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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……」謝瀟瀟猛的撲到他懷裡。
何意笑彎眼睛,輕輕拍著他後背:「已經無事了,李虎他們去的及時,那小哥兒沒受傷,周德祿和住持已死,廟裡的假和尚們也都被關起來了,瀟瀟那晚做的很好,已經是大孩子了。」
清醒後,謝瀟瀟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三夜,期間何意雖算不上衣不解帶的照顧他,但到底是十分操勞,得知此事,謝瀟瀟更期待自己的小侄兒了。
賈啟鑲在任時多是不曾受理的案子,有些,即便謝瀟瀾眼下想去解決都有些力不從心,受害者已故,自是無從寬慰。
但在衙門前對犯人動刑的場景一直在許多人腦海里浮現,倒是真讓不少人做了幾日的噩夢,那些曾經動過心思的商戶,自然也老實巴交的不敢再折騰。
尤其是在謝瀟瀾「不經意」透露出,那法子是他夫郎提的,他們就更不敢造次了,哪裡還記得他們從前想著給謝瀟瀾塞美女的事兒?
這般雷霆手段,終是讓他們都措手不及。
「最近京城來的信件很多,出事了?」
何意捧著湯碗吹一吹喝一小口,最近天涼了,他都有些受不住了。
謝瀟瀾將信放下,輕嘆:「廉伯父被貶為從三品鹽運使了,京城得知此地發生之事,過幾日便又要有旨意,只是聽五王爺的意思,也只是口頭嘉獎了。」
「他這般壓著你到底為何?總不至於等你回京後再好好升官?」何意隨口說道。
說罷,兩人詭異的沉默看向彼此,若真這般想,似乎也並非沒有道理。
夜辛是荒唐,可上位者自是有上位者的才幹,否則當初即便是輪也輪不到他坐那個位置。
他們能想到「天高皇帝遠」,對方自然也能想到,若是任由謝瀟瀾在此地壯大,豈非往他心上戳刀子?
「若真是這般,倒也無所謂那寒磣的百兩銀子了。」謝瀟瀾突然笑了。
何意也跟著笑:「總拿這個說事,那銀子已經給我用了,就不寒磣了。」
「且等等旨意下來吧,五王爺倒是沒在信中鬧,可見要麼旨意不明,要麼並未太苛刻。」
實際上,謝瀟瀾如今也不急著回京了,京城的人都吃人,今時不同往日,他已然知曉前世害自己的人,報仇之事就該仔細斟酌了。
他不願讓何意知道,他未來要做仇恨的劊子手。
「如今苛刻也無礙,只要來日坐那位置的是自己人,今日所受之苦便都不算什麼,反之……」何意語氣輕飄,並未講話說盡。
但他們都明白,以夜霆淵的性子若是成為聖上,除了那些兄弟,謝瀟瀾第一個死。
聖旨來的快,第二日就到了,只是這次的旨意反倒是讓他們有些看不懂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這兩天可能字數都會有些少,也可能會請假,之後會努力更多多的!
評論是真的少少少,甚至沒了,可惡,已經不在我這留情了是吧!
第67章
「暫代兩江總督一職?」
不止他們驚訝, 起初得知此旨意,說是震驚朝野都不為過。
謝瀟瀾就是個初入官場的新人,從五品的監察御史都是抬舉他, 如今竟還要給他二品兩江總督一職,這是要告訴所有人, 他謝瀟瀾是紅人嗎?
雖說只是暫代, 可如今沒有正式兩江總督, 那謝瀟瀾便擁有話語權和決定權, 就更不可能僅是暫代。
宣旨的內侍官面如粉面, 諂媚的不像話:「謝大人, 請快些領旨吧!您這般升遷, 滿朝廷都找不出一個呢!」
可這般,也是把他放到了爭鬥中心。
讓他騎虎難下。
有一瞬間, 謝瀟瀾寧願從京城來的還是那百兩銀子,至少寒磣之餘不會讓他們覺得為難。
「臣接旨。」
雙手接過聖旨,自此他便成了暫代兩江總督,回京之路便變得更加渺茫,外官難回京, 介時京城中人,又要以何等藉口將他召回呢?
內侍官不能在外多留,宣完聖旨一日都不曾休整, 便又匆匆離開了。
「恭喜大人,賀喜大人!」
安保堂的夥計們有眼力見,忙跟他說著道喜的話, 人人都知道醫館是他夫郎的, 日後便更不會有人敢在這裡鬧事了。
到底是喜事一件, 如今聖旨都接了, 便也只能順其自然,如今他剛上位,便是有什麼疏漏也不會有人怪罪。
何意:「那晚食在外面吃?」
「好,這次便也叫上那兩位大夫,平日裡對你照顧有加,該感謝。」
否則何意早就忙的連軸轉了,這是知道他成家了,剛好他們也在醫館住著方便,要不然哪能看著他成日裡晚去早歸的?
上次只是吃炙羊肉,不去便也罷了,如今是升官發財的好事了,若是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,金四江自然沒再拒絕,可把孔老頭給高興壞了。
傍晚,醫館沒再來病人,何意便心安理得的關了門,帶著人同謝瀟瀾匯合之後便去了酒樓。
雖說只有他們六人,但到底是奔著請客來的,席面不能太難看,便聽小二介紹多要了些菜,孔老頭有多能吃何意是知道的。
本就是喜慶事兒,誰也沒拘著。
起初金四江還有些不太適應的低著頭,但話茬子在他身上落了幾次,不接話就說不過去了,便也抬頭與他們交談著,漸漸放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