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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意來這裡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,還不太了解這個國家,思來想去,除了醫書還挑了本講律法的,多了解些東西總歸是有用的。
這些醫書古籍要比後世那些都較為全面,說起來何意只知道這裡叫大淵國,卻清楚的知道這是歷史上不曾存在的任何一個國家,也許是什麼縫隙的野史,可他專業不對口,不懂這些。
轉悠一大圈買了想要的東西,何意心情大好的翹起唇角,活像是需求得到滿足的謝瀟瀟。
「早起就來,還不曾用過早食,這會該用午食了,前面的飄香樓還不錯,有你喜歡的紅燒魚。」謝瀟瀾說著就帶他們往前走,並沒有要問何意意思的樣子。
剛走到門口就有店小二來迎接,看見謝瀟瀾臉都笑開花了:「謝秀才來的巧,裡面剛好還有一空桌,您在書院的同窗也在。」
於是,謝瀟瀾拖家帶口的進去,就看見陳文和其他秀才坐了一桌,明明是休沐的日子卻還穿著學院的衣裳,顯眼的緊。
謝瀟瀾如今再看他們,就像是看三歲孩童,實在無趣,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眼何意。
「怎麼了?」何意回看過去。
店小二適時拎著茶壺過來:「謝秀才要點些什麼?」
菜單都是最簡潔的樣式——牆壁上掛著木牌,上面寫著這裡的招牌菜,有種等翻牌的錯覺……
謝瀟瀾下巴點點何意:「問我夫郎。」
「喲!剛才就想說了,您這夫郎當真標緻,和您登對!」店小二很有眼力見,忙笑看何意,「謝夫郎看著木牌慢慢選!」
何意滿腦子都是紅燒魚,點過就不再出聲,等謝瀟瀟也點過自己補了兩個菜便讓小二去傳菜了。
到底是古時候的酒樓,雖說和電視劇里的有些出入,但總歸還是很有意境的。
何意只看著張望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,倒杯茶水抬頭的功夫就對上了男人深沉的眸子,他下意識移開眼睛抿了口水。
「謝兄也在此用食,當真是巧了,這位是……」
「這還用問?自然是瀟瀾兄的夫郎,這般如花月貌,怪不得總藏在家中不肯帶出來。」
「怕是覺得被陳兄退過親,不敢出來吧!」
何意聽到這句話微微蹙眉,陳文是誰?原主曾經被退親的事都傳到鎮上了?
「按大淵律法,當街調戲良家妻女,要送到縣衙里打板子,各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嗎?」謝瀟瀾氣定神閒的落下一句話,「似市井潑婦一般吵吵嚷嚷,不知你們夫子瞧見會不會覺得所授非人。」
「謝瀟瀾!別仗著山長對你看中就這般囂張!論學問,我們不比你差!」陳文咬牙切齒,說話的間隙還時不時要看看何意,他竟不知這才過去多久,這哥兒都會穿鮮亮的衣服了?
謝瀟瀾嗤笑:「是,那你又奈我何?」
「幾位客官快些讓讓,都是帶湯水兒的東西,莫要灑在身上了!」店小二端著餐盤過來,把其他幾位書生勸到了一邊。
不愧是鎮上的大酒樓,色香俱全,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。
謝瀟瀾各樣式的菜都給何意夾了幾筷子,然後才顧自己:「先嘗嘗這魚合不合胃口。」
謝瀟瀟:……
總覺得此刻他不應該出現在桌子上。
「謝郎……你真的和他成親了?」
何意剛夾起謝瀟瀾夾到他碗裡的魚肉,就又聽見這肉麻又親昵的稱呼,嘴裡肉沒了滋味,甚至讓他想到了那日被趕走的事。
他面不改色的吃著飯,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。
謝瀟瀾看著楊辛期期艾艾的模樣就覺得噁心,眉心也跟著皺起來:「怎麼又是你?上次不是同你說的很清楚?不許再來見我!」
「我、我只是來打個招呼,謝郎你——」
「你聽不懂我哥的話嗎?怎麼會有這般沒臉皮的哥兒,我哥不喜歡你看不出來?你哪裡比得上我嫂嫂?」謝瀟瀟雖說是個哥兒,但因為自小經歷家變,也早就養成「兇悍」的性子,今日哥嫂關係很好,要是再被這人破壞,他可真是要氣死了!
楊辛想罵人,自出生到現在,因為是舉人的兒子,從未有人敢同他說這樣不客氣的話,可是今日他是來挽回謝瀟瀾的,自然不能和他的弟弟起衝突。
謝瀟瀾撩起眼皮,睨了他一眼:「我弟弟說的可清楚?日後也莫要再叫這稱呼,我夫郎尚未這般叫過,你這樣於禮不合適。」
他這番肯定謝瀟瀟的話無疑是把楊辛釘在了恥辱柱上,一個哥兒,恬不知恥的往有夫之夫的身邊湊,是會被人所不齒的。
若不是從父親那裡聽說,謝瀟瀾今年下場很有可能會中舉,他也絕不會來求和,可惜沒成功不說,還白白被這個鄉下坯子看了笑話!
他怒瞪何意:「你是不是很得意?看到我這樣你滿意了?」
何意抬頭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,音色寡淡道:「你嘴裡有異味,以後吃了蔥蒜一定要清洗口腔,若是牙齒表面有黑色紋路是齲齒,睡眠質量很差和個人心情有關,你肝火旺,該喝點黃連敗火。」
「你這個鄉下泥腿子敢這般污衊我!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舉人可是能在縣令大人跟前說上話的!我爹一句話就能讓你家種不到地!」楊辛氣急敗壞,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拿縣令當令箭,只恨不得嚇破何意的膽。
何意聽著他的話緩緩蹙起眉,很是不解:「你爹真這麼厲害,縣令怎麼不是他當?說來奇怪,你為何會有臉面在這裡嘚瑟,你爹這一輩子也就是個舉人,我夫君如今未及冠就是秀才,哪怕三年又三年也比你爹有希望,來日我夫君做了官,你猜我第一個報復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