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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溫玉走的時候狠狠瞪了祝溫卿一眼,祝溫卿不喜祝溫玉,是從小就不喜歡。
祝溫卿特意走到祝溫玉跟前,輕輕說:「我不跟你爭,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。」
祝溫玉想扇祝溫卿,可眾目睽睽之下,她不能動手,只好硬生生憋著怨氣離開。
清筠先生將祝溫卿、祝溫玉兩姐妹的動作看入眼底,欣慰笑了,身為人師,不可偏心,但祝溫玉她的確不喜歡,她看見祝溫玉就看見她的母親,她的母親假裝可憐成為寧虞的洗腳婢,藉助寧虞與祝乘相認,之後二人暗地勾結,在寧虞懷有身孕時,祝溫玉母親居然也懷上。
這種事,讓寧虞差點沒有從產房出來。
想到這裡,清筠先生衣袖上的手掌收緊,閉上了眼睛,舒緩了心中氣鬱。
再次睜眼,她準備進去,卻看見不遠處的司桁,再次皺起了眉頭。
三日前,司桁截住她,直截了當說想要她收祝溫卿。
司桁她是知道的,上京里的天之驕子,但為人不務正業,流連賭場、花坊,也未曾對任何事上心。
「我偏不呢?」
「清筠先生在楚河一帶曾開一書院,但因資金周轉問題,未能長久,如若清筠先生肯收祝溫卿,我願出錢,助先生完成鴻鵠之志。」
「你調查我?」
司桁笑而不語。
只要能讓清筠先生收祝溫卿,調查一下也是應該的。
好一個陰險小人,清筠先生心裡罵道。
「或許先生還有別的要求?」司桁很是大方,「先生但說無妨,無論我能不能辦成,都會辦成。」
宋清筠凝視他,緩緩而笑:「如若你可以籌集到三千萬白銀,我便同意。」
司桁胸有成竹應下。
她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,但昨日下午,他居然真的籌集到三千萬白銀,且說來的清白。
「先生,我既籌到銀兩,還望先生說話算話。」
少年服小做低之間滿是威脅。
宋清筠不由高看他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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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司桁真的對卿卿起了異樣心思,宋清筠嘆口氣走進門內。
待人散去,司桁意氣風發走到祝溫卿跟前,道了聲喜:「恭喜你,現在可是清筠先生的門徒。」
祝溫卿瞧著司桁模樣,心想,當時自己跟他的那些事只是不想讓自己再欠司桁的情,司桁應該聽了她的話,沒有去找清筠先生吧。
祝溫卿緩緩回禮:「謝謝世子。」
司桁看出祝溫卿心情好,回以淺笑。
明明想入,卻偏偏不告訴他,還是他母親說得對,女子都是口是心非。
不過,他也不想讓祝溫卿知道。
她就這樣,挺好。
「後日便是修沐日,家母玩心重,舉辦一場馬球,不知小師妹是否肯賞臉去玩?」
祝溫卿頓了一下,司桁怎邀約兩次。
她沉默一下,隨後道:「修沐那日有極其重要之事,怕是不能去赴約。」
她還特意強調:「我也不會馬球,去了也只是看熱鬧,謝世子好意。」
「你不會沒關係,可以看我大殺四方。」
祝溫卿還是堅定:「那日我當真有事。」
司桁也不甘示弱,秦韻看不下去,插口道:「你不好好學就算了,卿卿她可是乖學生,怎可整日只想吃喝玩樂!」
司桁笑了,打一次馬球怎麼就變成吃喝玩樂了!
況且好學生三個字,司桁揶揄看向祝溫卿,祝溫卿微微羞地移開目光。
「卿卿她說她只想好好學習,不想談情說愛,世子你愛玩就找別家小娘子玩,別來惹卿卿。」
秦韻護崽子似的將祝溫卿護在身後。
祝溫卿也藉此想好藉口:「那日我所說有事乃是奉洺先生召我,我當真不方便,下次吧。」
司桁不是個放棄的主,還要再說,宋博容瞧出在這樣僵持下去,大家都會很難看,出來打圓場:「既然祝師妹有事,我們也不可強求,下次,下次必約。」
司桁不滿看向宋博容,宋博容強忍著那股壓迫感,拉著司桁走掉,兩人走到轉角盡頭,司桁甩開宋博容的手。
「你說什麼呢?」
「我知道你想法,但是對於祝師妹,急不得,你越急小師妹後退越厲害,你不妨松一松,不要逼得太緊。」
司桁心思沉了沉,他也不知為何,對於祝溫卿,他只希望祝溫卿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,不能分給外人半分。
「我知道,我控制不住。」
宋博容嘆口氣,他是真的不明白祝溫卿哪裡好,學識好的小女鵝就算國子監不夠格,外面的世家女一抓一大把,氣質好的更甚,從小按照皇室規格培養。
司桁偏頭見宋博容在沉思,他知道宋博容不明白他的行為,其實他有時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。
可那又如何,自己開心不是最重要的嗎!
他只要看見祝溫卿就很開心。
「宋博容。」
司桁陡然出聲,嚇了宋博容一跳,宋博容氣悶問他幹嘛。
「你不許叫她小師妹,只許我叫。」
宋博容:「........」
心裡默默罵他: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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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沐日那日,祝溫卿睡到自然醒,在外面等著伺候的冬眠聽到裡面的動靜,端著淨水走進來。
「我的好姑娘,你可算醒了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