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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祝溫卿死了就是死了,很快,不出一日,上京所以百姓都知道,司桁司世子瘋了,守著死人還不許死人下葬,簡直喪盡天良、瘋狂至極。
連朝廷上都有了彈劾司桁的奏摺,第二日,天子親臨世子府。
司桁站在門後,沒有迎天子進門的意思:「皇上請回,最近我家夫人身子不舒服,待我家夫人身子好點,我再回朝廷復命。」
天子欲言又止,司桁只是擺手,就關了門不見客。
天子無奈嘆氣,他那位夫人吶,可真是他心肝,他夫人要真出事,上京城怕是要瘋一個人。
自此以後,天子也不管了。
天子不管,那就更沒什麼人敢管。
世子府內,所有的奴僕都大氣不敢出,慌張又驚恐望著緊閉的房門。
聽說,世子會陪死去的世子妃說話,會替世子妃換新衣裳,還會給世子妃梳妝打扮。
可那是死人啊!
世子爺還每晚都抱著夫人入睡。
再不埋葬世子妃,世子妃的屍體就要發臭了。
但無人敢勸司桁,只能看著司桁瘋沉下去。
這日,司桁抱著祝溫卿,給她梳頭髮。
姑娘的頭髮柔順地宛如綢緞,讓人愛不釋手。
司桁拿著紅木梳子,從頭梳到尾。
「卿卿,醒過來吧,我還有件心愿需要你幫我完成。」
司桁梳著梳著,手落在祝溫卿的小肚子上。
他想要她這裡有他的東西。
他想與祝溫卿孕一兒半女。
卿卿,這件事你還沒有幫我實現,怎麼能走呢?
司桁目光沉沉看著,眼神憐愛,低頭親在美人飽滿的額頭上。
無論祝溫卿什麼樣子,司桁心都沉淪在她身上。
吻落下時,祝溫卿一個大喘氣醒過來,司桁欣喜若狂,一把抱住祝溫卿,懷裡的姑娘體溫漸漸回來,司桁心滿意足道:
「卿卿,我就說你只是睡著了,醒了吧!」
「他們沒有一個人信我!」
而外面的奴僕聽說祝溫卿醒過來都嚇瘋了!
明明都快四天沒有呼吸的人怎麼能醒過來!!!!
御醫都說祝溫卿香魂已逝!
根本就是詐屍!
根本就不是活人。
但司桁全然不在意,還把說祝溫卿的人統統處理掉。
他家夫人貌比天仙,就算是詐屍又如何,那也是最美最善良!
況且他夫人一直都在!
他們會永遠在一起!
祝溫卿大喘一口氣醒過來,夢裡的司桁太偏執,居然守著她的屍體過了四十八時辰。
她從起初的震驚到後來的無奈。
她裝死都能被司桁給逼醒過來。
還真是有些佩服司桁。
祝溫卿一臉無可奈何,翻了個身子,回憶起昨日重逢的司桁,轉而又想到昨夜的司桁,昨夜的司桁雖然強硬,但實際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,現在司桁的行為遠遠都比夢裡要好許多,現在的司桁還在放縱她。
按照夢境終會變成現實的這個鐵律來看,她還是不要裝死了。
就算裝死,怕也會像夢裡那般,被司桁守著,硬生生熬到藥效失效的時候。
突然,祝溫卿慌了起來,她匆忙坐起來,後悔昨夜舉動,昨夜她命寧青給姜肅楊傳書信,說她被困,請施以援手。
她起初她並不想牽扯出姜肅楊,只是在隴西真的沒有家族可以對抗姜家,她不信,現在的司桁在隴西的地盤還能跟姜家對抗。
但現在她還是不確定自己行為是否正確,是否會連累姜肅楊。
可是姜肅楊是除了她外祖父之外,她最為信任的人。
外祖父?
祝溫卿猛然想到,夢裡外祖父入監獄一事!
整個人更加不安。
不行!
她現在一定要知道外祖父如何!
祝溫卿喚來冬眠,派冬眠去打聽此時外祖父在邊境情形。
又過了一炷香,祝溫卿還是躺在床上,懶散地不想動。
起床梳洗之後肯定會見司桁,還不如裝睡一會。
祝溫卿正美滋滋打算睡個回籠覺時,院子裡搬東西的響聲越來越大。
祝溫卿聽見跟沒聽見似的,拿過被子蓋住自己整個人,隨便司桁折騰吧,司桁還能折騰出花來不成。
祝溫卿剛沉沉要入睡,秋蟬推門而進,來到祝溫卿跟前,欲言又止,叫了聲:「小姐.......」
叫地好哀怨,讓祝溫卿想忽略都忽略不掉。
祝溫卿掀開被子一角,只露出圓圓腦袋問:「怎麼了?」
秋蟬眼神往外看,祝溫卿透過門縫隱約看見外面似乎有紅箱子,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來,她快速穿好衣裳推門而出。
待她看清院落情形目瞪口呆。
彼時,司巳指揮下人要把那些箱子輕拿輕放。
上好的紅木箱子一個疊一個,似乎要將整個院子填滿。
而這些院子還遠遠不止這些,巷子裡停滿了貨車,貨車上皆是紅木箱子。
「這是........」祝溫卿問。
司桁恰好走出房門,溫柔來到她跟前,答非所問:「一起來用膳。」
祝溫卿原本還餓著,但是看見這紅木箱子,那個可怕的想法逐漸落實。
她未應,一雙水潤杏眸盯著他,頗有一種你不說我就不去吃飯的反抗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