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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桁慌張著,伸手去抱祝溫卿,祝溫卿像初晨露出來的水珠被蒸發掉。
「不!」他撕心裂肺喊著,身體跟著疼痛起來。
有一種痛似乎要把他分裂在重組。
司桁掙扎著,身上冒出一層冷汗,醒了過來,茫然望著房頂,緩了半晌,自嘲般笑了。
原來是夢啊,難怪卿卿那般懂他,也那般愛他,全是他自己的夢。
心比寒冰還要涼,掀開被子就要起身,忽然,看見床榻邊的祝溫卿。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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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第七十九章(二更來了)
◎看著就很想讓人親。◎
是他看錯了吧, 卿卿此時怎會出現在這裡。
按照他的規劃,卿卿此刻應該跟鎮國公在一起, 過著她一直想要過的那種日子。
司桁閉了閉眼, 他大抵還沒有從夢裡醒來。
他穩了穩心神,等再次睜眼,還是看向剛才床榻那裡。
祝溫卿還在那裡。
是卿卿嗎?
好像真的是卿卿!
司桁伸出去手, 想碰祝溫卿,不料, 一伸手扯動身上的傷口, 臉色頃刻變得猙獰, 他死死咬住唇瓣,不許自己發出一點聲音,淺眠的祝溫卿還是醒過來。
祝溫卿仰頭看見司桁,整張臉都亮起來。
「太好了。」祝溫卿笑地跟花似的,司桁頓住。
卿卿很少笑地,尤其被他關起來後。
祝溫卿伸手踢司桁診脈,司桁目光緊緊跟著姑娘手, 見她的手落在自己手腕時,他身子微不可見的縮了下。
祝溫卿閉目凝神, 聽著司桁的脈搏跳動。
「今日總算醒了,要不是看你昏迷時嘴角總掛著淺笑, 脈搏時不時跳動,我還真的.......」祝溫卿話一頓,沒有再說下去。
「不過你現在醒過來, 我就放心了。」
司桁抿住唇瓣, 目光如火如炬的盯著她。
他有很多話想問她。
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, 為什麼他還能坐在這裡。
他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, 他那時的身體是撐不住的。
「卿卿,你該回到鎮國公身邊。」司桁思寸半天,憋出這一句話來。
祝溫卿垂頭細細看向司桁:「你說真的?」
司桁臉色難看,沒有說話。
祝溫卿逗著他:「若你要我走,我就真走了。」
「不許。」司桁冷厲地說完,又立刻咬住嘴巴。
他性子如此,根本控制不住。
祝溫卿「哦」一聲,往他跟前湊了下,兩人距離近到司桁可以聞到祝溫卿身上的清香。
「昏迷時可是在想什麼美事?脈搏時快時慢,還老是露出笑來。」
美事?
司桁回憶起夢裡的場景,的確是美事,是現在的祝溫卿不會對他做的事。
不過夢裡可以實現,他也心滿意足。
司桁未語,祝溫卿也不再逼問,後退拉開點距離,司桁餘光看見兩人的間隙,唇瓣的線條拉地更直。
他還是想讓卿卿再像剛才那般靠近。
「這幾日是恢復期,食物都需要注意些,我會吩咐司巳去買些清淡的。」祝溫卿細細叮囑,聽的司桁頻頻看她。
祝溫卿在收拾藥箱,並沒有察覺到司桁一直在看她,等她收拾完也說完,抬頭看過去的時候,司桁正看向窗戶外。
祝溫卿以為司桁這麼快就想出去了,來到窗戶前,在司桁沒有意料之中闖進他的視線里。
姑娘依舊一身白衣,身子背著小藥箱,沖你笑起來時,簡直就是小活菩薩。
「這些時日你是不能出去,要好生躺在床上修養。」
祝溫卿語氣溫柔,輕輕拂過司桁的心尖,司桁沒有緩過勁來,姑娘額頭貼敷在他額頭上。
他身子僵住。
「你也沒有感染風寒,怎醒來動作變得緩慢?「祝溫卿自言自語像是問自己。
司桁目光卻落在姑娘的唇瓣上。
唇瓣上乾乾淨淨,呈現出自然的一抹粉色。
看著就很想讓人親。
司桁發現,只要祝溫卿靠近他,不,就算不靠近,他還是想朝祝溫卿走過去,將她搶過來,養在自己身邊。
「我知道了,我再去添一道藥材。」姑娘霎那間想到,轉身就往外面走。
司桁以為祝溫卿要走,他再也不會見到她,起身就去追。
當他的腳踩到地上,他明白為何祝溫卿說這些時日他不能出去。
他渾身好似被重裝般,動一下哪裡都疼。
但他不能讓卿卿走,骨子裡的喜歡、占有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。
他牙口咬住,卯足全身力氣往外走,每走一步,渾身都疼,那疼有時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撕咬你,有時像重石砸碎你的骨頭。
他不想放卿卿離開。
猛然,他移動下,摔倒在地上,剛進屋的祝溫卿看見司桁,立刻過來扶起他。
可男人的重量遠遠比她想的大,她扶不起來,著急喚司巳進來。
「你怎麼回事,為何不聽我的話!」祝溫卿氣地,聲音都凶起來。
司桁以為祝溫卿背著小藥箱就走了。
她是醫者,救治他這個病人,病人身體好轉,她自然也就走了。
司桁胸膛上的紗布又浸出血來,當下,看了眼還在發呆的司桁,直接動手解開紗布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