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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什麼皇子王爺,只要是能讓她享受榮華富貴的,就都可以!
夜楚淵嫌惡地側過臉,語氣不善:「既然是賠禮道歉,那就有些誠意,難不成賈大人刻意在此處浪費時間,就是為了晚些回府上禁足嗎?」
「臣!不敢!」
賈馮敏不敢再偷奸耍滑,帶著賈妙齡誠誠懇懇的道了歉,而那些原本被他收著不曾送出去的禮,也遞到了唐管家手上。
夜楚淵便沒再多說什麼,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,端著紅葉送來的茶慢悠悠的啜著,像是全然不在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。
「謝大人,此事是小女唐突,希望不會影響到咱們之間的官僚情誼。」
賈馮敏的意思很明確,無非就是希望謝瀟瀾日後不要再對他使絆子,他確實有些無力招架……
謝瀟瀾挑眉:「一碼歸一碼,自然不會。」
畢竟,他們之間壓根就沒有什麼狗屁官僚情誼 ,又怎會有影響?
賈馮敏這才放心許多,否則若是被謝瀟瀾這條瘋狗盯上,許多事怕就是想瞞都瞞不住了。
又坐了片刻,賈馮敏察覺到夜楚淵落在身上的視線有些凌厲,他立刻起身告辭:「……若無其他,下官就先告辭了。」
謝瀟瀾自然不會多攔,前世害他的人,有一個算一個,誰都別想跑。
「這老東西也只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,不知是如何走到今日位置的。」夜楚淵嗤笑一聲,「還不如曹勉那老狗膽子大。」
何意忍不住腹誹,怕是在夜楚淵心裡,除了自己就沒幾個膽大的,畢竟正常人誰敢諱疾忌醫,藏著中毒之事,拿性命硬扛著。
夜楚淵雖說是來找謝瀟瀾,但說話時卻總是圍著何意轉,在他看來,這位夫郎也是不得了的人物,哪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研究出治療疫病的法子,而且醫術當真是了得。
何意嫌他麻煩,卻不好直接表示出來,無奈之下他乾脆和夜楚淵講起醫術,從草藥的性味歸經講到人體穴位,再講到骨骼脈絡,直到對方腦子亂成漿糊。
「咳…本王還有事,便不多留了。」夜楚淵難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,「走了走了,不用送了。」
話雖這般說,但謝瀟瀾還是起身跟著他走出去,宋元則是將他府上馬車,還不忘叮囑車夫路上安穩些。
下一秒,夜楚淵掀開小窗簾,笑道:「之淮,你這新管家倒是知禮識趣,回去吧。」
「表現不錯。」謝瀟瀾隨口夸著。
宋元便笑嘻嘻的跟上去:「都是大人教得好,對了,如鈺兄已經將您交代的事辦好了,東西已經暫時收進了庫房裡,夫人那裡可需要知會一聲?」
謝瀟瀾這才想起之前讓他們購買住宅鋪子的事,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,若是說了,娘定然會問銀子從何而來,若是不說日後被發現,怕娘心裡不舒坦。
「實話說便是。」何意接話,顯然與謝瀟瀾想到一處了,瞞著總歸不好。
謝瀟瀾便不再多說,讓他按照何意說的辦。
「哥哥嫂嫂。」謝瀟瀟身穿紅色裳裙,像只花蝴蝶似的朝何意跑來,有些不情願的抱著他撒嬌,「嫂嫂~」
一聲嫂嫂被他交出十八彎的感覺,何意摸了摸耳朵,笑問:「發生何事了?這兩日在府上無聊了?」
「娘讓我學禮儀刺繡,我手指頭都要戳破啦!」
謝瀟瀟哪裡知道日後嫁人還要學這些,此刻恨不得告訴他娘,乾脆不嫁人算了!
何意有些為難,這種事他也不好說什麼,只能看向一旁的謝瀟瀾,他盯著謝瀟瀟已經有些微微泛紅的手說道:「不願學便不學,若真嫁進富貴人家,任誰也不敢使喚你銀針穿線,只是禮儀要好好學。」
「我學的可好啦!」
一聽不用學刺繡,謝瀟瀟立刻滿血復活,那麼細的針尖,紮起人來當真是一點都不含糊。
只是……
謝瀟瀟又想到什麼,一直圍在他們兩人身邊不肯離開,連回房間都要跟著。
謝瀟瀾最受不了他這粘人勁,在他作勢欲像抱何意那般抱自己時,他飛速伸出手用食指抵在他腦門:「有話便說,不許哼哼唧唧的撒嬌。」
「……哥哥說話不算數!」
「謝瀟瀟!好好說話!我何時說話不作數了?」
謝瀟瀟怒而瞪眼:「你之前說好的,若是升官便讓我去讀書!」
謝瀟瀾:「……」
還真是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何意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心虛了,忙打圓場:「沒有不做數,只是去皇家書院讀書也是要等入學時間的,中秋一過,保證你能去讀書。」
「真的呢?」
聽他這麼問,何意立刻看向謝瀟瀾,微笑:「真的麼?」
「是真的,所以娘才讓你學禮儀,否則進了書院,豈不是讓人看笑話?」謝瀟瀾立刻應聲。
得了准信兒,謝瀟瀟一改方才的扭捏,快速道謝之後便再次跑開了,能讀書就好,晚點也沒關係。
兩人這才進了屋裡,宋元將先前收好的房屋地契通通拿來給他們看,借著前世的記憶,謝瀟瀾知道這些地方和鋪子都算好的,便又鼓勵了他和柳如鈺幾句。
謝瀟瀾指著其中的一處宅子說道:「這間宅子給他們四個住,另外你把白洛邑找來,我有事要交代。」
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