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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館內,大夫欲為司桁脫下外衣,祝溫卿自然往外退,司桁出聲:「不是你幫我看嗎?」
「什麼?」祝溫卿凝眉。
司桁攔住大夫的手,衝著大夫道:「大夫,這位姑娘也會醫術,之前一直是這姑娘為在下看病,在不不懂藥理,不知這中途換大夫可有什麼弊處?」
中途換醫者,自然不好。
藥引、習性自然一個醫者從頭跟到尾。
祝溫卿不緊不慢看著司桁說話,她算是明白司桁。
司桁哪裡是疼,真正疼的人哪裡還會這麼多話?
況且從頭到尾她就沒有給司桁看過病。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「看病啊。」司桁回答的理直氣壯,甚至覺得祝溫卿有些莫名其妙。
「那就好好看病。」
也不是沒有看過司桁□□的上半身,怕司桁又說出什麼令人震驚的話,祝溫卿索性搬來一個小凳子,坐在司桁對面。
「脫吧,我看著你脫。」
姑娘說的坦然,大夫、司桁二人同時不得勁起來。
大夫是覺得留一個女子在這裡不好,有傷女子清譽,但又考慮到女子也是大夫,或者可以.......
司桁則是發現祝溫卿看他的眼神很清明,絲毫沒有看男性的羞澀,他覺得不對。
祝溫卿眼神清明地眨巴了下眼睛,看出司桁的疑惑,解釋道:「我自若想當大夫,早就對男性身體熟絡,如今你只是我的病人,與我其他男性病人並無一樣,自然清明正直得很。」
祝溫卿說完,堅定地又補了句:「請世子相信我身為大夫的操守。」
司桁:「............」
誰要你這種操守。
「大夫,您開始吧。」見大夫遲遲不肯脫司桁衣服,催了下大夫。
大夫聽著祝溫卿的話走神了下,又被祝溫卿的促成叫回來,他「哦哦」兩聲,剛要脫司桁的外衣,司桁陡然開口:「你出去,本世子還不習慣。」
祝溫卿皺眉:「世子你在懷疑我?」
「你大可放心,我閱男性屍體無數,絕不會......」
司桁聽到「男性屍體」四個字,都要被氣出血來,難道他在她的眼裡就是眾多男性屍體中的一個嗎?
他還活著好嗎?
在祝溫卿還未說完之前,打斷道:「出去,本世子豈是誰想看就能看的?」
祝溫卿覺得這人古怪地很。
說話沒有一個準。
陰晴不定。
想讓她留下來的是他。
不想讓她留下來的也是他。
祝溫卿不慣著司桁這臭毛病,當下就離開。
待祝溫卿走後,司桁嘆口氣,低沉的趴下:「大夫,麻煩您了。」
大夫脫下司桁外衣,看見少年後背觸目驚心的傷痕,嚇了一下。
「大夫,還望您不要跟她說。」
她是誰,大夫心裡知曉,點了下頭。
一炷香之後,司桁出來,看見頭枕在胳膊上睡著的祝溫卿。
一夜奔波,的確困了。
姑娘睡地香,鴉羽般的睫毛落在眼角下方一寸陰影,呼吸綿長,讓人覺得安心。
司桁靜靜站在祝溫卿旁邊看她一會,隨後低頭,更加仔細打量祝溫卿。
起初,那一雙乾淨的眼睛吸引著她。
但慢慢他發現,如果當時祝溫卿眼睛無神,他還是會被她吸引。
她來時攜帶的氣息讓他沉淪。
「卿卿,你怎麼就這麼勾我呢。」司桁低頭,沒有控制地親親吻在祝溫卿的發頂上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。
司桁心裡得到安寧,但餘光里進來一個他厭惡的影子。
秦敬禮在看著他。
司桁也直起身來看他。
第45章 第四十五章
◎你不想吃糕點,莫非是想吃我?◎
二人不知注視多長時間, 秦敬禮會想到剛才一幕,腦海里的怒火噌噌燃燒。
他精心呵護的姑娘怎能被司桁這種混蛋玷污。
司桁清楚感知到秦敬禮的怒火, 唇角一勾。
下一刻, 秦敬禮的拳頭就朝他而來。
司桁嘴角冷冷一扯,往強幾步接住秦敬禮的□□頭,秦敬禮手腕用力, 狠狠往下壓,司桁眼尾帶刀, 腰身用力, 將秦敬禮整個人都往後推, 秦敬禮借勢後退,後以極快的速度朝司桁衝過去,司桁站直身子,硬挺挺接住秦敬禮的攻擊,同時,腳朝秦敬禮踢過去,秦敬禮連忙躲閃, 但已然落了下風,可秦敬禮終究不是吃素, 回擊過去。
最後,二人雖然都掛了彩, 可秦敬禮被打得更慘。
司桁冷笑一番,站在祝溫卿身邊道:「上次你已經從我手中奪走過卿卿一次,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帶走她。」
說罷, 他彎腰將祝溫卿橫抱起來, 從秦敬禮身邊抱走她。
少女睡地沉, 加之兩個男人在打鬥時都心照不宣放輕聲響, 是以,沒有驚醒姑娘。
秦敬禮不甘地盯著司桁,他想站起來,但司桁出手太過陰險,他防不勝防。
最終,只能眼睜睜看見司桁帶走祝溫卿。
可是有些東西卻在秦敬禮的心裡埋了下去。
司桁抱著祝溫卿大大方方進了府邸,但還沒有走幾步,鎮國公氣得鬍子都飄起來,往他們方向走來。
司桁遠遠看見,嘆口氣,這老頭子真煩。
鎮國公原本想呵斥司桁,但看見睡地沉的祝溫卿,話硬生生憋回去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