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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可不想在他面前丟了面。」
祝溫卿掐了下秦韻肉乎乎的臉蛋:「哎呀,能讓我們秦大小姐動心的人,得多厲害呀。」
「是很厲害,而且長得也很好看。」
看著秦韻甜而羞澀得笑容,祝溫卿想,她母親剛喜歡上父親時,時不時也是這般。
「對了對了,衛辰先生也沒事,答應來表演曲子。」秦韻高興不已。
祝溫卿笑笑。
二人吃完,回到國子監,祝溫卿剛進白愉堂得的院子,一股力道拉住她的腰身,將她拽到旁邊。
祝溫卿剛要喊出聲來,司桁幽幽的聲音傳出來:「是我。」
是你!
才害怕好嘛!
司桁將祝溫卿壓在牆壁上,她望著司桁,生怕司桁又要抓著衛辰師兄不放,頓時,也不敢妄動。
司桁凝著祝溫卿那雙眼睛,她高興時一雙漂亮的剪水眸熠熠生輝,傷心時眼眸含淚欲掉不掉,不開心時含著幾縷憂愁增添幾分傷感。
他雖看不清她一張臉,可心裡明白,他喜歡她,是一種身體的渴望。
就像初見她不久後,他不願意承認那般,那雙眼睛夜夜入夢,纏地他明白什麼是情,什麼是愛。
「大夫說我手受傷了,需要找把我弄傷的人負責。」
司桁舉起左手手腕,那一排排牙印平日裡早該消散,但三日過去,還清楚落在他手腕上,這樣下去,怕是會成疤。
祝溫卿仔細瞧著司桁手腕,隨後仰頭對他道:「你隨我進來吧。」
祝溫卿在前,司桁在後,進了祝溫卿的房間。
原本跟她同住的女同學因之前掀開祝溫卿的面紗,現在也沒有人跟祝溫卿同住,秦韻原本想來陪她,可是她一個人本是最合她心意,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,秦韻也就沒來。
司桁看著翻翻找找的祝溫卿,目光收回來,落在左手手腕上。
落了疤就不好看了,是不是她覺得自己的臉上疤痕不好看。
但她從未表現出來,如果他也跟她一樣,臉上布滿傷痕,她會不會就不會這般排斥他。
一個恐怖的想法浮現出來。
「這個藥膏每日塗兩次,早晚各一次,三日後你手腕的傷就會好。」祝溫卿見司桁發呆,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,抱著一種自己把他傷了的愧疚心態,自己給他上起了藥膏。
藥膏冰冰涼涼,把司桁游離的狀態拉回來。
司桁回神時,看見少女低頭,隔著面紗,溫柔吹著他的左手腕,裸露出的白嫩脖頸誘發著香甜。
他的心奇癢無比。
但也沒有控制自己收回目光。
「記住沒?」
司桁搖頭,祝溫卿溫柔又重複一遍:「藥膏,每日早晚各一次,三日就好。」
說罷,把藥膏塞到司桁手上。
司桁看著藥膏,自言自語道:「留下傷疤不是最好嗎?」
這樣,他就可以跟她變成同類,他是不是就可以更靠近她一步。
祝溫卿皺眉看他,反駁道:「你瘋了嗎?沒有人想讓自己留疤的,留疤多醜啊!」
祝溫卿說的激動,忘記自己偽裝,直言道:「我還是喜歡俊美的人。」
話說的太快,給不了自己反省的機會,祝溫卿反應過來時只想打自己的嘴巴。
祝溫卿啊祝溫卿,你是不是傻!
她還想找補什麼,司桁眼睛亮晶晶看她,祝溫卿就把司桁往外面推:「好了,藥膏也給你了,你快走,別人看見不好。」
司桁半推半就,出了房間,祝溫卿連忙關上房門,豈料司桁身子從窗戶那邊竄出來。
「俊美的人,本世子就很俊美呀。」
好煩這人,祝溫卿不留情面直接把窗戶關住,徒留笑地開心的司桁。
在上京,論最貌美的男子,那肯定是他司桁,這是衛辰怎麼比都比不過的。
很快,迎來了修沐日,也就是秦韻及笄宴。
祝溫卿是秦韻安排從正門進去的,一路上,祝溫卿看見各家夫人帶著姑娘公子賀禮前來。
秦家,上京百年世家,嫡女嫁入高門,嫡幼女更是當作掌上明珠寵愛長大,其父是一品候臣,早年為安定朝廷立下汗馬功勞,其兄更是逐漸步入仕途,也是青雲直上。
因此娶了秦家嫡幼女,結交了秦家嫡幼女,對於任何一家來說,都是有益無害。
「我也不知母親操辦如此之大!」
秦韻抱怨著,她不喜歡這種場面,貴人們、姑娘們交談都帶著一層目的,而她知曉自己不是個聰明地,總是看不透她們的目的。
祝溫卿安撫著:「你母親是希望你好,為你前途鋪路呢。」
她知道,所以她並未責怪母親,只是看見此情此景,還是略微有些抱怨。
「不說那些,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新衣服。」
為了能在古箏上一展風采,她母親可是下了血本。
祝溫卿應了下,同時命旁邊的秋蟬把她準備的生辰禮拿出來。
見是世家女都想求的流微箏,秦韻眼睛都瞪圓了。
她萬萬沒想到,祝溫卿會有。
「我也是托奉洺先生拿到的,給你生辰當禮物。」
秦韻不可思議,這流微箏大家爭破腦袋,怎麼找都找不到,居然在卿卿這裡,可轉而一想,卿卿去求奉洺先生好像也算是再合理不過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