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頁
蹲在祝溫卿跟前的司桁,手法輕柔,他先是將姑娘胳膊塗抹好,來到腿部時,他撩起姑娘的褲子,看見白嫩皮膚時,心頭一滯,那是他從未踏過的領域。
眼神逐漸變的幽深,如水似地籠蓋住祝溫卿。祝溫卿察覺不舒服,伸手想要放下袖腿上衣裳,司桁卻直接抓住她的手。
「幸好還有六個時辰。」
「也幸好只剩下六個時辰。」
司桁無奈又深情地道。
祝溫卿看懂司桁眼裡的欲望,移走眼神,故意裝看不懂,無辜道: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他想要她想地發狂。
但也知道沒有讓小姑娘身邊親近之人來,小姑娘心裡不滿,故意氣他。
「你塗藥怎麼這麼慢!」祝溫卿受不了司桁那想把她吃了的眼神,小腿故意使勁,腳蹬在他胸口上,罵他。
姑娘的腳如白玉般小巧又乾淨,腳趾晶瑩剔透,泛著粉色,司桁目光上移,落在姑娘的腳踝處,突然笑了。
無緣無故的笑讓姑娘心裡發毛,祝溫卿問:「你笑什麼?」
司桁手指在她腳踝處上下遊走,弄得祝溫卿發癢,想要掙扎出來,司桁死死抓住不讓她掙脫掉。
「想到我送你的小金鎖腳鏈,你帶著這裡,一定好看。」男人發深的眼神讓祝溫卿一下從溫情里清醒過來。
祝溫卿臉色霎變,司桁塗抹完藥膏,問:「怎麼了?」
祝溫卿搖搖頭,拉出一個笑來,像是在告訴自己般說:「我不帶。」
司桁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變地又害怕他,他揉著她的腳:「你若不喜歡不帶就不帶,改天我在送你件別的。」
「不,別的我也不帶,我不喜歡腳踝上有東西。」姑娘急急地說。
反應大的讓司桁愣住,祝溫卿知道自己反應過激,抿了下唇瓣,後又使勁想拉回自己的腳,豈料,司桁還是緊緊握著。
司桁寵著她說:「你不喜歡就不喜歡,我不送就是。」
祝溫卿錯愕看向司桁,司桁蹲在地上,神色溫和,這一瞬間,祝溫卿感覺到,司桁似乎真的變了。
下一瞬,司桁說的話讓她笑了。
司桁說:「我不送你腳鏈,送你手鍊就是了。」
祝溫卿:「...........「
她剛才怎麼覺得司桁要變好了呢?!
將藥塗抹完,司桁拍了拍她的腳,祝溫卿敏感地顫了下。
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腳踝。
通過這半天的摩挲,司桁像是知道般,眼神深情凝望著她,抬起她的腳,在她的腳踝上印下一吻。
「明日見,我的新娘。」
祝溫卿身子頓時像火熱的溫泉里泡過般,整個人都快冒煙。
待司桁走後很長時間,她望著關住的房門,心裡久久不能平復。
腦海里還是司桁親吻她腳踝的那一幕。
男人目光誠摯望著她,如珍寶般捧著她的腳踝。
這樣的深情衝擊著祝溫卿的心,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甚。
那一刻,祝溫卿覺得他們在深愛,深愛著彼此,仿佛明日就要迎接他們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日子。
祝溫卿不自覺笑了,笑了有一會,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笑,又連忙收斂住笑意。
轉而想現在二人局勢。
真情與欺騙一直貫穿二人,誰也沒有坦白,誰也不敢告訴對方自己究竟在想什麼。
祝溫卿心裡難過起來,偏過身,目光看過去,冷不丁看見司桁的玉佩。
睡不著,不如給他去送玉佩吧。
祝溫卿想著,起身。
她只是單純給司桁送一下玉佩,絕沒有想再見見司桁的意思。
祝溫卿拿過外衫,撿起玉佩往書房走。
上京的事似乎還沒有平定下來,司桁近日總會待在書房,待到很晚,每次半夜她醒來,總能看見書房亮著燈。
這樣下去,她沒事,司桁怕是會被自己熬死。
祝溫卿來到書房前,剛準備敲門,聽見裡面的對話,手頓住。
「世子,天子要您儘快回京,鎮國公身亡的消息怕後日就要傳開。」
後日,足夠了。
司桁無所謂地點頭,門外響起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。
司桁眼神立刻陰沉下去,司巳即刻出門查看。
「世子,應該是哪家野貓把房瓦踢下來,房瓦摔碎一片。」
司桁心裡不安,親自出來查看。
地上,古老的房瓦碎了一地,司桁用腳踢踢,那本就碎的房瓦更是碎成渣。
可就算如此,司桁也不安心,提步朝祝溫卿的房間走。
他怕開門驚醒祝溫卿,熟捻地翻窗而進,來到自己平常坐的地方凝望著她。
姑娘呼吸勻稱,整個人面容祥和。
看來是他疑心太重,司桁起身,在祝溫卿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,轉身又翻窗而去。
司桁走後一炷香,祝溫卿緩緩睜開眼睛,藏在被子裡的手顫抖著。
耳朵里是司巳那句「鎮國公身亡」。
祝溫卿閉眼,雙拳握緊,回憶著剛才寧青跟她說的話。
「姑娘,鎮國公他與昨日在大牢喪命,消息被上京死守,但快要藏不住,鎮國公一旦出事,兵權就空出來,太子與五皇子之間就有理由各自派人去爭這兵權。」
寧青,當時九死一生從司桁手中掙脫,司桁一直在秘密抓捕他,但他被趕來的姜肅楊救下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