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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溫卿看著那雙手,更是往衛辰身後躲,衛辰伸出手攔住司桁手,司桁脾氣頓時失控,手掌纂成拳朝衛辰揮去,衛辰連忙躲避,但不忘將祝溫卿推出去。
祝溫卿站穩,看著廝殺的兩人,司桁拳風極重,每一拳、踢出來的每一腳幾乎都是要衛辰的命,衛辰拼命躲閃,看著呼戾而來的拳頭,他幾乎是靠下意識的反應去躲,但剛躲完一個,下一個緊接而來。
不出幾下,司桁宛如一頭失控的猛獸將衛辰踢到在地,衛辰捂著被踢到的胸口艱難喘息,身後的桌椅隨之散架。
衛辰胸口好不容易呼吸順暢一點,剛抬頭,司桁的拳頭就揮然而下,男人的表情冷漠而陰戾。
「師兄!」
緊急關頭,祝溫卿瘦小身板衝出來,伸開雙臂擋在衛辰跟前,眼睛緊閉,已經做好迎接司桁一拳的準備。
司桁看著突然衝出來的祝溫卿,拳頭硬生生轉了方向,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。
柱子晃動了下,鮮紅的血直接從拳骨關節處流出來。
「你剛才叫哪個師兄?」
司桁一雙眼平靜凝視著祝溫卿。
少年強大的氣場鎮壓過來,祝溫卿心裡惶恐,雙臂微微顫動,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離開,不然衛辰師兄會沒命的。
一瞬間,她想到在夢裡,她多看哪位公子一眼,或跟某位公子多交談些話,翌日,那位公子哥必遭大禍,要不是橫死在房梁之上,要不直接淪為階下囚。
不能讓衛辰師兄落到如此下場。
「我在叫你。」
司桁臉上冷戾收斂幾分,眼角不易察覺地顫了一下,隨後他揚起手,露出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容,沖祝溫卿招手。
「你過來,過來。」
聲音溫柔,人散發著一種暈光,層層在蠱惑人心。
祝溫卿沉默望著,只覺得司桁背後是深淵大口,一旦過去她就再也逃不掉了。
她不能過去!
不能過去……
可是不過去,衛辰師兄怎麼辦!
難道真的讓衛辰師兄淪為階下囚或身首異處嗎?
祝溫卿腳小幅度抬了一下,司桁嘴角揚了揚,可下一秒祝溫卿的腳又落回去,司桁表情又瞬間沉下去。
祝溫卿呼吸凝住,回頭望了下衛辰,轉身毅然決然朝司桁走去。
那氣勢仿佛奔赴戰場九死一生。
「卿卿.....」衛辰艱難站起來,往前踉蹌走兩步,想叫住祝溫卿。
司桁冰涼刺骨的眼神射過去。
仿佛在說,「卿卿」兩個字也是你配叫的?
祝溫卿敏感察覺到司桁變化,強硬闖入司桁視線當中。
司桁看著出現的清冷少女,對上姑娘漂亮的剪水眸,他臉上瀰漫出一個笑容。
祝溫卿看著司桁那張笑臉,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。
她沒有朝司桁走去,也沒有轉身去找衛辰,而是轉身奮力朝外面大街跑去。
司桁隨之跟著出去。
待司桁走了,衛辰在宋博容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,宋博容還貼心給他倒了一杯茶水,熟練地仿佛這是宋博容的店。
「司桁這人愛記仇,小心點。」
衛辰臉色慌張一變,但他擔心地卻不是自己的店,而是祝溫卿。
「卿卿她沒事吧?」
宋博容溫柔一笑,道:「在當著司桁的面叫卿卿,他能把你的嘴打爛。」
上京人都說司桁行為乖張,對任何事情仿佛在意又不在意,他做事全憑自己心情。
今日見過,衛辰心裡越發擔心祝溫卿。
這樣的人是祝溫卿不喜歡而又想遠離的人。
「衛公子,再下給一忠告,離祝溫卿遠點。」
衛辰默默望著店外,堅定搖了下頭。
宋博容笑了,大步離開,懶得再管衛辰死活。
祝溫卿一口氣跑到城西的城隍廟才停下,停下時氣喘吁吁,大口大口呼吸,司桁卻像沒事人,站在她身後問:「還好嗎?」
祝溫卿看了眼司桁,坐在城隍廟旁邊古樹前的石凳上,沒有說話。
司桁也隨之坐下,靜靜看著她。
暖風吹在二人之間,但祝溫卿沉默,垂著頭,沒有開口的欲望。
過了半盞茶時間,司桁瞧著祝溫卿身體恢復平靜,發出邀約:「要不要去看馬球?」
祝溫卿身子震了一下,他沒有提衛辰的事情,是算過去了嗎?
祝溫卿抿了下嘴,側頭看他。
「好。」
她希望她去了馬球,司桁可以放過衛辰,不要再為難衛辰師兄。
司桁笑了,起身帶著祝溫卿去了馬場。
祝溫卿一到,馬車掀起軒然大波,司桁身邊從來都沒有姑娘,還是親自帶來的!
月香坊的女子一邊暗暗打量祝溫卿,一邊偷偷打量祝溫卿。
在得知祝溫卿是個出身窮酸的土包子且是個醜八怪時,臉上驚訝又詫異,紛紛懷疑司桁最後怎麼看上這樣的女子。
祝溫卿玲瓏心思,耳朵靈敏一動,就聽到那些關於她的謠言。
她不解地細細回想起來,在國子監的時候,大家也這麼說她,可司桁卻沒有因為這麼謠言而遠離她,而現在,他還帶她來馬球會上,那些月香坊的姑娘討論地話聲音並不低,她能聽得見,司桁自然也能聽得見。
司桁他就不在意她的容貌嗎?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