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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的茶盞驚醒守夜的冬蟬,冬蟬看見祝溫卿,一下就撲到祝溫卿身上。
「小姐,您醒過來了,嚇死奴婢了。」
祝溫卿抬手捂著自己眼睛,想到司桁,詢問司桁近況。
秋蟬擦著淚道:「昨日馬球原本結束,司世子將您帶回來之後,就直接下令封住整個馬球營地,不許任何人出去。」
「是梁月要取我眼睛!」祝溫卿指控道!
說話太急,拉扯到左臉頰,左臉頰經歷一夜消腫,但紅腫依舊清晰可見。
冬蟬望著那紅腫,心裡生出無盡怨恨!
梁家嫡小姐如何!
就能欺負她家姑娘!
「小姐,我這就去給司世子說。」冬蟬氣得渾身發抖,她家小姐從未受到如此侮辱。
冬蟬走的急,未見祝溫卿眼裡的不解。
馬球場上,因司桁強行留下眾人,大家心生不滿。
「司世子太不講理了吧!我父親今日派我去鎮江,如今去不成,鐵定少不了一頓罵!」
「你別說了,我不也是!」
「聽說司世子這般興師眾眾是為了一個女人?」
「哈?」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知道司桁是為了一個窮酸女,心中更加不滿。
一個活在底層的女人,就算是國子監的學生如何,身份終究上不了台面,死了就死了吧。
後來真的有貴女直接說祝溫卿死了有何足惜,司巳衝上去,直接給了那貴女兩巴掌。
每一巴掌都又狠又重,貴女的臉頃刻腫地老高,看得眾人心驚膽跳。
「看誰還敢多嘴!」
眾人有怨言也不敢多言。
司桁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,所有人的來了,唯獨梁家人還沒有來。
「去請梁世子吧。」司桁聲音冰地似乎都能冷死人。
司巳前頭去請,冬蟬後腳跑過來稟告:「世子,我家姑娘醒了。」
司桁臉色緩和些,起身正要去看祝溫卿,秋蟬繼續道:「我家姑娘說是梁家姑娘梁月欲取她的眼睛。」
昨夜的醫師趁司桁分神時直接被暗衛殺死,等他回來派去去抓時,只剩下醫師冰冷的屍體。
他對梁月屬實談不上熟識,可梁月就認準他般數次挑釁他。
「去請梁月。」
「請」字被司桁咬的極重,頃刻間,他身邊的人就明白司桁是何意。
半柱香之後,梁世子請來,卻不見梁月蹤影。
「梁世子,舍妹?」
「司世子,你行事莫要太過囂張,舍妹昨夜偶敢風寒,不易走動。」梁世子未給司桁好臉色。
司桁冷哼一聲,未理梁世子那些話,直道:「再去請,若是請不來,就直接抬來。」
抬來可還行?
梁月的名聲還要不要?
未來她還如何在上京立足!
如何婚配公子!
梁世子當初急了:「司世子,你莫要太過分!」
司桁表情絲毫不見鬆動,梁世子緊逼:「世子,你所護之人,就算才情好,但終究是一介平民,為了這樣不起眼的人,你偏要將上京所有勳爵人家得罪幹嗎?」
能赴這場馬球的人在上京非富即貴,隨便幾人都牽扯著上京的利益,司桁縱使權力再大,也未入仕途,這麼做,怕不是自損前程!
司桁眼神掃過馬球場內的所謂勳爵人家,勳爵們經梁世子這麼提醒,身子板硬朗起來,虎視眈眈瞪著司桁。
仿佛在說,司桁你敢嗎?
祝溫卿在房間內待著,神思始終定不下來,心頭浮著一層惶恐。
她聽見外面的聲音一陣一陣,比起起伏,她更加不安,尋來秋蟬,命秋蟬帶她出去。
秋蟬臉色有話要說,但又忍回去,應著她。
她慢慢走到馬球場邊,聽到梁世子質問司桁的聲音,心頭一窒。
的確,未了一個草芥,得罪全上京的勳爵人家太不值得。
可是她就要平白受這些苦嗎?
她閉眼,眼睛前浮現的是梁月得意的笑容,她氣得渾身發抖!
就算這上京沒有人站在她的身邊,她也要為自己討回公道。
祝溫卿睜眼,正準備抬步往前走,司桁征地有聲的道:「如何我偏要得罪呢!」
梁世子臉色一變,不可思議望著司桁。
「你瘋了吧!」梁世子指控司桁。
司桁滿不在乎一步一步朝梁世子走過去,邊走邊說:「為了她,縱使全得罪上京人又如何,本世子只要她順心順意!」
第42章 第四十二章
◎小師妹,敢不敢跟我私奔?◎
司桁怕嗎?
笑話, 司桁怎會怕!
祝溫卿心裡受到衝擊。
司桁不帶一絲保留站在她身邊,為了她得罪世人。
愛得那麼純粹又偏執!
這種感情拼命拉扯她, 祝溫卿眼睛狠狠閉住, 頃刻間,所有的感情似乎要將她纏地密不透氣。
「小姐,你還好嗎?」秋蟬擔憂道。
同時也拉回祝溫卿的意識。
祝溫卿睜開眼睛, 眼神注視著司桁。
司桁走到梁世子跟前,一笑, 抬手, 將梁世子打趴下, 圍觀的勳爵人家心裡一顫,身上的氣場收了起來。
「梁世子,我向來不在意這些等級身份,你若交出梁月,我或許留你梁家一線生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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