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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你說的好有道理,我這就去找老頭子說!」
「等等,先把你這邋遢樣收拾收拾。」謝瀟瀾見他充滿幹勁兒,也不準備多留了,「那我們先走,介時等你們好消息。」
印商陸嘿嘿笑:「倒是要先恭喜你升官。」
謝瀟瀾輕笑,倒是什麼都瞞不住這位小少爺,雖說是給他禁足,可禁的是什麼足,消息照樣來去自如。
「對了之淮,讓嫂子去善仁堂如何?能治疫病,且還有聖上賜的官命,何況他還是哥兒,你不知許多命婦都所求無門,他如今的名聲是擔得起坐堂大夫的。」
「那就再好不過了。」謝瀟瀾挑眉,與他達成共識。
回到謝家時門前已經沒了那些欲登門拜訪的人,兩人便光明正大的從前門進的,見他倆回來,宋元可算是鬆了口氣。
他手裡還端著茶杯,咕嚕咕嚕喝著:「大人見諒,實在是剛將那些人送走。」
「無妨,說說情況。」
宋元立刻將今日來拜訪的客人以及他們帶的禮物悉數道盡,說了幾句後還有些遲疑的看了幾眼何意:「還有幾位,明里暗裡都是想往府上……」
最後兩個字雖說的清淺,但何意僅憑那張張合合的嘴也能看出來。
塞人。
京城這些官員,向來愛做這種事,有女兒的就想送女兒,有妹妹的就恨不得直接沒名沒分的扔進府里。
謝瀟瀾動了動喉嚨,只覺得嗓子有些緊:「日後再有這種,不用留情面,直接趕出去,誰要是敢壞我夫夫二人的情分,絕不姑息。」
何意對此只是笑笑,他只是沒想到,才一年過去,京城的人就忘記了,當初他是如何讓謝瀟瀾雨幕下跪的。
一群蠢貨。
作者有話要說:
第93章
賈妙齡回到府上就開始拿身邊的婢女撒氣, 院內婢女嬤嬤跪了一地任由她斥責,但她依舊不解氣。
起初她確實被謝瀟瀾嚇到了,可回來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 那人要是真有本事,就該當街將此事解決, 哪裡還會弄什麼事後賠罪, 還給出期限?
定然是自己官位不高, 又不願在人前丟面, 所以才這般嚇唬她。
思及此, 賈妙齡更是決定將此事壓下, 否則被父親知道她在外鬧事, 要給她禁足怎麼辦,她可不能學葉紫珠那個蠢貨, 否則豈不是要和她一樣只能下嫁給無權無勢的表哥?
賈妙齡卻不知,謝瀟瀾就是認定她不會說,所以壓根沒費時間等著,第二日上朝時就直接狠狠參了賈馮敏一本!
「臣有本奏,臣要告包衣副護軍參領賈馮敏教女不善, 沿街打罵臣夫郎,仗勢欺人為非作歹!」
在聖上說出經典的「有本啟奏無事退朝」後,謝瀟瀾立刻期期艾艾的跪地為自己夫郎打抱不平, 言辭懇切憤怒,即便是不曾親眼目睹那場面,都會不由得猜測這是讓他夫郎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委屈。
被點到名字的賈馮敏有些戰戰兢兢, 沒人比他還了解自己的女兒, 但事已至此, 他也只能維護, 否則不僅要被斥責,還會影響女兒的聲譽。
他當即同謝瀟瀾一般跪在地上,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:「聖上,老臣的孩子是嬌縱了些,但絕不是能當街行兇之人!謝大人口口聲聲說本官的女兒如何,可有證據?」
「賈大人是懷疑本官污衊你?若不信大可去街上問問,令千金是如何對本官夫郎動手的,人盡皆知!且令千金用賈大人的官職壓人,若非本官不畏強權,倒真是要被嚇到了!」謝瀟瀾怒不可遏,「京城誰不知本官懼內,偏要用這種法子逼迫,當真是看得起我!」
有些知事的,聽到他這番話都忍不住低低笑了。
可不是?
京城還有誰不知謝大人懼內到雨天下跪,此事即便再過幾年拿出來說說,都是為人津津樂道的。
賈馮敏瞬間噤聲,這麼聽著就知道此事定是真的,可賈妙齡隻字未提,偏他又對她發脾氣苛待下人習以為常,也不曾多問。
這下好了,踢到鐵板了!
「謝大人,本官並非此意,實在是小女年歲尚小,頑劣也是有的,並非是真的要與謝大人過不去。」賈馮敏在心裡把賈妙齡罵了個徹底,等她回去就把那丟人現眼的東西關禁足!
謝瀟瀾板著臉,端的一副剛正不阿:「若人人都以年歲小為由,去做出重傷他人之事,豈非要天下大亂?還是說賈大人也要仗著官職壓迫本官不追究此事?」
「謝瀟瀾你——聖上!臣不敢啊!臣就這一個女兒,自小嬌養慣了,無意間得罪了謝大人夫郎,臣有罪,請陛下恕罪!」
謝瀟瀾氣定神閒補充:「本官夫郎有品階在身,是四品恭人。」
賈馮敏當即噎了片刻,他憤然扭頭瞪謝瀟瀾,恨不得把鬍子吹上天。
夜辛有些頭疼,好端端的你惹他幹嘛!
他按了按眉心看向太子,夜辭淵立刻會意,從隊伍中站出來微微拱手:「此事本是私事,可事關官職還是要認真對待,否則日後若是諸位的千金貴子都依仗家中官職作威作福,那將大淵律法置於何地?」
「哦?依太子所言,該如何處理?」
「此事因賈小姐所起,那自然也得賈小姐出面登門致歉,至於她用官職壓人……此事還需聖上定奪。」
要麼再給謝瀟瀾升職,要麼給賈馮敏貶職。