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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溫卿心裡察覺不對,但丫鬟送飯速度極快,她能看見對面的時間並不長。
她還未思考出什麼來,門就關住。
自三日後, 她也沒有見阿韻。
宋博容對阿韻也不一樣。
她敏銳地發現宋博容的怒氣在看向阿韻時會收斂住,即使阿韻站在他的對立面。
夜裡, 祝溫卿深知自己做不了什麼,將燈吹滅, 睡了去。
守在司桁門口的暗衛見祝溫卿房間的燈滅掉,其中一暗衛吹了口哨,當下, 整座府邸屋頂站滿了暗衛。
「上京那邊要你立刻回去, 局勢加急, 五皇子有意跟邊境敵寇勾結。」宋博容壓低聲音說著, 將司桁的湯藥遞到司桁跟前。
司桁唇色泛白,胸口纏著厚厚白色紗布,他自嘲般低頭看了下,接過藥碗,直接一口悶。
宋博容見狀,臉色微冷,昨日卯時,司桁醒過來。
司桁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找祝溫卿,若不是他攔下,這時怕又被祝溫卿刺一刀。
司桁將碗遞給小廝,躺下問:「我夫人呢?」
宋博容忍不住翻一白眼,又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下,司桁無波無瀾的眼神掃過來,又問了句:「我夫人呢?」
「司桁!」宋博容忍不住低吼一聲。
但這對司桁來說並沒什麼用。
宋博容將一殺手的暗器露出來,司桁眼神頃刻變的陰沉。
「這是暗衛在隴西三里之外所殺刺客所帶的。」
他們已經追到這裡了。
上京情況當真十萬火急!
司桁閉上眼,空氣靜下來,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刻意放緩許多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半晌之後,司桁鬆口。
宋博容眼波沉沉落在司桁身上。
果然,司桁可以不顧自己安危,但一定不會不顧祝溫卿的安危。
他有許多話想質問司桁,問,祝溫卿值得你這麼做嗎?
祝溫卿說到底不夠就是一個女人,他司桁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?
話每次沖在喉嚨里,又咽回去。
司桁的天賦異稟並非常人所能相比,他不過用了半刻,就制定出完美的計劃。
司桁一一吩咐下去,黯淡無光的暗衛臉上出現光一樣的神采。
那是對司桁的佩服、對司桁的臣服。
待所有人退下去,司桁捂住胸口緩緩坐起來,他望著外面沉沉月色,終還是按耐不住,悄無聲息越入新房之中。
這間房還是三日前的布置,大紅色的綢緞紅花,窗花上貼著喜字。
他一步一步走過去,看清身在埋在紅色綢緞被子裡的姑娘,臉露出笑來。
姑娘睡地不安穩,夢裡眉頭都皺巴著。
卿卿,人你也殺了。
以後就乖乖做我的新娘好不好!
司桁憐愛地撫摸祝溫卿柔順的頭髮,蹲下來,低頭親吻在姑娘的額頭上。
下一瞬,身體的拉扯讓他疼地面目猙獰。
祝溫卿像是感覺到不舒服,有醒來的趨勢,司桁怕自己這樣會讓祝溫卿更加厭惡,隻身快速離開。
男人上好的輕功,讓他來去如燕,不留一絲痕跡。
祝溫卿睜開眼,坐起來,看著房間內所有的擺設。
她的房間外有著重重把手,怎麼會有人進來?
祝溫卿嘲笑自己多疑,重新躺下。
沒有人進來,是她多慮了。
祝溫卿這樣安慰自己,伸手摸上自己額頭。
那裡濕濕的,好似被誰親過。
倏地,祝溫卿渾身閃過激靈,司桁醒過來了?
她有一瞬間開心,那瞬間開心太快了,祝溫卿沒有察覺到,只是感覺到憂慮。
司桁醒來,她與他之間的血海深仇該如何?
祝溫卿輾轉反側想著,一直到後半夜才緩緩睡去。
等她再次醒來,已經是晌午。
祝溫卿拿來外衣,剛準備往外面走,卻看見冬眠推門而進,她整個人都愣住。
「姑娘!」
冬眠激動地朝祝溫卿飛奔。
祝溫卿反應過來,立刻前去相迎,冬眠跑著跪在她跟前。
「有沒有事,讓我看看?」祝溫卿緊急檢查冬眠全身,確定她沒有事,鬆了一口氣,隨後著急問,「秋蟬、寧青呢?」
冬眠眼含淚水剛準備回答,司桁走進來。
祝溫卿看見司桁那一瞬,整個人都緊張起來。
她立刻把冬眠護在自己身後。
「卿卿,我要回上京,等我回來接你。」
祝溫卿目光落在司桁身上,這是她第一次見司桁穿戎裝。
「等我回來接你去上京成婚。」
那時一切都塵埃落定。
祝溫卿當場就要反駁,可司桁沒有給她機會,直接衝過去抱住她,後狠狠低頭親吻上去。
司桁吻地難捨難分,祝溫卿不配合,張嘴就要咬他舌尖,司桁像是知道般,總能先一步躲開,直到把祝溫卿吻地喘不上氣時,才慢慢放開她。
彼時祝溫卿還天真地想,司桁離開也好,司桁離開,她也就找個機會離開。
她打著算盤,司桁無奈地伸手彈了下她飽滿額頭。
祝溫卿仰頭,司桁憐愛地又親了下她的眼睛。
這人真陰險!
居然穿盔甲親她。
她的匕首根本刺不進去。
「別想殺我了,殺我,你就要守寡了。」司桁打趣著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