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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,你不喜歡血腥味。」司桁自然地攔住她的手。
即使是他帶來的血腥味,都不行!
都什麼時候了,他還惦著這。
頓時,祝溫卿心裡又好氣又心疼。
這人!還真是什麼都不說!
「我呀,早就不害怕血腥味了,放手吧。」
卿卿為何不怕血腥味了?
司桁望向她。
祝溫卿像是知道司桁眼裡的意思,笑著回應:「因為我要把一個大傻子從鬼門關拉回來!」
怎麼都要拉回來!
「嗯,拆開了。」祝溫卿拿著帶血的紗布,像是證明似的給司桁看。
司桁這才察覺,他對祝溫卿真的不設防。
剛才言語間,就被祝溫卿拆下紗布。
不過,祝溫卿熟練地都讓他懷疑,是不是這段時間都是祝溫卿幫他拆地。
想到這裡,他自嘲笑了下,是他想多了吧。
「這段時日,待你徹底好起來之前,我都會親自照顧你,不許再像剛才那般拿自己身體開玩笑!」
「親自照顧」四個字刺激這司桁,司桁眼睛一下就亮起。
祝溫卿看著司桁的眼神,就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「這幾日我可是你的大夫,一切都要聽我的!不能動手動腳。」
他對卿卿從不動手動腳,他只是動嘴罷了。
得了祝溫卿這保證,司桁心安地能躺在床上。
這日,祝溫卿在外面磨藥,他心疼他家夫人,一個眼神按時司巳過去磨,豈料司巳過去,還沒有站穩就被祝溫卿趕回來。
「世子,世子妃說了,您的藥她要親自磨。」
司桁心裡迅速得到滿足,而司巳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心膨脹不已。
「世子,在您昏迷期間,是世子妃親手照料您,您喝不進去的藥也是世子妃親自餵進去的。」
哦,那是怎麼餵法?
司桁對這個「餵」頗有興趣。
快要入夜時,祝溫卿端著藥進來,司桁餘光瞥見祝溫卿進來,快速收起兵書,躺在床上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樣。
「卿卿,我疼,喝不了藥。」司桁晃著自己的手,痛苦哀嚎道。
他的手沒有問題啊。
她這幾日親自照料他,怎會不知道。
祝溫卿笑了下,沒有戳穿他。
「哦,我看看嚴重不。」
司桁像條聽話的大狗狗,很乖地將手伸到祝溫卿跟前。
「吶,你看。」
一點事都沒有。
「嗯,是有點嚴重,看來是拿不了碗了。」
司桁認同地點頭,祝溫卿親手拿著勺子餵。
司桁皺眉,道:「不是這種餵。」
不這樣喂,怎麼餵呀?
司桁見祝溫卿沒有想到,小聲提醒著:「就是我昏迷時,卿卿那般餵我。」
你昏迷時啊........
祝溫卿回想著,突然臉漲紅起來。
這男人還真是.......
司桁見祝溫卿這樣笑了,明明他們有很多次親熱,可每次時隔很久之後的親熱,她總會臉紅,羞澀的臉更是在誘惑著他。
姑娘起身往後退了幾步,一身白衣的她恰好站在月光下,司桁看過去,心頭微窒。
那是他費了很大力氣保護的小觀音。
是世間最乾淨的人。
她值得最好的!
司桁心裡升起酸澀,她的夫君是誰都可以,好像就不能是他。
他從煉獄中走來,殺了那麼多人,手上沾染的鮮血洗也洗不掉,乾淨的姑娘和他在一起,只會髒了她。
司桁第一次心裡萌發出,他配不上祝溫卿。
他從不畏懼世人的目光,但他怕世人看祝溫卿的目光。
祝溫卿應該哪裡都好,提到她也是哪裡都好,他不能成為她身邊唯一的敗筆。
想到這裡,司桁朝祝溫卿招手,祝溫卿聽話走過去,然後在祝溫卿的注視下,抬起「受傷」的手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。
「手不是受傷了嗎?」祝溫卿打趣著說。
司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:「瞬間好了。」
這人臉皮還真是厚啊.......
「我在你的藥里放了添了些安眠的東西,晚上好好睡。」
姑娘拿過碗,看著司桁入睡關了門出去。
往後幾日,祝溫卿敏銳察覺出司桁變了。
司桁不會像往常那般逗著她,不會說「卿卿我這裡好疼,要你吹一下」,他整個人都變地硬挺起來。
她進去給他換藥,他餘光看都不待看她一眼,目光直挺挺落在窗戶外上的樹上。
給他端來藥,他像是喝水般,眼睛都不眨般地喝下去。
他這是怎麼了?
祝溫卿餘光觀察著司桁,司桁只敢在祝溫卿沒看他時看她。
天氣回暖,這日,祝溫卿換了一身輕薄的裙裝,是司桁最喜歡的白色。
祝溫卿剛進房間,司桁目光就粘在她身上。
「我來給你換藥。」姑娘溫潤的聲音說著,他臉沉沉,淡淡「哦」一聲。
姑娘垂頭彎腰,貼身的裙裝襯出她的細腰,司桁目光避無可避落在她白嫩的脖頸前,再繼而往下是.......
「你這衣裳........」司桁欲言又止,姑娘仰頭無辜道:「怎麼了?」
姑娘一仰頭,兩人臉貼地極近,司桁這才發現今日她的臉上竟然有妝容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