起來。
「其實,世子說讓你求他,可他最捨不得讓你求他,不然,幹嘛不等你求他,再去求皇上呢,他原本可以當作不知道的。」
秦韻在功課上雖不精通,但男女之事她看的明白。
司桁從頭到尾都沒有讓祝溫卿求他,只是卑微求著祝溫卿可以看看他,與他親近些。
對於祝溫卿的事情,他從不權衡利弊。
秦韻想到這裡,也就想到自家哥哥。
「你就這麼清楚知道啊?你是司桁肚子裡的蛔蟲?」祝溫卿問。
秦韻話語一頓,看清祝溫卿眼底的打趣,話也就沒說了。
兩人之間沉默會,祝溫卿突然開口問「阿韻,你知道百麻草嗎?」
秦韻搖頭,隨後問:「那是什麼?」
「那是能害人性命的毒藥,切記萬不可碰。」
秦韻點頭。
之後五日,新一輪的例考開始。
這天,祝溫卿秦韻答完卷子往外面走,聽見遊廊里許老三抱怨:「祝司世子這次沒來,若司世子來,以司世子的能力定能搶了祝溫卿的第一名。」
祝溫卿聽見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前走。
許老三看見祝溫卿,幾個大步上去攔住祝溫卿。
「祝溫卿,你以為你長得漂亮,就——」
許老三的狠話在對上祝溫卿那淡淡的眼眸,盡數消散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