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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,秦韻打了個噴嚏。
「那還差不多。」
祝溫卿此次回來,想過一段時間,待司桁對她不再上心,不再派人找她時,她在跟隴西友人相聚。
根據上京傳來的情報,司桁最近找她的人力少了許多。
或許可以與朋友相聚了。
後日,陽光恰好,少男少女們穿著得體舒適的服飾出現在隴西的郊區。
隴西四處圍繞著山,此刻,葉池夏挑選了一處三面懷山的地方當作馬球賽場。
「祝溫卿怎麼還不來?」有姑娘小聲抱怨。
葉池夏微微翻了個白眼,時間還沒到,催什麼催。
祝溫卿的容貌從小就出名,她剛到隴西時,不出一時辰,隴西內所有人都知道鎮國公的外孫女宛如粉雕玉砌,讓人抱的愛不釋手,隨著祝溫卿長大,她容貌更是出落地閉月羞花,除此之外,她在學業上、琴藝上、醫術上都令同齡姑娘羨慕、嫉妒。
跟祝溫卿做閨中密友很有壓力,也就葉池夏不怕。
「會不會是在上京呆著,樣樣都退步了?」壞心的姑娘猜著,其他姑娘紛紛笑起來。
「是呀,聽我阿娘說做上京姑娘可累了,笑不能露齒,言不能多,還身子都要被控制著。」
說著說著一個刻板的上京女子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祝溫卿好似就是那個女子形象。
葉池夏忍無可忍,剛要教訓她們時,祝溫卿聲音傳來:「大家都這麼期待我嗎?」
眾人聞聲望去,只見姑娘穿著黃色蝴蝶對襟長裙,外皮白色長衫,頭髮帶著一隻白玉簪,眉眼淺淺彎著。
巧笑言兮,顧盼生輝!
少年們看祝溫卿看地眼睛都直了。
她哪裡是退了,那容貌更是精湛。
「卿卿!」葉池夏飛奔到祝溫卿身邊,祝溫卿笑著,同她來到會場。
回過神來,不滿的姑娘冷哼一聲,神氣什麼。
不知是哪家姑娘小聲說:「聽聞祝溫卿在國子監的成績一直是甲等,從無敗績!」
國子監欸!
那是多少人都想進的學府聖地!
祝溫卿還一直甲等!
葉池夏聽見驕傲揚起脖頸,不愧是卿卿,就是厲害。
有些姑娘開始犯怵。
「那又如何,你已經一年多沒打過馬球了,看一會你上場還能如此淡定不!」
葉池夏驚愕,卿卿怎能一年沒打過馬球,卿卿最喜歡馬球運動。
祝溫卿坦蕩地點頭,為了瞞司桁,為了減少與司桁的接觸,她在司桁面前什麼都不會。
「我是一年沒打不假,但是你一會要是輸給我這一年沒打的,可就丟臉丟大了。」
那姑娘臉一紅,隨機想到自己的馬球並不差,這一年又進步許多,怎會比不過一年沒打的祝溫卿。
開場時間到,為了公平,是兩人單挑。
葉池夏略微有些擔心,祝溫卿沖她點頭,葉池夏擔憂的心莫名安定下來。
她可是祝溫卿,祝溫卿不會輸的!
銅鑼敲響,兩道人影飛奔出去,眾人緊張看著比賽。
三局兩勝。
第一個球,被祝溫卿打進。
第二個球,被祝溫卿打進……
第三個球,又是毫無意外被祝溫卿打進。
眾人沉默,開場不到半個時辰,祝溫卿就結束整個比賽。
其實,在祝溫卿進的第二個球,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,但她們還是進行了第三場。
「你輸了。」姑娘意氣風發,揮桿的樣子宛如新星升起。
這才是祝溫卿真正的樣子。
原來她打馬球如此厲害。
他還記得那時她說她不會馬球,惹眾人笑,他親自下場打馬球取如意簪子。
那個時候她就在騙他呀。
司桁站在山頂眼神一動不動盯著揮桿的少女。
那姑娘覺得太丟面子,氣地扔下杆子駕馬離去。
祝溫卿下了馬,葉池夏笑盈盈迎過來:「卿卿,你還是一如既往厲害。」
那些詆毀祝溫卿的聲音在她進第一個球的時候就消失了,期間就有姑娘灰溜溜離開。
她沒有被上京的古板同化,反而出落地更加美好。
祝溫卿笑了,將杆子遞給葉池夏:「你去玩會,我休息下。」
祝溫卿性格不爭不搶,今日這般出頭,已經很不像她的性格,葉池夏猜出祝溫卿不想動,點頭,指了一處安靜的地方。
姑娘容貌太過出眾,光是看側臉就惹少年心頭晃動,期間有男子想上前與她打招呼,但望著祝溫卿,不敢動。
隴西的人皆知,鎮國公的外孫女與姜家公子是金童玉女,且姜家公子特地在祝溫卿及笄時不辭辛苦去送生辰禮,這親怕是在祝溫卿及笄後就結下。
若是貿然打招呼,不但抱不了美人歸,還可能得罪姜家。
祝溫卿餘光看出那些男子心思,背對身去。
此處雖三面懷山,但涼爽宜人,還有人開了曲水廊亭,的確是遊玩的好去處。
突然,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娃拉了下她的衣袖,祝溫卿望過去。
那女娃遞給她一個紅色布袋。
布袋上的鳳凰雕刻的栩栩如生,一看不像是隴西之物,更像是上京的東西。
「姑娘,剛才碰見一哥哥,他說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他逃婚的新娘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